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牟腦瓜子嗡的一聲。
集團怎么會突然決定開除自己?這沒道理啊!
眼看著就要爬上總裁的正位,突然跌下深淵,如此大的落差,劉牟心里接受不了。
即便是做不上總裁也罷,為什么會被開除呢?
“唐小姐,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劉牟詢問道,“劉某人對集團盡心盡責,集團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呢?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對,我完全可以改!請集團再給我一個機會!”
他劉牟能夠橫行滄海市,完全是因為他在云鼎公司任職。離開了云鼎公司,那他也和一般的中層人士沒什么兩樣!一旦失去了背后勢力的加持,他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
面對他苦苦央求,唐以柔甩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千不該萬不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得罪的人?”劉牟想不明白。
他平時就是個恃強凌弱、欺軟怕硬的人,就算得罪人,也得罪不到上層去啊!
等等,難道是江瑤?
不,絕不可能。他很快在心里打消了這個想法。如果江瑤真的有后臺,又何必求自己來幫她解決公司的危機呢?
“劉某人愚鈍,還請?zhí)菩〗阒附獭!眲⒛部嘀樥f。
“開除你,是新任總裁的決定。”唐以柔淡淡地回答。
“新任總裁……”劉牟捏緊衣角,“敢問,新任總裁是哪位?”
“董事長的兒子。”
“什么?!”這下劉牟腿一軟,同時更加疑惑,“怎么可能,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少爺啊!”
“少爺不方便露面,你收拾收拾滾蛋吧!”唐以柔語氣決絕。
“不!我要見少爺!我要跟他當面把誤會說清楚!”劉牟說著,不死心地沖出副總辦公室。
唐以柔攔都來不及,只見那個肥胖的身影幾乎用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朝著總裁辦公室狂奔而去。
此時頂層的總裁辦公室門正開著,陸城還在俯瞰江景,忽覺地震般的震感襲來。
撲通!
仿佛什么東西落下來砸在地上一樣,地板轟隆一顫。
臥槽?不是吧,剛來第一天就地震?陸城正驚于震感,扭頭卻發(fā)現(xiàn)一個肥碩的身影跪在了地上,腦袋抵著地板,五體投地的模樣。
瞧這身形,除了劉牟,還能是誰?
只是,他的腦袋低低地貼著地面,根本看不到陸城的臉,只是大聲哭喊著,“小的如有沖撞少爺?shù)牡胤剑€請少爺寬宏大量!千萬不要開除我啊!小的為公司盡心盡力,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請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
“哦?”陸城起身俯瞰著他,“那你猜猜,我會給你機會嗎?”
“如果我哪里做錯了得罪了少爺,我在這里給您賠不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是大人物,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對不對……”劉牟說著,抬起頭來。
四面相對的一瞬間,看到陸城那張面帶危險的臉時,劉牟臉上堆的笑容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如墨的神色。
“怎么是你這個癟三?你怎么進來的?”
“走大門啊。”陸城淡淡地說。
“知不知道這里是總裁辦公室,弄臟了總裁的東西,我宰了你個兔崽子!正好,上次你打我的帳還沒算呢,今天咱們就一起算總賬!來人!把這個混進公司來的家伙給我抓住!”
保安聞聲急匆匆地沖過來,堵在總裁辦公室外。
“老子今天受了一肚子氣,正好拿你這個不開眼的泄泄憤!”劉牟神情得意,看著陸城,“給我打!”
保安們準備沖進辦公司。
“我看誰敢!”唐以柔嚴厲的聲音響徹走廊。
所有揮舞著器械的保安全立刻噤如寒蟬,退至一邊。
“唐小姐……”
“好你個劉牟!我要是來得再慢些,你都要造反了!”唐以柔穩(wěn)住氣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云鼎公司副總了,對于任何工作人員都不再具有支使的權力!”
“但是,唐小姐!這個癟三偷偷溜進公司,還跑進了總裁辦公室!我這是在為總裁著想!你快叫人抓住他!抓住他呀!”劉牟一邊高聲說著,一邊暗暗想著……教訓了陸城這個“闖入者”,或許就能獲得總裁的好印象,不用離開公司了。
只是劉牟沒想到,唐以柔在看過辦公室里的那個所謂的“癟三”之后,并未對他表露出任何的贊揚,反倒是抬起手來,結結實實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閉上你的狗嘴!”唐以柔氣得不輕。
此時,陸城不緊不慢地朝唐以柔揮了揮手,“小唐,不礙事。”
“小唐?你真是放肆……”劉牟正準備指著陸城的鼻子破口大罵一頓,恍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怎么知道唐小姐姓唐?還稱呼為小唐?
剛才……唐小姐是因為這個家伙打的我嗎?
不可能!這家伙就是個廢物癟三!怎么能和總裁扯上聯(lián)系呢?
見場面如此,唐以柔不禁搖了搖頭,走到陸城身邊,“陸總,看來您不親自出面,的確是有很多麻煩事。”
陸總!
“他,他……他就是新來的總裁?不可能!不可能!你們在演戲騙我對不對?”劉牟徹底懷疑人生了。
陸城很隨意地坐在那把交椅上,對劉牟不屑一笑,“誰有閑工夫逗你這種人玩?那得多無趣。”
“董事長姓白,怎么會有一個姓陸的兒子!”
“我正是介紹一下!這位陸城,陸總,我們董事長白老爺子的義子。現(xiàn)在正式出山,就任云鼎集團執(zhí)行總裁!劉牟,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為什么被趕出公司了吧?”唐以柔字句鏗鏘。
撲通。
劉牟膝下一軟,再次跪倒下去。他這次全明白了。
“陸……陸總!小的錯在有眼不識泰山!我若知道您是這般身份,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得罪您啊!”劉牟說著,開始扇起自己的耳光來,“都是我有眼無珠!都是我鼠目寸光!都是我錯!”
媽的!怎么會有這么狗血的事情被自己趕上了!此刻的劉牟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昨晚在瑤臺酒店,他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自己出手相向!媽的光憑這一點自己早就該想到他沒那么簡單!
晚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劉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求能保住工作了,只求能留下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