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海澤在電話里說的真不是吹牛,他跟王彬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他現(xiàn)在接觸的是ASML的東家飛利浦。
現(xiàn)在的ASML還不是后世,那個一臺設(shè)備就賣一億多刀,還讓客戶心甘情愿的排隊等候的巔峰霸主。
此刻的它正因為芯片行業(yè)的周期性衰退,而陷入了資金鏈困難中,一度走到了破產(chǎn)的邊緣。
歷史上也就是今年92年,要不是飛利浦及時注資,就真的沒了。
說到這里,不得不說一句,這次陳海澤第一次為了得到某個東西,而主動出擊的。其它的車票什么的都是主動跑到他碗里的。
陳海澤先是在金融市場上給了飛利浦先生狠狠一記悶棍。
又在多個電子技術(shù)領(lǐng)域的專利上打了伏擊。
歷史上陳海澤在35歲前是個電子領(lǐng)域的技術(shù)型書呆子,后來被父親拉進金融領(lǐng)域,并被點醒才開始成為領(lǐng)導(dǎo)型人才。
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全棧工程師,他在這些天申請了好多在他那個時代已經(jīng)落后,在此刻卻是最先進的電子技術(shù)專利。
然后向飛利浦發(fā)起多個專利侵權(quán)訴訟。
并且把自己申請的,目前飛利浦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同類專利,大量低價甚至免費向外授權(quán)。從而搶占飛利浦的市場,擠占他的利潤空間。
做這么多一方面讓飛利浦無力給ASML注資,一方面想收購飛利浦手里ASML的股份。
陷入了多重打擊的飛利浦,這不就找上門來了。
陳海澤現(xiàn)在在紐約市公園大道399號,花旗總部里面有一間巨大的獨立辦公室。不要錢還是花旗銀行硬塞給他的。
因為他掛靠在花旗銀行旗下成立了一個基金。各種資質(zhì)還沒有辦好,所以一切都是以花旗銀行的名義在活動,等資質(zhì)辦好了,花旗銀行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個大股東。
這是陳海澤擴大影響力,并且盡可能捆綁強力盟友的手段。
效果非常好,甚至飛利浦如今的困境就有花旗銀行的一份功勞。
由于是第一次接觸,雙方并沒有太深入。
不過也是消耗了近兩個小時。
……
“海澤,你可算來了。餓了吧!快坐下,準(zhǔn)備開飯……”等陳海澤施施然來到中餐廳的時候,距離呂學(xué)樹之前的那個電話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
“哼,年輕人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不知道大家都在等嗎?”谷滿倉不等陳海澤坐穩(wěn)就擺起了老資格,并用自己的鷹眼凝視這陳海澤,想要給他增加些壓力。
“呂叔,不給介紹一下。”陳海澤直接無視,對呂學(xué)樹說道。
“對,對對,我來介紹一下……”呂學(xué)樹笑著準(zhǔn)備介紹。
“鄙人谷滿倉,李槐山的岳父。這次請你來主要是介紹些紐約的華夏人前輩給你認識一下。”谷滿倉顯然已經(jīng)很不滿了,直接開始挾他的大勢了,把在場的老流氓都打包抬了出來。
“呂叔啊!怎么連個美女都沒有。要不我?guī)愠鋈コ浴;ㄆ炷沁吔o我配了架專機,我們?nèi)ズ萌R塢找?guī)讉€女明星怎么樣?很方便的,分分鐘就可以搞定……”
“你才多大,滿嘴的美女!小心我告訴你父親,讓他收拾你!”呂學(xué)樹笑罵道。
“呂叔不帶這樣的,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再說了,早個一百年,我這么大的人,孩子都快會打醬油了……”
“去,去,呂叔什么身份你不懂?現(xiàn)在是一百年前嗎?”呂學(xué)樹被氣樂了。
“哦,失誤。呂叔是公務(wù)員,還是外交官。這里人太多了,我們得私下里才能說……”
ennn……
我是這意思嗎?
呂學(xué)樹有些胸悶。
“不過,呂叔我覺得這里跟一百年錢,其實變化真不大。這么長時間四代人的努力,影響力還是局限在自己人之間。四代人的財富積累還不如我二十天掙得多,就這還在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我大清已經(jīng)完了。快醒醒吧……”
場面再次靜了下來,而且靜得可怕。
呂學(xué)樹也沒想到,這小子嘴這么毒。
“你,你什么意思?”谷滿倉有些氣喘。
“字面意思!”陳海澤側(cè)著身子,半邊靠在椅子上很隨意的說。
“你是說我們這些老頭子是個老古董,不識變化,都快要死了是嗎?”谷滿倉喘著粗氣說完。
“胡說,古董跟你們怎么有得比……”陳海澤故意停下來看了一圈,“古董越老越值錢,你們越老越貶值。請不要再貶低古董來抬高自己,好不好。”
這飯是真沒法吃了,氣都吃飽了。
“年輕人,你這話說的是不是過了點。”
站在谷滿倉身后的壯漢,看到谷滿倉窘迫的樣子,眼神里滿是請求的看著他,直到谷滿倉微微點了點頭才開口。
同時把他那蒲扇大的手掌抓向陳海澤的肩膀,并且用力的緊抓。
陳海澤風(fēng)輕云淡的用左手抓住壯漢放在自己右肩上的手,輕輕一番。
就把那壯漢的手掌翻了過來,而后在輕輕一拽,壯漢整個人飛了起來,直接摔在了餐桌上。
把桌子的碗碟砸的四處亂飛。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壯漢在唐人街是出了名的武術(shù)行家,現(xiàn)在卻被陳海澤如此輕松單手摔飛。
“暮氣沉沉,土都堆到脖子的老男人了,這飯除了一股子土味,沒有滋味,砸了挺好。說你老了,腦子僵化了還別不服,文的不行想來武的?太LOW了……”陳海澤看了一眼還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壯漢,拿起一個完好的骨瓷杯。
用力一捏,咯吱的破碎聲就響了起來。可是陳海澤并沒有停止,而是手掌繼續(xù)用力搓揉著,很快骨瓷杯就變成了小碎片,進而變成了碎末,陳海澤才張開手指,用力一吹。
嗯咳、嗯咳……
漫天碎末揚起,嗆得人們咳嗽起來。
當(dāng)陳海澤再次看向谷滿倉的時候,他的眼神終于閃過了一絲緊張和害怕。
“時代變了,個人武力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讓大家見笑了……”陳海澤很是裝逼的對著四周的人說。
在把眾人表情盡收眼底之后,他對著餐廳大門喊道:“史蒂文,進來。”
嘭……
一聲響過后,十幾個彪悍的保鏢魚貫走了進來,帶頭的是那個普林斯頓的海軍陸戰(zhàn)隊坦克手史蒂文。
“Boss有什么吩咐,要把這里都砸了嗎?”
“靠,這值幾個錢,砸得有什么意義?”陳海澤滿臉鄙視,“給我傳話出去,我要發(fā)放一批新的車票。我要李槐山連打官司的錢都沒有,也沒有可以支援他。這次有個條件,華夏人優(yōu)先……”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