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不就是柳玥嗎,我還能是誰,夫君。”
柳玥拿刀步步逼近,她要殺掉秦川。
幸虧她也來了,不然還真是羊肉沒吃到,沾了一身膻味。
“夫君你還往哪里跑,乖乖過來吧。”
秦川已經退無可退。
柳玥不想拖時間,她已經吃過虧,不想再重蹈覆轍。
“就這么想殺我?”
秦川臨死也想知道這人為什么跟他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
“說什么呢夫君,妾身只是想扶你一下。”
柳玥嘴上溫柔,手上功夫可是快準狠,就想一刀插死秦川。
秦川深受重創,早已力竭,或許這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沒想到我會死在這里啊。”
秦川權當自己來明朝是一場夢,睜大眼看著柳玥送他上路。
刃尖入體,一道黑影飛入。
柳玥反應不及,被直接一掌擊飛。
“抱歉師爺,我來晚了。”
趙四給秦川點穴撒藥止血,一氣呵成。
“來了就好。”
秦川看到趙四的到來,喜出望外,他其實早都放棄趙四能來救他。
“金都坊沒亂嗎?”,秦川松了一口氣,疲倦馬上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可他還不能閉眼,他強撐著問趙四。
“亂了,全亂了,里面有人叛變,外面有人攻打。”
“那你怎么來了?”
“有什么比師爺你還重要的嗎?”
趙四抱著秦川擲地有聲,含情脈脈,不對,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受傷的秦川。
“我要是女的,你這樣,我都想以身相許了。”
秦川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感動到惡心了。
“我都可以的。”
“今天不聊屁股的事,你快找找這里有沒有昏迷的女人。”
趙四想把秦川扶了起來,秦川卻拒絕了,柳玥的安危要緊。
趙四聽令搜查,飛速找遍整個殘廟,也沒看到其他昏迷的人。
連剛剛假扮的柳玥也消失了,地面只留下一攤血跡。
“你立馬去縣衙找大頭,要快,帶他去救…。”
秦川看到趙四沒有找到人,就邊說邊從自己懷里拿出隨身戴著的玉佩,交給了趙四。
趙四領命,腳踏流星,用盡生平最快的速度去報信。
那趙四跑過,帶起的風刮著秦川臉疼,嘴角都抽搐了幾下。
“趙四,回來啊,你看我不打死你,我還沒說完呢,你跑啥。”
秦川都服了這風風火火的趙四,這一激動,血液上腦,眼前一黑。
“柳玥你到底在哪?”,秦川昏迷前都還在擔心柳玥的安危。
柳玥此時正躺在天香樓內的一處廂房內,不省人事。
門外不遠處,楊自榮正被紅姑神秘地拉著往前走。
“到底去哪里?我很忙。”
楊自榮自從再次與秦川一別后,感觸良多,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秦川。
所以對秦川之前的相好紅姑,他有些刻意地躲避。
今天要不是紅姑在縣衙哭得稀里嘩啦,他也不會隨她前來天香樓。
“有人送了一份大禮給你,你肯定喜歡,進去吧。”
紅姑曖昧一笑,把楊自榮推進了廂房內。
楊自榮不明所以,想問個清楚,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呼喊幾聲,無人回應后,他只能往里面走。
他隱約看到里面薄紗帳下似乎躺著一個人。
他靠近,瞳孔放大,想撥開簾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不用掀開,楊自榮都知道里面躺著的是誰,那身影他太熟悉了。
就是那個他朝思暮想,襄王有夢的神女柳玥。
他這下知道為什么紅姑會這么肯定,他會喜歡這個所謂的禮物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楊自榮呼吸急促,難以置信,遙不可及的夢想,他現在觸手可及。
他的心越跳越快,快到他都承受不住了,整個人一軟,跌坐在了凳子上。
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個薄紗。
楊自榮不敢想,可他越控制自己,就越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
此時快如閃電的趙四已經殺到了縣衙,直接揪住一個衙役,詢問大頭的位置。
“快說,師爺讓我去干什么事情。”
大頭捏著秦川的祖傳玉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著急到都失聲了。
“好像,好像是…,是什么來著?”
趙四突然卡殼了,他好像沒聽清楚。
“你還問我,我都想弄死你了,快想啊。”
大頭已經要瘋了,這趙四也太不靠譜了,他使勁地搖晃趙四。
“綱哥,綱哥,大事不好了,金都坊和滿堂樓又打起來了,出了好多人命。”
這時一個衙役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
“去找楊大人啊,我這忙著呢,別煩我。”
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他大頭管,師爺可是說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楊大人不見了,我上哪找啊。”,那衙役被大頭吼了一頓,也是委屈。
“愛上哪找上哪找,你想到了沒啊,快想啊。”
大頭吼完衙役,又繼續晃動趙四,他都要著急死了。
“金金都坊,對對對,師爺提的好像就是金都坊,去金都坊。”
“確定嗎?”
“應該吧。”
面對大頭的質問,趙四非常大聲又心虛地回答。
“兄弟們,跟我走。”
大頭放下趙四,振臂一呼,衙役從縣衙魚貫而出,不問緣由地跟著他走了。
趙四一看任務完成了,立馬折回,他要把秦川救回來。
其實在趙四離開不久后,一個身影顯現在了殘廟里。
是那個在云鶴樓巡查的人,此時走到秦川身邊,發現他還有氣息。
“真是命大啊秦川,幸虧少爺留了一手,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沒有停頓,說話間就下了索命刀。
忽覺背后熱浪滾滾,他回身對掌,直接被震飛數米外,口吐鮮血。
“又是你!”,他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我不想殺你。”
瘦小的身影放下的話,就沒有再管那人。
他檢查了秦川幾下,手指一提,秦川飛上半空,他扛在肩上就走了。
“哪里來的妖怪,小小年紀,功力這么霸道。”
那人打坐一柱香,才勉強壓住了體內似火燒的傷勢。
他看著自己焦黑的手掌,暗叫僥幸。
要不是那瘦小的人手下留情,他已經當場經脈焚滅而死。
他前腳剛走,趙四后腳就趕到了。
“人呢?師爺你去哪了?”
趙四在殘廟喊了半天,他是哪里都沒找到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