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法術嗎?”看著面前懸浮著的火焰,林蕭喃喃自語著問著。
“是的,這就是法術。”而在她的對面,萊普里奧如是回答道。
這里是丹妮絲所在的那個世界,在從獸人們和騎士們所在的那個世界離開之后,林蕭并沒有選擇在自己的世界呆多久——金錢暫時還算足夠,而且就算真的不夠,她也不會再繼續像過去那樣老實工作賺錢,所以她已經辭去了自己的工作。既然如此,她就并沒有什么必要,一直呆在自己的世界——因此休息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后,她便再度來到了丹妮絲的世界。
而這個時候,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
她想知道,萊普里奧在這個世界,對于法術的鉆研,是不是有成果了——而事情正如同她所期望的那樣。在一年之后的現在,這位另外一個世界的最強法師,確實在這個世界,同樣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而現在,萊普里奧便在她的面前展現了一番——盡管只是最基本的火焰,但是這無疑是超凡之路的開端,讓林蕭很是激動。
并且立刻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她都要呆在這個世界——學習法術。
“你愿意教我嗎?”她期待的看向萊普里奧問道。
“當然,我很樂意,女士。”萊普里奧微笑著答道。
無論是萊普里奧原來那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所有的法術,最初的源頭都是源自于自己的精神,或者說心靈——也正是因此,首先開始修行,或者說鍛煉的,便是自己的精神。
根據萊普里奧的說法,往往首先需要短則三個月,長則一年的修行,才能完成這第一階段的修行——而大概也許是因為自身能力的關系,讓林蕭能夠感受到來自異世界的召喚,使得她的精神有別于普通人——僅僅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她便完成了第一步。
而帶來的最簡單的改變——便是她能夠時不時聽到來自丹妮絲的呼喚。
要知道,盡管在這之前,林蕭曾經想過自己是不是要在這個世界當個女神試試看,甚至為此還特意把萊普里奧派遣到這個世界,準備特地實踐一番,然而在這之后不久,這個計劃便已經實質上放棄了——畢竟計劃的主要執行人是萊普里奧,而對方很明顯對這個世界的法術比對創造一個女神更感興趣——就算是建立工廠,其目標也早已經從最初的為創造女神信仰,建立一個根據地,提供資金,變成為了給他搜集資料,保駕護航,提供資金。
畢竟這個世界的書籍,可是相當昂貴的。
實際上,就算是林蕭自己,相比較于成為女神試試看有什么反饋,無疑也對實實在在的法術更加感興趣——當然,這也和建立一個教派,其實相當麻煩有關。
畢竟一個教派,首先便要確定自己的教義和理論,盡管林蕭可以從自己的世界東抄抄,西抄抄,四處拼湊一番,但——怎么說呢,真的做起來之后,她才發現,這件事情比起她原本所預想的來說,要更麻煩許多。
在缺乏足夠明確的動機和足夠強烈的推動力的情況下,這無疑讓她對于這個計劃興趣大減,可以說是實質上放棄了這個計劃——盡管萊普里奧甚至已經為此特意建立了一個孤兒院。
不過——就當做善事吧。
而現在,在開始學習魔法之后,盡管只是最基本的第一階段,卻竟然讓她能夠時不時聽到來自丹妮絲的呼喚——無疑,這讓她有點想起自己放棄的那個計劃了。
真不知道,如果我繼續學習下去,還會有什么變化——她興致勃勃的想著。
正是在這樣的興致勃勃之中,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林蕭便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知不覺間,在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法術的修行,原本就是這么一件相當耗費時間的事情。
而在這一年之中,萊普里奧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大,依仗著從另外一個世界獲得的知識,他的工廠從最開始的制造火彩,逐漸擴展到冶煉鋼鐵,并進而開始涉及到制造槍械——或者應該說,正在涉及之中。
這個世界已經有了燧發火槍,然而很明顯,和林蕭所在的世界相比,其發展程度依然處于一種相當原始落后的水準,只要萊普里奧想要,他完全可以立刻開始制造更為先進的步槍,獵槍,并且有足夠的自信心,打開這個巨大的市場,謀取到足夠的巨大的利潤——技術代差所帶來的巨大差距,壓根不是輕易可以彌補的。
唯一的問題是,在這個世界做生意——尤其是軍火生意,很明顯并不是一件光憑產品互相競爭的事情。再沒有足夠的勢力之前,在沒有足夠的把握和準備之前,萊普里奧并不準備就這樣貿貿然的打開一個新的市場——如果真的那樣做的話,恐怕沒過幾天,那些被威脅到自己生意的老板,便要開始在他房間里放炸藥了。
其實如果單單只是如此,對萊普里奧來說還算無所謂——對普通人來說也許算得上是危險,對他來說卻真的不算什么。
然而問題是,在這個看似一切都靠著技術進步而發展的世界,在這個看上去人們普普通通毫無特殊之處的世界,很明顯在它的表象之下,還存在著超自然的力量——如果不是這樣,萊普里奧也無法在這個世界施展法術——盡管只是部分。
然而這無疑依然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這個社會背后,絕對存在著超自然力量,以此基于此而形成的體系,或者組織。
而至少到現在,萊普里奧還沒有足夠的把握,去對付他們——如果只是普通的火彩工廠,也許還不會因為他們的注意,但是一旦進一步擴大自己的事業,賺到更多的金錢,萊普里奧就很難保證是否依然能夠繼續平安發展了。
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超過兩年的他,在長年的暗自搜索之下,已經對此,有了一點點頭緒——也正是因此,他才會愈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