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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華年

第七十七章、萬歲節前花苞盛 羨晚晚產終發動

羨華年 知意yee 3300 2023-03-05 21:22:47

  羨晚卻輕笑出聲,白皙的肌膚潤著粉紅,眸中燦爛嬌俏,大方承認道:“像我、像我。”

  “孩子已足十月,若有不適,一定要即刻遣人知會謹畢與我。”傅云洲伸出節骨分明的手,輕輕覆在羨晚的肚子上,輕柔摩挲著。

  “我知道。”羨晚柔聲應著,“臣妾有分寸的。”

  傅云洲細細的盯著羨晚,望進她清透的瞳仁里,安靜了良久,突然語氣真摯:“若是貴妃生下皇子,我會親自教導,令他成才以繼承大統。”

  “我便再不理這勞什子江山,深居竹林中,醉臥一回美人膝。”

  羨晚滿目柔意,只當是回應他。

  “只怕天下議論,說臣妾是紅顏禍水,迷惑君主。”羨晚打趣著。

  “由得他們議論,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一人獨知便是。”

  “那女兒怎么辦?”

  說起女兒,傅云洲滿面外人不曾見過的柔色,慈意占滿他的心頭,連聲色也輕柔無比:“若是愿意留在宮中,必不敢有人怠慢,若是想出宮闖蕩,我也會命人保護。”

  “總之不讓孩子同我們一處?”

  傅云洲搖搖頭。

  “連孩子的醋你也要沾。”羨晚嘟囔一句,回過身去繼續進著膳,“我總想著輕悅有孕也是好事,在宮中總有人陪著昭鸞,尤其還是輕悅的孩子。”

  “孩子們會有自己的福分。”傅云洲說:“我勤政些,給孩子們打出三十年的太平來。”

  夜色漸深,月光躲進枝捎,換出了一輪烈陽。

  萬歲節前夕,下頭的宮女太監張羅著宮中的彩飾,把大紅的燈籠掛在長街上,炎日到來,悶熱的風順著長街拂來,人人皆是汗流不已,只是面上都掛著喜氣。

  “手腳都利索些,可別耽誤了功夫。”曲桃在永寧殿外盯著來往的宮人,不時催促著:“明日便是萬歲節了,可不敢出錯漏。”

  羨晚自明窗往外瞧,見曲桃頂著一身的熱汗盯著下頭的宮人,好不忙碌,這才將她喚進來。

  “外頭炎熱不已,你又何必在外頭站著。”羨晚努努嘴,“叫他們都散了吧,這會兒天兒最熱,別再脫了水,若有功夫要作,便等晚膳前后,不至這般炎熱。”

  “是是是。”曲桃連連應道:“主子最心慈了。”

  曲桃領了命到外頭去叫眾人歇著,望安自外進來,手中端著燕耳羹,還冒著熱氣。只是羨晚臉色不似平時紅潤,今日額間總冒汗珠。

  “主子可是太熱?”望安心細,一眼便瞧見羨晚額間的汗珠。

  羨晚抬起眸來搖搖頭,面色有幾分蒼白,一手捂著小腹,吩咐道:“我肚子疼,你快去請產婆和段太醫,讓曲桃去回稟太后和皇上。”

  望安聞言面色煞白,心臟突突跳著,生怕羨晚有恙,幾乎連手里的燕耳羹都是隨意的砸在桌上便往外沖去,嘴上大聲嚷嚷叫著曲桃。

  羨晚的腹痛來得突然而猛烈,不過是望安出去的小許幾瞬,腰間的抽痛泉涌席卷而來,小腹急急的下墜,一陣溫熱順著腿留下。

  羨晚的小臉煞白,雖早知孩子隨時會生產,可這突然而至的抽痛,還是讓羨晚慌張不已。

  消息遞到傅云洲那處時,傅云洲幾乎掐碎了手中的茶樽,嚯得一下起身,也不等李淙傳來轎攆,猶如得知羨晚有孕那夜,直沖沖的往永寧殿闖去,任由炎熱的風灌滿衣袖。

  只有李淙知道傅云洲的慌張,自羨晚足月以來,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皇,從未安然睡過一個徹夜,只怕羨晚突然發動生產,自己來不及趕上。

  烈日之下,傅云洲奔走在長街上,他似乎早已感知不到炎熱,額間的汗一滴滴下落,只為擔憂和焦急,胸膛劇烈起伏著,昭示著他的焦灼。

  這頭段謹畢也同望安疾走在去永寧殿的路上,再進殿時,產婆已然將羨晚安置到了產床上,外頭隔著屏風,段謹畢只能在外頭吩咐。

  不久間輕悅和意清一等人也急急趕至永寧殿,皆在殿外候著,眉目之間皆有焦灼之色,恨不能將頭探進殿內,欲知羨晚如何。

  羨晚躺在產床上,經久的抽痛折騰得她滿臉滿身的汗,兩旁的碎發胡亂的黏在額間,眉心深擰著,偶爾掀起的眼簾一片紅色,晶瑩掛在眼角,順勢而下,與香汗融在一處。

  “主子您聽著奴婢的話,一點點用力。”產婆子也著急得很,急出汗來。

  羨晚扭動著身子,兩手向上攥住枕頭,唇中溢出難忍的呻吟,幾乎痛得失力,偶爾停歇的陣痛,羨晚才得空大口的呼吸著,只是不過片刻,抽痛便又卷土重來,一次甚過一次。

  “主子您歇一會兒,帶腹痛時同龍嗣一同用力。”

