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諾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目不斜視的端坐著。
余淵琛倚在駕駛位上,見剛剛還在撩撥自己的小家伙,一本正經的端坐著,生怕下一秒發生什么,在心里咒罵了一聲:操!
撩完也不負責,渣女。
余淵琛想撫平這場火,但場合不對,這場火還沒法熄。
等車停在舒心山莊的時候,青諾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余淵琛還……
青諾轉過頭,坐回車里面,看著余淵琛有些黑的臉,想必一定是忍著難受吧?
余淵琛咬著牙看著青諾:“說事。”
青諾磕磕巴巴道:“你……那個……需不需要……我給你……送個衣服什么的……?”
余淵琛臉徹底黑了:“出去!”
青諾沒有任何猶豫,開了車門,立刻跳下車。
大廳里沒人,青諾直徑上了樓,回到房間,把整個人都摔在床上,捂著臉。
青諾啊,你是這么容易害羞的人嗎?
你當初撩了那么多妹妹的秘訣去哪了。
一想到余淵琛說的話,臉又“噌”的變紅了。
余淵琛會不會沒衣服然后一直待在車里吧?
她要不要去給他送衣服呢?
抱著手機和人聊了一會兒,想想時間,半小時夠了吧?
青諾想到,便去了余淵琛的房間,看著一排排黑色西裝,有些傻眼。
還真是黑個透徹。
青諾果斷的拿了一件黑色襯衫,選了一條黑色西裝褲,走到內褲的地方,停了幾秒……
她現在很希望陸清遠能夠在這里……
最后糾結了一會兒,快速抽了一條內褲,下了樓。
等到了車旁邊,敲敲車門,沒反應。
青諾皺著眉在旁邊等了五分鐘,拿出手機撥打了余淵琛的號碼。
里面沒有電話聲,可以說的是,學弈辛的隔音功能不錯的。
青諾耐著性子又撥打了一個電話,沒接。
青諾皺了皺眉,難道還沒聽見還是說事情還……沒完?
青諾看著車,準備再打一個電話時,手機響了。
那邊的聲音好似還喘著粗氣,聲音十分的嘶啞:“喂。”
青諾默了默,果然剛結束啊。
“嗯,衣服。”說完這話,青諾把手機掛掉。
很快車窗微微向下移動了二十公分。
青諾看著余淵琛的頭發,把手里的衣服塞了進去。
余淵琛修長的手指勾住衣服拽了一下,衣服落進車窗里。
見青諾的身影遲遲未動,開口:“怎么,想看看我?”
青諾嘴唇動了動,沒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車內
余淵琛拿起衣服,嘶……還給他拿了內褲。
小家伙,是害羞了嗎?
余淵琛很快,收拾好自己,便抬步進了大廳。
和他想的一樣,沒人在家除了青諾。
余淵琛微微勾唇,上了二樓,敲了敲青諾的房門,沒人開門,推開門,確實沒人。
三樓,余淵琛推開鋼琴室的門,青諾坐在鋼琴前,看著譜子,正在沉思,具體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諾微微轉頭就看到余淵琛站在門口,穿著她給的衣服,就這么站在那看著自己,微微皺眉。
沒等她開口,余淵琛便走了過來,坐在她的旁邊,問:“在彈什么?”
青諾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彈彈珠。”
這是小時候男孩子最喜歡玩的游戲。
余淵琛沒去接著這個梗,看著青諾手里的譜子,倆只手放在鋼琴上。
余淵琛便彈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快速的滑動著。
傳出來的聲音格外的有氣勢,青諾眉頭慢慢舒展開,不得不說,余淵琛彈的很好。
這首譜子,是她自己改編的,專門寫保家衛國的類型。
而自己還在琢磨怎么樣把這首譜子的難度調高一點。
看到余淵琛彈之后,發現只有擁有那段感情的人彈出來的才能完美的演繹這首譜子,而這首譜子的難度是遇難則難,遇弱則弱。
遇到不會彈而沒有感觸的人,這首譜子會很難,如果是有感觸會鋼琴的人,那么這首譜子就會很簡單。
余淵琛手速漸漸放緩,進入最后的部分,這個部分,應該是全首譜子里最難的部分了。
不僅感情要低沉,就連鋼琴的技巧也要把握好。
青諾沒指望余淵琛會彈下最后的部分,果然,不出她所料,余淵琛停下了。
青諾看著余淵琛:“沒想到二爺還會彈鋼琴呢。”
余淵琛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落寞,感覺充滿了頹喪。
青諾愣了愣,她想到當初的一個事件。
余家二爺為了財產回到余氏集團做了掌權人,放棄了護國的路。
甚至是背上了一頓罵名,在他母親的解釋下,才能夠洗白,讓世人知道余淵琛的冷漠之處,不僅是沙場,也是商場。
可以說余淵琛這個人十分的厲害。
可傳聞的余淵琛和面前的人根本對不上號,面前的人總是很溫柔。
青諾皺著眉,準備安慰一下余淵琛,余淵琛卻提前告訴她:“諾兒,我曾經有一個夢想。”
青諾下意識的問:“什么夢想?”
余淵琛喉結動了動,聲音十分的平靜:“一寸山河一寸血的保護國家的軍人,可是沒了。”
青諾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當初他們曾經聊過,余淵琛說過他想用軍事力量來尋找她。可最后為什么要回去繼承產業的人原因十足的怪異。
竟然是余家大小姐想參兵,讓余家二爺回來代替,可那時候都沒有仔細研究原因。
如果按照青諾的猜測,一個原因是余琪依想要參兵,但這一個是微不足道的,第二個原因才是真正的原因。
具體是什么,恐怕除了余淵琛沒人再知道了。
青諾眨眨眼睛,她覺得余淵琛很可憐,夢想沒了,沒什么比這個更可憐了。
青諾輕聲道:“沒關系,沒了的就放下吧,你擁有的要做到最好,這才是你的夢想不是嗎?”
沒了的對于余淵琛來說,那便是徹底沒了,他有了九蛇,有了余氏,甚至還有了一群兄弟。
那么就放手吧,那就當做遺憾,過好當下吧,這才是現在的夢想了。
她曾經又何嘗不是想做國際刑警呢?
到頭來因為她是扼殺少主,也只能放下了。
他們是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