王瀮看向她的眼睛，勾了勾嘴角，扳回一局：“你會不會包？不行就去找你師父過來?！?p>　　“什么？”

　　梅落塵咬了咬唇，拿起布條兩端用力一勒。

　　“嘶——”

　　王瀮痛呼一聲，維持冷靜，“我不疼，繼續！”

　　梅落塵輕哼一聲，看來她完全沒有攀權附貴的天賦，“一夜過去，你的聲音怎么又低又粗？”

　　“有嗎？”

　　王瀮剛才就覺得嗓子不舒服說不出話，難道不是被那煙熏的？

　　“我給你寫一張藥方，你回去煎藥喝兩天，明天我再來看你?！贝炭偷某霈F驚動了外面的侍衛，眼看他們要進廂房查探，梅落塵主動離開。

　　經過這件事，王瀮在她心中的形象維持不住了，不論再怎么老成，他也是沒行冠禮的少年，也會狼狽，需要在人前隱藏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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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醫館，梅落塵走進藥房。

　　顧青衣幾天前發話，“你可以試著自己開方子，不過送藥鋪之前，先拿來讓我檢查?！?p>　　她能獨立開方子，是一件驚喜的事，剛才她去戲園聽戲，就是想給獎勵自己。不過現在看來，她還太年輕，比如毒麻子的情況，她拿不準，需要來請教師父。

　　“師父，如果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像石子磨過一樣沙啞，還充血，是傷到了喉嚨嗎？”

　　顧青衣隨口道，“可能是傷寒，不過也或許是……”他很快想到另一種情況，細問：“你說的人是誰？”

　　“毒麻子?！?p>　　原來是他。

　　顧青衣并不意外，反而看向梅落塵下顎，“你那里受傷了？”

　　梅落塵不在意，“剛才不小心被刀背磕到了一顆牙，沒事，還能長出來一顆新的?！?p>　　顧青衣不擔心了，繼續解釋：“你說的不是傷寒，男人在少年時期，聲音會變沙啞，等過了那幾年，到了弱冠就少見了。”

　　梅落塵一愣，他長那么高、喜歡拿煙桿，原來還不到弱冠？

　　毒麻子確實瘦，只比半夏稍微壯實一點，下巴沒有蓄須，好像也說得過去，不過仔細想想也挺違和。

　　……

　　錢莊

　　林秀朗讀一段古文記載。

　　“十幾年前，曾經有一伙人試圖火燒水淹晉陽城，將這個千古名城損毀殆盡，想來半月前京城發生的，或許也不是怪事?！?p>　　王瀮打斷他，“過去毀過一次，又存活下來不是什么稀奇事，重要的是這次有人惡意縱火燒城樓，我看那個女人沒有那么大本事，去查查，有人在背后幫她?！?p>　　林秀思索片刻，“那么，那件事還要繼續調查嗎？主要是你的嗓子……”

　　“不要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