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了懷特的電話,作為之前合作過的柳成蹊被何冬怡記在晚餐邀請之列。
臨淵實驗谷的東面是一片名為絲絲笛的的湖泊小鎮,其中的島嶼上面有著本地特有棕櫚樹林,連帶著幾個承載著當地木雕藝術歷史的家居風格莊園,供人夏日在這里游歷垂釣。
為了讓《山海》的虛擬感官設計師保持靈感和特有感官,絲絲笛湖泊莊園群,不是這里最奢華的,也不是最有氣勢的。但是論起這份自我的浪漫情調和藝術氣息,這里絕對是獨一檔次的。
何冬怡來之前,懷特把柳成蹊送到了這里。臨走的時候,懷特拿給了柳成蹊一張卡。
知道了余額數字,柳成蹊看著懷特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懷特說道:“這算是上次事情的報酬。”
看柳成蹊的神情反應,懷特又說道:“你先別拒絕,聽我說一句。你馬上就要畢業了,也需要給家里個交代。社會不比學校,現在你感覺不到,但出來以后一舉一動都會要錢。”
“我希望你不要把別人給你錢當做是負擔,首先這是你應得的,你這次不拿下次我在有事情找你,一次兩次還行,難道次次都要靠交情嗎?”
……
何冬怡來的時候,露天餐廳里已經漸漸多了幾個人。算上之前,其實這還是柳成蹊首次正式和何冬怡見面。
柳成蹊對于國內這些隱形的家族式財閥沒有多少了解,但他看出來了這個時刻給人一種距離感的女人身上帶著的貴氣。
看著這個微微昂著頭,看到這邊后過來的何冬怡。柳成蹊心里想總聽說什么三代人才能培養出來貴族,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柳成蹊觀察何冬怡,何冬怡也在觀察柳成蹊,看起來第一印象是很穩重。也就是這個人,一篇論文讓父親轉變了對《山海》的看法,讓她親自來看一看。可還是這個人,第一天和何冬謙鬧矛盾,第二天就有個虛擬人物捅了何冬謙幾刀。
說他不穩重?不太像,似乎只能說這個資料上顯示沒什么背景也沒什么勢力的人,沒有正視過家里這個“飛揚跋扈”的何冬謙。
……
侍者準備好了餐具離開,氣氛正好。
不得不說,一個網絡模擬世界的吸引力很驚人。
何冬怡說道:“你知道我對于山海這個世界的看法嗎。”
柳成蹊停下手中動作說道:“愿聞其詳。”
臨淵科技體量大是不錯,可像何氏這種盟友,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為了有何冬怡這種盟友,懷特不惜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根本原因就是希望他們在這里加重砝碼。
對懷特這個人,柳成蹊心里印象已經從不錯,轉變成了不好也不壞。
何冬怡緩緩說道:“理想化……關于占據了大量資源的更新程序,你們所說的思考。我在想,那些精英大數據里涵蓋的客人們真正想要這里的角色成為真人嗎?”
“我看不見得,這里能夠吸引客人的恰恰是他們知道這里都是虛幻的。”
“霍普金斯先生更新一個程序,占據了整個臨淵科技三分之一的資源,我想這也是你們急于尋找合作者的原因之一。”
“我們很看好這里,可我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浪費資源的程序。真的有客人想要意識到自己在里面殺了人或者自己的丈夫在里面尋歡作樂嗎?”
柳成蹊不可置否的問道:“所以您的意見是?”
何冬怡說道:“資本不追求理想,我的意見是保有現狀,回收“思考”更新程序,甚至我覺得還可以倒退一些。”
……
何冬怡本來以為,這個很明顯推崇“思考”程序的男人會說一些反駁的話,結果全程柳成蹊只是微笑在聽,一副把自己擺在傳話筒位置的模樣。
開始,何冬怡心里是一種“狩獵”的心態,一切都在自己手中的態度。
不知道怎么的,看了柳成蹊的態度,何冬怡心里反而吃不準了。
可眼前這個小男生有什么能讓自己吃不準的?
等著柳成蹊走后,何冬怡一個人靠在座位上想了一會兒,接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接通,另一邊是懷特。
何冬怡說道:“是我。”
另一邊懷特說道:“何總。”
何冬怡問道:“你給的卡他收了嗎?”
懷特說道:“沒有……”
沒有?
掛了電話,何冬怡感到心情莫名煩躁了起來,本來她來這里是信心滿滿,結果卻讓她意想不到的失望。
……
柳成蹊缺錢嗎?實話實說,缺錢。正如懷特所說的那樣,柳成蹊需要給家里一個交代,來證明自己在外面沒有虛度光陰。
可柳成蹊也不缺錢,他沒有到那種需要出賣以后的自己來換錢的地步。柳成蹊心里有了打算,回去以后自己需要和這個“救窮”的懷特劃清界限了。
……
青藤大學毗鄰,學生宿舍。
夜里,屋內一片黑暗。
柳成蹊離開之前花了一筆錢,把宿舍里冰箱塞的滿滿登登。于是,卡椰這幾天過的很愜意。
……
這天卡椰一個人,沒有任何預兆的,突兀的一陣開門聲。
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而且不像是用鑰匙開的。
“啪嗒!”
進來了不止一個人,都蒙著臉。
“怎么辦?”
“資料和儲存盤帶走,然后都砸了。”
悉悉索索吩咐了一下,幾個人開始行動。看來是之前摸過底,知道這屋里沒有人。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嘭!”
浴室門后,一個蒙面人剛剛進來,直接倒飛了出去。
“有人!”
這幾個人顯然有備而來,手里一人一根甩棍。
就在此時,還沒有看清襲擊者是誰
“鐺!”
突然,就見身若流瑩。最前面的一個人眼眶瞪了老大,接著被直接抽飛了出去。
“上!打死他!”
不管了,先搞定這個人!
結果,居然無法近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
不是說沒有人嗎?何冬謙這小子玩我!這不僅是有人,似乎還是個練過的!
全程,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閃,基本都挨了幾下狠的以后,這邊遭不住了。
“啪!”領頭的被抽掉了半嘴牙,頭暈眼花的知道搞不定了。
“跑!”
“不行不行……”
一嘴的血,含含糊糊。
“怎么了!”
“不行不行……跑不了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