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顏果開口。
“你和桑導,什么情況?”
“簽了幾份合同的上下級關(guān)系,別說,桑導人還怪好的。”
“那你知道桑導還有個外號,叫桑閻王嗎?”
“不知道,為什么?”
“桑澤佑還是演員的時候,脾氣還蠻好的,但不再接戲當了導演以后,脾氣就很過年的爆竹似的,一點就著,還天天響,抗壓能力不強的都不敢賺那份錢。”杜梨心有余悸,她有幸見過一回桑導發(fā)火,頓時就澆滅了她曾經(jīng)白日做夢想當他老婆的臆想。
別的男神是男人,這個男神是天神,還是動不動劈人的雷神。
“所以你說他脾氣好,我就聞見了奸情的味道。”
“沒有啊,他只是圖我聲音,再正常不過的各取所需了。”顏果不知道眾人哪來的自信就覺得桑導能看得上她。
“不說他圖你什么,你自己心里衡量好就行,跟著他混下去肯定是比你自己磕破頭闖蕩強得多,不過風險也大,調(diào)整好心里預期和心態(tài)。”
“你說得我好像要紅似的。”
“原來沒覺得你能紅,現(xiàn)在但覺得你不紅,天理難容,不說了,謝謝你的蝦,有空我請你吃火鍋。”
“好。”
在顏果看來,杜梨和她是不一樣的,她演戲純是為了樂趣,也就是不愿意聽別人說她帶資進組才整天混跡于群演之中,跟著一幫說不清為了夢想還是為了糊口飯的群演一起跑場子。
“杜梨,你也會紅的!”顏果朝著杜梨的背影喊。
杜梨已經(jīng)走得挺遠了,聽見聲音回身跟她擺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在努力就值得尊敬。
顏果突然斗志昂揚,她是午休時間出來的,畢竟午飯和桑導一起,也不用擔心搶不上盒飯。
“先吃了飯再出去多好,這是綠豆湯,消消暑氣,今天太熱了。”桑澤佑見顏果回來才把自己飯盒的蓋子打開,遞給她筷子,態(tài)度親昵。
“是呀,才五月初而已,熱得好像到了夏天。”顏果先喝了口綠豆湯,冰鎮(zhèn)的綠豆湯口感超級好,感覺整個人都滿血復活了。
天一熱人就沒食欲,得先涼下來才能吃得下。
“今天是比往年熱的早了點,看溫度過兩天還得降,得小心點傷風感冒。”
“那沒問題,身體好著呢,絕不會耽誤工作的。”
顏果挑著趣事和桑導你一言我一語地吃完了午飯,角落里不配有存在感的耿秋翻著白眼,內(nèi)心瘋狂吐槽兩個絲毫不知道自己行為有多辣眼睛。
下午結(jié)束拍攝,桑澤佑送顏果回去,顏果說明早做魚給他帶過去,倆人逛超市買了做魚的調(diào)味料和配菜。
一天的好心情,在顏果看見單元樓下放著的熟悉的行李是戛然而止。
她忙跑過去,確認的確是自己的行李,直接上樓去找住樓下房東問清楚。
“合同已經(jīng)到期了,你們不在,我只能把你們東西收拾出來,茶耳的那些東西貴重,我也沒敢動,正好你回來了,趕緊收拾,今晚房子空出來,別耽誤我租別人。”
顏果想起來,還真是到了日子,今天是最后一天,因為平時都是開工資了才補交房租,就忘了實際上4號就到日子了。
“能不能緩兩天,等找到房子再……”
“不能,趕緊收拾,過12點就換鎖。”房東說完就把門關(guān)上了。
顏果眨巴眨巴眼睛,感受到了惡意。
“喂,耳朵,房子到期房東不租給我們了,嗯,那我叫搬家公司,送鷗姐那去吧,你先住著,我找到房子再搬回來。”顏果給茶耳打電話通知她這個噩耗。
“貴也沒辦法,我手頭還有點錢,應該夠,但是租金肯定不夠,嗯,我沒事,總有辦法,現(xiàn)在就怕磕到碰到你那些設(shè)備。”
“嗯,行,我看著弄,要不明天麻煩鷗姐跑一趟也行。”
桑澤佑看顏果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明明是突發(fā)情況,處理的樣子卻熟練得很。
“可以把東西先放在我家,你那個朋友不是住海邊嗎?找搬家公司的話費用會很高,還有損壞行李的風險。”
顏果想了想。
“那麻煩您了,等我們找到房子就立馬把東西拿走。”只是放個行李,應該不是多大的人情吧。
“那我下樓等你,你先收拾著。一會上來幫你搬。”
“可是你車裝不下吧。”
“我讓司機換一輛車。”桑澤佑很干脆地說。
顏果:突然忘記了眼前這位的財富超出自己的想象。
顏果回房間收拾,原本打算再住挺長時間的,房間都用心裝扮的,現(xiàn)在反而成了麻煩。
顏果心情不美好,看著房間無從下手。
桑澤佑下樓把顏果的行李放車上,讓司機開車回去再開另外一輛后備箱大的車過來。
安排完樓下他又上樓,敲門、進屋,第一次來到顏果家竟然是幫忙搬行李,幫人搬行李這事也是桑澤佑人生第一次。
“東西有點多。”顏果羞赧道。
“沒事,裝得下,有哪些沉的我先搬下去。”
“這幾個箱子,是耳朵的設(shè)備,沉一些。這幾個是書,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顏果也沒客氣,畢竟沉的箱子對她來說有些吃力,對桑澤佑來說就輕松多了。
習慣了打包行李,一鼓作氣收拾好裝進司機又開過來的車里。
“之前在樓下的行李呢?”
“司機先送過去了。”
“都拉你家去了?”
“啊,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麻煩點,那我先跟著你回去,把東西搬下去我再找住的地方。”要說附近的小旅店她還知道在哪,桑澤佑那種有錢人住的地方,方圓百里能不能找到旅店都存疑。
“我家有的是空房間,沒人住過的客房也都空著呢,讓你住到找到房子還是沒問題的。”
“那多麻煩啊,我就找小旅店住兩天就行。”
省了搬家的錢已經(jīng)很開心了,住的地方不重要,實在不行她還能夠恢復原形找棵樹睡幾晚,之前也不是沒睡過。
“小旅店也不安全,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了,要是擔心我有壞心思,可以和你朋友打電話、視頻、語音都可以,有什么我也跑不掉不是。”
桑澤佑早就有把她拐回家的心思了,奈何一直都沒有機會,這送上門的機會他要是把握不住,也不用再用合同吊著她了,干脆放手的了。
“那好,就叨擾您兩天,找到房子我就立馬搬出去。”顏果立馬撇清關(guān)系,表明只是借宿,以免他胡思亂想。
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某男子的智障言論:女生同意和我吃飯,就代表著同意和我上床。
按照這人的邏輯,她這都同意住過去了,豈不就是把生命都給人家了?那可不行,得說清才行。
顏果已經(jīng)開始在腦海里構(gòu)思滅口的一百零一種方法。
竊脂咕咕
晚安,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