  羨晚急促的呼吸著,扭曲著蒼白的小臉,望安在一旁看得不停落淚,恨不能替羨晚承受一些。

  太后那處得了消息,不便自己動身到永寧殿候著羨晚生產,只得吩咐愿禾嬤嬤來永寧殿伺候。愿禾嬤嬤來時腳步匆忙,在殿外只帶了兩句話。

  “太后有旨,一眾妃嬪不必圍在殿外,都回各宮去,只留意妃留下主持。二則貴妃娘娘若要等,便到偏殿去等,一切以龍嗣為重,不可傷了身子。”

  愿禾嬤嬤進殿時,羨晚正痛得厲害,口中的呻吟愈重,手中的棉布揪得成團。愿禾嬤嬤湊在羨晚耳畔,輕聲撫慰著:“好孩子,這都是女子要經歷的一關,你咬咬牙,忍一忍,你同皇上的骨血,馬上便要出世了。”

  羨晚聞言,終于又有了幾分力氣,只是止不住懼怕和慌意,生怕孩子不好,淚珠愈是忍不住的下落。

  又因羨晚是頭胎,孩子總是難落地一些,午后開始的生產,生生痛了一日一夜,直至萬歲節清早,羨晚才真正到了要分娩的時候。

  輕悅在偏殿坐了一夜,饒是望檸再怎么勸,也不愿闔眸休憩半晌,偏頭往外一瞧,那抹明黃的身影還直直的立在那處,一夜未曾動過,怕是連腿都要僵直不能動了。‘’

  一夜間里頭的產婆和宮女偶爾進出換熱水,只是到了著清早,換水的頻率忽然急了起來,手中動作慌張不已,殿內亦開始嘈雜起來。

  傅云洲垂落在旁的手攥成拳,指骨泛著白,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里頭,新長出的青渣連同眸下的烏青一起掛在臉上,憔悴不已。

  “皇上莫要著急,儷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母女平安。”李淙在一旁安慰。

  只是還未來得及多安慰幾句,殿內便闖出來一個宮女,動作急切而毛躁,差些便要絆得摔在皇帝面前。

  傅云洲心口一頓,幾近滯住了呼吸,他擰著眉,銳利的雙眸看著那人,幾步上前盯著宮女,啞聲問:“儷妃如何了?”

  宮女哆哆嗦嗦的說不清楚,殿內又傳出急切焦灼的聲音,是產婆道:“胎位不正,只怕是會難產呀!”

  產婆一句如雷灌耳擊進傅云洲耳畔,幾乎是同時,他便猩紅了眸子,不管不顧的要闖進去。

  守在門口的宮女和身后的李淙跪倒了一片,連忙制止:“產房血腥,皇上您不能進去呀!”

  “都給我滾開!”傅云洲怒意盛然,猩紅的眸子銳利得如同一只嗜人的野獸,“否則朕踏平了你們進去!”

  可一眾人誰又敢舍身讓開?自古以來產房血腥,男子不得擅進,何況傅云洲是一朝天子,更是忌諱,傅云洲不管不顧,可下頭伺候的人卻不得不行進諫之責。

  傅云洲咬著牙,青筋暴怒,正要抬腿闖進去,偏殿那頭又闖過來一抹水藍的身影。正是輕悅快步前來,一把跪倒在皇帝身前,也不顧自己腹中還有皇嗣。

  “貴妃,你起來。朕不想對你動怒。”傅云洲保持著自己最后一絲理智,耳畔皆是里頭段謹畢讓產婆給羨晚含進參片的聲音。

  “臣妾求皇上,皇上不能進去!”輕悅攥著傅云洲的衣角,哭求道。

  “羨晚為我產子命懸一線,我卻不能進去陪在她身邊?這又是個什么道理?”傅云洲怒極,“若她有事,朕能毀了整個天下,規矩又算何物?!”

  傅云洲還要再進,輕悅卻不肯,竟是將頭磕在地上,發出響聲,怕是早已見了血。

  “皇上不顧規矩卻也要顧及流言蜚語。”輕悅道:“皇上若進去了,待羨晚平安生產后,世人該如何非議羨晚和孩子,皇上這是要把羨晚置于風口浪尖之上!”

  羨晚在產床上,漲得滿臉發青,青筋裸露,雙眸赤紅著,早已分不清面上的淚與汗。饒是如此,羨晚也仍是保有幾分理智,攥住嬤嬤的一只手,失聲喚了一句:“嬤嬤。”

  愿禾嬤嬤精于人事老于世故,不等羨晚說出口,便已知羨晚心思,她是絕不愿意讓皇帝為了自己踏進產房以受眾人非議的。

  “你安心生產,外面一切有我。”嬤嬤握著羨晚的手應道:“你得撐住。”

  羨晚深深的沉眸,腹痛得如同山崩地裂,只覺薄如輕紗的身體不住地戰栗,骨頭在身體里一點點碎裂,腰腹處一片痙攣。

  一句句隱忍的呻吟吐出口,幾乎要了羨晚的命。可羨晚沒哭出聲,只是咬碎了牙,牟著力氣往下用,鐵青的臉漲白又通紅,以此往復。

  外頭愿禾嬤嬤甫一踏出門外,便見宮人烏泱泱的跪了一片,意清和輕悅為首,堵住了皇帝的路。

  “皇上,若想要儷妃安心生產,便在外頭等著,莫要丫頭再分心。”愿禾嬤嬤一面正色,“你們本是一體的,你唯有沉住氣,她才能牟足了力氣生產。”

  傅云洲聞言,這才沉下眸子卸了力,咬著牙垂頭立定,沒再往前一步。愿禾嬤嬤才要再重新進去,傅云洲順勢抬起眸來,雙眸煞紅,聲色沙啞:“求嬤嬤護她安好。”

  愿禾嬤嬤愣了一瞬,看著一面祈求般的皇帝,唯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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