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隨口一問“，舒寧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職業。

　　還是顧長卿醫生耐心細致地回答了舒寧的問題:“每種新藥上市之前，都要經過多重人體藥物試驗，試藥員就是參與藥物臨床試驗的人，試藥員會根據藥品的危險系數和風險，獲得相應的報酬。”

　　舒寧點頭。

　　“之前，歐美國家的藥品研發企業喜歡在印度進行藥品試驗，例如正在進行HPV疫苗研發的藥企默沙東，目前正在印度進行人體臨床試驗。現在，中國也有很多人在試藥，風險是存在的，試藥人有個不好聽的名字，叫‘試藥小白鼠’。”

　　舒寧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

　　她二哥及時補充:“顧家的廣譽藥業，最愛從社會上招募試藥員了。”

　　對于尉遲浩寧的揶揄，顧長卿醫生沒有理會，他囑咐舒寧:“舒寧，你哥說的對，不要去。“

　　“我很愛惜自己的身體。“舒寧輕輕撅嘴，點頭，表示認同。

　　“你知道就好。“二哥哥從后視鏡看了舒寧一眼。

　　“我有那么不靠譜嗎！“舒寧知道，二哥哥剛才引出的一大席談話，都是說教給自己聽的。白他一眼，以示抗議。

　　他二哥就是這樣，各種場合，隨時隨地，只要有機會，就會給她上一堂深刻見血，鞭辟入里的教育課。

　　“以后，沒錢，可以問哥要。以前，不給你錢，是怕你沉迷網絡。“二哥很鄭重地說了一句，聲音低沉。

　　她二哥哥的話語還是在舒寧心中激起了陣陣漣漪，感動，剛才的一絲不開心，也隨風飄去。

　　“HPV疫苗又是什么？“前面的小倩也忍不住提出了問題。

　　周圍突然很安靜，因為顧長卿醫生沒有回答小倩小姐姐的問題，他顯然對回答小倩的問題不感興趣。

　　“主要預防HPV病毒感染導致的子宮頸癌，正在臨床試驗期，目前還沒有上市。“二哥哥給了簡短回答，對呀，他是學藥學的，又在藥企，怎么能不知道。

　　“能預防尖銳濕疣吧？“舒寧嘴里突然冒出一個她從小就從電線桿上學來，卻不知具體為何物的名詞，昨天剛剛詢問了度娘，了解了它的深刻含義。

　　他二哥愣了愣神:“舒寧，你最近在搞什么？“

　　顧長卿醫生為她解了圍，“尖銳濕疣確實是一種由HPV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有些多價的HPV疫苗，確實可以預防你剛才說的疾病。“

　　顧醫生還幫舒寧轉移了關注點:“浩寧兄，我猜，這種疫苗八成會在澳洲最先上市。“

　　尉遲浩寧果然沒有再拷問舒寧:“我想也是，只能是澳洲了。參與HPV疫苗病毒學方向研究的中國科學家周健博士已經過勞離世，他的功績卓然。否則，疫苗成功后，我們的祖國也必定會最先受益的國家之一。“

　　“HPV疫苗上市了，就帶我去澳洲接種，好不好呢？“聶小倩立馬甜膩膩，表情撒嬌又諂媚，把水蛇一樣的胳膊纏到了二哥哥握著檔位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