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合尊前老
雪滿長安道。”
崖歌撫摸著辛陽給云吟畫的畫像,笑了“師父啊,放心,徒兒定不會讓紫竹仙峰受到任何傷害。”
暮云之臺
今日就是招生大會了,常客紫擎真人自然是不可或缺,無璣仙尊,墨天,元玄都在這里,等待著紫竹仙峰的主人。
亂花飛過,崖歌一襲白衣出現在半空,紫竹仙峰弟子拱手“見過掌門!”
崖歌坐在正位,甩袖,俯視這下面的眾人,淡淡的開口“今日是我紫竹仙峰闊別已久的招生大會,各位掌門,好久不見。”
“是好久,想當初若不是招生大會,如今怎會變個樣子。”牧云山的掌門人向左飛說到。
“牧云掌門,您這話說的,可是話里有話啊。”
聲聲入耳,崖歌也只是嗤笑,果然啊,這群人的野心愈發的大了。
“放肆。”紫擎真人冷冷的說到“今日的招生大會,是九重天下旨,爾等若有不從,那……”
紫竹峰向來與九重天交好,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所以他們不再開口,而是靜靜的等著看好戲,畢竟崖歌接手紫竹峰,不服氣之人數不勝數,他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會去趟這灘渾水。
崖歌自然知道其中道理,淡然一笑,起身“各位,我崖歌自知,于我來說,各位有眾多的不服,我亦知道,各大門派的掌門都是靠實力打拼來的,所以口服,不如心服,既然你們覺得崖歌無法擔此任,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若是我贏了,那就證明我可以,若是沒有…那么紫竹峰就暫且交給紫擎真人如何?”
崖歌此話一出,一片詫異,任誰也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紫擎也是一驚,墨天卻笑了,這丫頭,還真是沒變。
崖歌走到暮云之臺,神情自若,見沒人應聲,冷笑“怎么,給你們機會,還不珍惜?”
“這有何難,我先來。”上來了一個男人,白衣仙鶴,頭戴藍色扶額,腰間別著一個笛子,倒也算得上溫潤如玉。
崖歌低眉,是五方靈獸?
“這不是五方靈獸,鶴煜嗎。”
“是啊,他怎么來了。”
“不只是他,還有其他四個一起來了。”
隨那人望去,果然在一個角落,還有四人,分別是青鸞—青決???火鳳—赤風?????金烏—暗影???孔雀—孔宣
而臺上的正是玄鳥—鶴煜,五方靈獸之首。
崖歌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也無所謂,挑眉“好。”
鶴煜點點頭“掌門請。”
崖歌看著他,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鶴煜疑惑“怎么,掌門是嫌棄在下,不肯比試?”
“不對,是忘憂陣!”有一個人突然說到,因為他看到崖歌的手在微微的動,而鶴煜的周圍出現了陣法。
“什么!”鶴煜還沒來得及動法,就跌入這忘憂陣。
“鶴煜!”
“圣尊……”
“鶴煜,過來……”
“圣尊,您在哪兒?”
暮云之臺下面的人,看著鶴煜六神無主的樣子,再看向崖歌,發現她竟然已經飛升仙尊之位,而且習得了她師娘獨創的忘憂陣,這四兩撥千斤的效果顯而易見,應該也足以堵住悠悠之口。
“鶴煜,鶴煜……”
鶴煜恍惚聽到有人叫他,卻不知人在哪里,這時,他看見遠處走來一個人影,是……崖歌!
“鶴煜,快醒醒,比試結束了。”
鶴煜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現在暮云之臺上,而對面就是崖歌,他這才清醒過來。
拱手“在下心服口服!”
“不知,還有哪位掌門想要賜教?”崖歌冷冽的問,見眾人都不敢說話,笑了“是,當年若非我法力不精,誤入圈套,師父可能也不會殞命,但是我崖歌發誓,有我在這紫竹仙峰一天,就會護這里一天安寧!”
“掌門,是我們失禮,掌門莫要怪罪。”秦掌門拱手說道。
“那,如此來說,這招生大會,是否可以繼續了?”崖歌環視四周問。
“自然是可以了。”
“好,那么紫竹仙峰的招生大會,正式開始!”崖歌回到自己的主位,孤天起身,開始主持大會。
一天很快結束了,崖歌回到自己的寢殿休息,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師父師娘在自己身邊殞命那一幕,她流下了眼淚,師父,師娘……
日子一天天過去,幾百年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鸞羽已經長成玉樹臨風的公子哥,溫潤如玉,天資聰慧的他已經成了紫竹仙峰的首席弟子。
“鸞羽,過來。”崖歌站在瀾殤殿門口,對不遠處的白衣少年喊到。
“師父。”鸞羽走了過來“怎么了?”
“鸞羽,你馬上就要飛升上仙了,有劫難要歷了,你可知道?”崖歌偏頭問道。
“知道師父,可是我之前歷劫都沒有……”
“這次我總是心里不舒服,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崖歌打斷了他的話說到。
“是師父。”鸞羽看著自己的師父,歲月總是對一些人很柔情,就比如她,這么多年過去,自家師父卻還似初見那般模樣。
鸞羽站在瀾殤殿門口,徘徊不定,好像有心事,崖歌挑眉,放下手中的書,一甩袖,門就打開了,門外的少年愣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走了過去。
“師父……”鸞羽欲言又止。
崖歌抬頭看著他“怎么了?”
“師父,我前日里,不是和您說下山了,后來,還除了妖嗎。”鸞羽撓了撓頭說。
“嗯,確有此事。”崖歌點頭,又問“怎么,弄巧成拙了?”
“差不多吧……”鸞羽低頭,又不說話了,崖歌也不問,任他這樣僵持著。
鸞羽是在憋不住,就說“可是我當時見那小妖生性不壞,便沒有趕盡殺絕,結果…”
“結果,那小妖追到了四重天,非說喜歡你,可有此事?”崖歌冷冷的說到。
“師父,徒兒錯了還不行,這,徒兒真的沒說把她怎么樣,是她自己……”鸞羽嚇得已經語無倫次,崖歌竟然笑了,鸞羽好久沒見過崖歌笑了,愣住了“師,師父?”
“你這小子,怎么,還給我玩這個,不趕盡殺絕談不上錯,這個小巴蛇,的確本性不壞,我找人收了她打下手吧。”崖歌搖搖頭說到。
師父笑了,比什么都好說,鸞羽都沒聽清自己師父后面的話,只顧著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