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狼牙幫善用狼牙棒。幫主齊帝的烽火狼牙棒,以快狠準著稱,手上功夫乃中州武林頂尖,腳上功夫卻是他的弱項。”錢原化解釋道。
“如此說來,碰到夜王的幻行步,算他倒霉。”龍芽幸災樂禍。
齊帝在琴鸚面前就像個活靶子般定在原處,摸清楚他的實力后琴鸚便不再與他糾纏,一腳將他踢下擂臺。
下一派掌門馬不停蹄趕緊上臺。
這次的是一名長發老者,看他對自己頭發的愛惜程度和那弦羽如出一轍,琴鸚便知道這便是靈箭派掌門弦羽的師傅,絲刃。
此人武功招式平平,但內力深厚,且精于箭術,交手的數十次對招中,共發出了短箭,中箭,長箭,共十七種不同長度,大小的暗箭。
但琴鸚心中知曉,靈箭派最引以為傲的便是發箭,只是絲刃氣息漸弱,站在臺上氣喘噓噓:“你這小丫頭滑不溜手,像個鬼魂一般,打不過,再打下去我的老命就丟給這千年寒玉了。認輸。”
琴鸚沒有等到絲刃施展發箭,便勝了這一戰。他用了多少功力,是否手下留情也不得而知。
緊接著一個手拿九節鞭的高瘦男子飛上擂臺。
“不知真假,這些赫赫有名掌門竟都敗在你這樣一個小女子手下,該不會是你對他們拋媚眼,勾引他們自動敗給你,難怪江湖上傳言你生性孟浪,懷有身孕還出來拋頭露面,搜首弄姿好不要臉!若是這么想要男人,可以來找我呀,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小賤人。”瘦高男子淫笑看著琴鸚。見她面若桃花,眼神輕靈如霽月,柳葉彎眉寫不盡的柔媚,骨頭都酥了一半。
“你叫什么名字?”琴鸚冷言問道。
“怎么,這么喜歡情哥哥?急著要與我親熱嗎?你放心,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把你帶回家里,你還有四位姐妹,日子熱鬧極了。你情郎我是金府大院成皓,先讓為夫香一個。”
“成皓?”琴鸚確認一遍。
“哎,哥哥在。”
“去死吧。”琴鸚說著幻行步直指成皓的天庭,那成皓瞬間尖叫了一聲捂著臉哀嚎著,不一會兒便在眾人的注目下化為一灘血水。
極客樓突然人聲攢動,一時間議論紛紛:“發生了什么?”
“不可思議,這便是神脈經嗎?”
“這女子當真狠毒。”
“此人不除,他日定會危害武林。”
盧晚楓起身壓住議論聲:“第四戰,永夜城夜王勝,還有英雄豪杰上來挑戰嗎。極客樓原本的規矩是要夜王連勝三十場方可入席,若是沒人敢應戰,就代表在座百位掌門對夜王參選中州王之事并無異議。我數到三,若是沒人上臺,夜王可直接入座上賓席位。”
“一……二……”
“我來會會你!”說話的人是懸鈴教圣女合歡。
“懸鈴教精通幻術,以他們一族的圣物懸鈴木為媒介,她全身上下帶的飾品包括劍和暗器都是這種材質的。”錢原化解釋道。
“哦,難怪看她打扮奇特。”龍芽若有所思。“你說我也像她那樣妝扮起來,會好看嗎?”
錢原化作頭疼狀,一副不想理你的樣子。
龍芽不忿:“問了也白問,你眼里除了司馬菡,哪里還有其他貌美女子。”
錢原化點頭給予肯定。
寒玉擂臺上,琴鸚已經躲過了合歡的四枚暗器。這暗器散落在擂臺的四角上,琴鸚在擂臺上僵持已久,氣息開始不穩,雖不想濫殺無辜,但為快速解決此人,琴鸚只好使出大千化形掌,擊到那人的片刻琴鸚心中感覺到一絲怪異,眼看著那女子慢慢化為血水,便放下心來。
突然,一木劍劃向琴鸚的咽喉,琴鸚本能以幻行步躲過,那合歡又不知從哪里出現在琴鸚面前。
琴鸚回想她殺合歡時感覺不對的地方,終于想到,原來接觸合歡皮膚的瞬間便察覺到她的皮膚熱度正常,而之前殺成皓時他的皮膚溫度明顯更低,之所以更低是因為他們處在寒玉擂臺之上。而先前所殺的合歡體溫是她剛上臺便施展的幻術,當時的體溫還未降低。
之前那合歡發出的暗器不是要傷琴鸚,而是形成陣法,讓琴鸚早早陷入幻覺。
琴鸚雖已經知道原理,但是一時間還是沒有破解之法。
而極客樓內的看客看到的是琴鸚不斷的與空氣比劃,那合歡偶爾上前偷襲琴鸚,雖能被她躲過,但她一刻也不停歇,合歡只是偶爾出招。
龍芽看的一頭霧水:“夜王在干什么,那邊明明沒有人啊。”
“她中了懸鈴教的幻術,你看那地上的四枚懸鈴木,便是陣法。她眼中看到的畫面和我們不同。”錢原化道。
“這可怎么辦,夜王不會受傷吧。”龍芽擔心不已。
