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頭翻到后院的狼人并沒有進入,也沒破壞任何東西。
似乎鼻子沒嗅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它又失望的跳了出去,重新回到同伴身邊。
兩頭狼人這才頗為不甘的離開了小店。
陳尋緩緩呼出一口長氣。
這兩頭狼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們。而這個東西定然跟陳尋在白天傳承了神君之庭有關。
陳尋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理讓他們找來這里,也就沒辦法隔絕。
也因此,他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變強。
只有自身強大,才能保護自己!
……
清晨。
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灑入小城。
陳尋躺在老式的茶色竹椅上,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從隔壁樓下來,愉快得打了聲招呼:
“邱爺爺早啊!”
那人便是昨天在二樓瞪眼的老頭,邱小東的爺爺邱德祿。只見老頭手拿一把三尺古劍,身穿銀白色唐裝,精神抖擻,紅光滿臉。
邱德祿沒想到大清早就有人跟他打招呼,扭頭一看。
“陳尋,呵呵,是你啊?”邱德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今天起這么早?”
“是啊,早起好鍛煉嘛。”陳尋笑著應道。
邱德祿臉色頓時有些會黑,大清早跑步的很常見,躺著曬太陽說自己在鍛煉身體,騙鬼呢?!
“老鬼,怎么站那不走了呀!”有個人從背后推了一把邱德祿,聲音透著親密。
陳尋定眼一看,那人居然是邱家的租客,一位姓李的老太太。
“咳,咳……”陳尋干咳幾聲,起身拿起竹椅上漫畫書,進了店鋪。年輕人的八卦他倒愛聽,對老年人的愛情故事就有點敬謝不敏了。
作為多年的老鄰居,陳尋知道邱德祿已經是喪偶多年的鰥夫了,而李奶奶在這住了好多年,也沒老伴過來看望,多半也是寡居。
雙方是你情我愿,又是合理合法的事。
陳尋也沒資格干涉。
“陳尋。”
陳尋進了店鋪沒多久,邱德祿就獨自走了進來,一臉笑意。
“邱爺爺……”陳尋同樣一笑。
“拿包紅梅。”邱德祿指了指鎖在玻璃柜內的香煙。
“5塊錢。”陳尋拿了一包紅梅出來。
邱德祿卻掏了兩百整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討好似的笑道:“別跟小東說。”
昨天你孫子也跟了我說過差不多的話。
陳尋在心里嘀咕一聲,一邊點頭笑道:“我懂,我懂。”
見陳尋收了錢,邱德祿這才松了口氣。他不怕花這錢,就怕年輕后生見錢眼開,獅子大張口,說出他給不起的價錢。那樣只會鄰里不好做,家里不安寧,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找的老伴估計也得告吹。
不過幸好,遇到的是個識大體的年輕人。
陳家有這根獨苗,也能重新開枝散葉吧。
邱德祿走出雜貨店,扭頭看了眼,心里嘆了口氣。
打擾到了一對黃昏戀,陳尋也不想在外面躺了,索性依舊跟昨天一樣,坐在店鋪內,用手接著陽光,積攢光點。
再在店鋪內賣了一波上學高峰的生意,陳尋便關了店門,走向不遠處的學校。
南樂二中,高三六班。
教室內傳來朗朗的早讀聲。
但仔細一看,卻總有三三兩兩的人在交頭接耳,說閑話。
“勁爆新聞兩個!”
一名坐在第三排,身材矮瘦的男生扭頭跟身后的同學說道。
男生名叫劉毅,在班上號稱“包打聽”,總能說出別人沒聽過的奇聞異事。
周圍的人聞言,頓時圍過去:
“哪兩個?”
“昨天晚上紅葉巷那邊死人了,聽我堂叔說尸體都是一塊一塊的,好慘啊!”
有個學生不屑道:“切,這我早知道了,我爸跟警備局的大人物有關系嘞,昨晚整個警備局都在加班找兇手。”
劉毅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有人推了他一把,催促問道:“另外一個勁爆新聞呢?”
劉毅露出玩味的笑容道:“陳尋要來上課了。”
“什么?”
“臥槽,不會吧,昨天何勇可是放了話,要找人報仇的。”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他關了店門。”劉毅肯定道。
“你既然看到他關店門,那為什么他現在還沒進來?”有人在劉毅身后用質問的語氣問道。
劉毅扭頭一看,發現是班長趙雯雯正注視著他。
劉毅嚇了一跳,解釋道:“這我哪知道,他連店都關了,不來上課還能去哪?”
趙雯雯秀眉一皺。
“雯雯,他大半個學期就沒來上過幾節課,這種人已經沒救了,還關心他干嘛。”名叫胡靜,也是昨天在馬路邊喊趙雯雯回家的圓臉女孩說道。
趙雯雯搖頭道:“話不能這么說,他不來上課也是因為要開店養自己嘛。再說了,他要考得差,會拉低我們班升學率。”
“大班長,你是在太看得起陳尋還是在高估我們啊?就我們班這些三腳貓,能出一個本科生就不錯了。”劉毅“哈哈”一笑。
“出兩個那就是翻倍。”劉毅的同桌跟著嬉笑。
南樂二中歷屆本科率都很低,而六班還不是尖子班。一個月后高考慘烈程度,大家心知肚明。
趙雯雯目光一橫,嚴厲道:“好好背你的課文,再說閑話,班規伺候!”
“背就背,兇什么兇。”劉毅縮了縮脖子,隨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冷笑道:“趙雯雯,胡靜,沒記錯的話你們回家就要經過紅葉巷吧,嘿嘿,我看你們接下來一個月怎么熬。”
胡靜的臉“唰”一下就白了。
“靜靜別怕,那個兇手沒那么蠢,會短時間內在同一個地方作案。再說了,還有警備局的人在抓兇手呢,也許明天就抓住了。”趙雯雯語氣平靜的安慰同桌,但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咦,陳尋來了。”
不知是誰驚訝了一聲。
眾人看去,果真看到陳尋在走廊邊走過來,時不時還往隔壁班教室內張望
那模樣不像是學生,倒像是教導主任。
“你試卷做完了嗎?”
等陳尋進了教室,趙雯雯便伸出手,擺出一副隨時要打人的姿態。
就算沒做卷子,也不用這么嚇人吧?
陳尋有些莫名其妙,將手中的幾張模擬卷遞給她。
趙雯雯掃了眼卷子,頓時愣住了。
“咋了,做的非常不好?”胡靜見同桌站那不動,以為試卷連“不好”的底線也突破了。
“不是,是太……”
趙雯雯頓了頓,翻了下其他幾張試卷,越看眼睛越亮,隨即她抬起頭,眼神閃爍的問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陳尋揶揄道:“再過一個月都高考了,我不至于現在還抄別人卷子吧?”
“你抄沒抄我不知道,但你的卷子也太漂亮了吧?”趙雯雯越說越沒底氣,甚至帶上了自我懷疑的感覺。
“那個啊,算是我的個人天賦吧。”陳尋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