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沙的右手搭在源力水晶上,小臂之上,蛛絲般的白色源力向著水晶飄去。
“儒人族的英靈們啊,向這世間展現出我們的力量吧!”
隨著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湖面,湖周圍的源力水晶更是在他的呼吁下發光發熱。
漠沙和娜迦一臉的敬畏,但是一旁的陳曉和秦安卻有些不安,因為他們知道源力水晶一旦發光發熱就是會引起爆炸的源力反應。
轟的一聲,與陳曉他們猜想的所不同,自漠沙右手下的源力水晶順時針開始,炙熱的白光向著湖中射出,一道又一道,近百道白光在湖中匯聚成一點。
最后光點爆發,直直地射向了空中,形成了足足有十余人粗的光柱,而那光柱似乎是看不到頂一樣,直入云層,照亮了這方天地,像是在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古在黑夜中看到沖入云層的白色光柱后,默默地閉上了雙眼,但眼角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但這道光柱還沒過多久就消失了,黑夜再次回到了這個世界。
而在光柱消失之后,湖中卷起了漩渦,其中心更是有什么東西浮出。
是一道門,一道有兩米多高的石門。
但這豎立的石門中注滿了水,還有兩條紅魚在其中游動,透過去卻看不到門的另一邊。
在門浮出之后,湖面的漩渦雖平靜了下來,但自石門到岸邊,湖面上又浮出了一條長長的石路。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陳曉不禁皺了下眉頭,不僅僅是這石門,就連這有些寬度的石路,他在湖下救娜迦時根本就沒有發現過,一切都是那源力水晶產生的異象。
“異鄉人,請!”
漠沙收回手,對著前方的石門指道。
陳曉和秦安相互對視了一眼,跟著漠沙和娜迦一起走在浮在湖面的石路上。
四人無言地走過了這有些漫長的石路,來到了石門前。
門中,兩條紅魚還在不斷游動,似乎是感應主人到來后的歡悅。
“跟我來吧!”
漠沙說著,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了門中,整個人也一起進到了其中,而水面上沒有泛起過多的漣漪,紅魚依舊在游動,但漠沙的身影在跨進門后卻消失不見了。
“主人?”
見陳曉一臉疑惑的樣子,娜迦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如果您覺得害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手。”
陳曉看了眼娜迦的手,搖了搖頭,他可不覺得害怕,只是在奇怪眼前的一切罷了,當然,要是那消失的漠沙準備恩將仇報的話,他會毫不在意地解決掉對方。
“沒事,進去吧!”
陳曉說著也是一腳頭也不回地踏進了門中,水貼在臉上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些清涼,沒有過多的不適,身體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舒爽。
可這只是恍然一瞬的感覺,當他整個人穿過門之后,這種感覺也就消失了,再次看向周圍時,眼前的一棵巨樹直直地吸引著他的眼球。
眼前的樹不同于陳曉之前所遇到過的那般,有點像是柳樹,但垂下的枝條上是有些寬厚的樹葉比較寬厚,長度大概在三厘米,甚至十厘米都有。
這棵巨樹就像是巨傘般支撐著這方天地,裸露在地面的樹根看似錯綜復雜,毫無秩序,但又讓人覺得是刻意排列般。
抬頭,
巨樹遮住了天空讓陳曉有些難以判斷這里到底是哪里,只是周圍充足的光線會讓人誤以為是白天。
“這是哪?”
身后,剛從門中鉆出的秦安看著眼前的景象驚呼道。
“啊!”秦安又叫了一聲,身體不穩地摔在了地上,而在門中,隨著一只手的出現,娜迦緩緩走出。
“這才是我們真正的祖地!”
這時,先行一步的漠沙再次出現在了陳曉等人的面前。
他坐在樹根上,白發垂在肩上,臉上的皺紋又蒼老了幾分,他摸索著懷中的石頭,神情卻是十分的安逸。
陳曉走了過去,秦安也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好奇地看去,“漠沙,你抱著塊石頭干什么啊?”
“這不只是石頭,它還是我的故事。”
“故事?”陳曉看著漠沙臉上的神情,似乎對方那話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沒錯,我每次外出游歷回來都會將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記錄在這石中,這自然就是我的故事。”漠沙說完輕輕地將懷中有十寸蛋糕大小的石頭放到了地上。
接著起身看向了陳曉和秦安,“我記得你是想知道關于墻的事情吧?”
陳曉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漠沙將右手大拇指放在虎牙下,咬破皮膚,鮮血流出的同時向著地上的石頭灑去。
幾滴血落在了石頭上,其表面瞬間綻放出了藍色的光芒。
而在那光芒中,幾根線條勾畫在了一起,一幅地圖展現在了陳曉他們的面前。
漠沙指著空中那有些虛無的地圖上的一處說道:“這里是我們所在的地方,而你們所說的什么墻我在這里看到過。”
他說著手指向地圖的右邊指去,停在一角后繼續說道:“這就是東方的花嶺,你們所要找的墻就在那里,只是……”
“只是什么?”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的秦安看著眼前的地圖,呆呆地問道。
漠沙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要想去花嶺,我們還得先去一個地方。”
陳曉直直地盯著漠沙,“什么地方?”
漠沙的手指又動了,最后他指在了地圖上方的一個標志緩緩道:“要想去花嶺,你們就必須得先去莫西王城,只有坐哪里的船,你們才能去到花嶺,不然只憑你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穿越那片海域的。”
“莫西王城嗎?”
陳曉看著漠沙地圖上所指的地方,陷入了深思,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應該就是漠沙他們這個世界的人所建立的一個王國,要是身為異鄉人的自己和秦安去到了那里,會發生什么,他有些不敢想。
而漠沙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猶豫了再三之后還是嘆道:“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么事?”
漠沙像是有些勞累地身子往后一倒,又坐在了樹根上,“在回到了這里之后,我想起來了,關于你們所尋求的那墻,有一個奇怪的傳聞。”
陳曉眉頭一皺,看向了漠沙,“奇怪的傳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