“目前不會,你看合歡的殺招都被夜王躲過,只是長時間這樣下去,只怕夜王堅持不了多久。”
“那怎么辦?可有破解之法?”龍芽心急如焚。
“你可知懸鈴教在江湖上劍術內力平平,能有如此盛名,皆是因其神鬼莫測的精妙幻術,據說這位圣女合歡是懸鈴教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幻術師,之前中了她幻術的人長達半年之久才走出來。”錢原化心下不安。
龍芽這才意識到嚴重性:“錢長老,我有一事相求,懇請您答應。若是夜王不敵,還請長老出手相救,我們此來并非一定要成為中州王,安全將夜王帶回永夜城才是要緊。”
錢原化聞言嘴角一絲淺笑道:“何必多言,我心中有數。”
一餐飯的時間過去,兩人還未分出勝負,琴鸚本應消耗更大,但在擂臺上氣喘不止的卻是合歡。
“怎么會這樣?”龍芽驚喜不已。
“怕是因為寒玉擂臺,這擂臺當真是前千年靈物,那合歡的武功和夜王相去甚遠。”錢原化嘆道。
“這什么意思?”龍芽不解。
“意思是這一回合的比試勝者為夜王。”
果然不出所料,半盞茶的時間過后,合歡倒在寒玉擂臺之上,失去意識。
盧亭西看琴鸚滿頭大汗,便低聲求父親想辦法暫停比賽,日上三桿,盧家堡為在場的掌門準備了珍饈佳肴,比賽暫停。
龍芽將琴鸚扶到房中,琴鸚打坐平穩氣息。錢原化讓龍芽取些膳食,等她出去后,錢原化將一枚丹藥遞給琴鸚。
“這是?”
“那寒玉擂臺的冷氣不可小覷,吃了我這禁寒丹,你至少可在上面多待兩個時辰。”
“多謝!”琴鸚服下。身體果然迅速恢復暖了起來。
沒有等回龍芽,等來的卻是盧亭西。他帶人準備了十多種菜品。都是價值不菲的珍貴美味。
“阿鸚,怪不得你想要成為中州王,你的武功果然非凡,當日我還在你面前獻丑。真是羞煞我也。你且安靜進食,我這就離開了。”盧亭西支支吾吾。
“且慢,若是你還沒吃就一起吧。”琴鸚面色和善。
“好,一起。”
席間,“多謝你,讓我有時間休息。”琴鸚突然開口。
“啊?不……不客氣,應該的。”
琴鸚不知道這盧亭西為何對自己這般殷勤,十有八九和她當時失憶有關。說不定可加以利用。
“阿鸚,……這孩子的父親……是言公子嗎?”盧亭西小心試探。
“不是。”琴鸚直言否認。
“那是上次送你來的黑衣男子?”盧亭西猜測道。
“之前和我一起來到盧家堡的是一個黑衣男子?”
盧亭西看琴鸚似乎并不知那男子的身份喃喃道:“也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你說什么?”琴鸚沒聽清。
“沒有,接下來你還要和其他掌門對壘,勝負事小,切記要保全自己。”盧亭西囑咐道。
夕陽西下,琴鸚今日已經戰勝了十二位掌門。親眼見證了琴鸚的實力,掌門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打算上臺迎戰。照這樣的情形下去,琴鸚便可不戰而勝。
曹文儒自然不想琴鸚如此輕易的就介入中州王的選舉,便起身道:“天色已晚,今日永夜城夜王與各位掌門都已身心俱疲,不如等到明日完成剩下的比試。”
“沒有人打了,你就說明日再戰,若是你不服,大可現在上臺。”龍芽氣不過回應道。
“豈有此理,曹公是為你們掌門人著想,竟被你們惡意揣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全怒道。
“姓曹的也配稱作君子?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要是用在擂臺上,真可謂天下無敵了。”
“臭丫頭!你說什么?”宋全惱羞成怒。
“你這眼睛瞎,耳朵也聾了嗎?”
“豈有此理,我殺了你!”
琴鸚見那宋全被龍芽惹惱,怕他動手傷了龍芽:“宋大俠,龍長老乃本座門下弟子,若你有任何異議,大可上臺比試。”
宋全在千徑樓已經領教過神脈經的厲害,現在哪里敢上臺:“作為中州武林正派的一員和你這邪門外道比試自是當然不讓,但我曾受你父親大恩未報,且礙于你已經鏖戰十幾輪,我此時出手勝之不武。來日再戰不遲。”如此僵持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盧晚楓作為東道主只好出面調節,將比試推遲到平原盛會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