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本小說,一冉不得不感嘆作者的文筆,她第一次覺得文字的影響力竟會這么大,為之心靈也受到了震撼。
她拿起手機,隨后發了一條朋友圈,配上了這本書的幾個片段截圖。
文案:如果有一天,我像楊昭一樣,對一個男生說,“陳銘生,我來找你了”,那我一定很喜歡這個男孩子,他讓我有了愛他的勇氣。
發完,她給自己點了一個贊,點開自己的配圖,看著里面的文字,她極其佩服作者的文筆,那一刻她覺得,《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將會被她吹捧一生。
視線網上一瞥,她發現都已經六點半了,比她平時的飯點晚了半個小時,這時候肚子才感覺到了餓意。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還有濕噠噠的觸覺。
從床頭拿過一包面紙,抽出幾張擦干自己的臉,一擦嚇一跳,白色的面紙上泛著粉底的顏色,一冉一愣,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都給忘了,自己今天化了妝。
趕忙把眼角的淚擦掉下了床,坐在書桌前,一只手從一側拿出一瓶卸妝水,一只手拉開抽屜,抽了幾片化妝棉出來。
將卸妝水蘸在化妝棉上,輕輕浮過臉頰,反復幾下,便清理干凈了,緊接著拿著洗面奶去水池邊洗了把臉。
此時,肚子已經堅持不住在抗議了,肚子里的叫囂聲在呼喚著趕緊進食。
洗完臉,整張臉雖然沒有化妝時的精致,臉上還有幾個小痘痘,但感覺很清爽,用手一摸,很滑嫩。
一冉換了一雙白色運動鞋,還是穿著杏色毛衣和小白裙,出門覓食去。室友們一般都不會一起出去吃飯,所以,她又是一個人。
她一如既往地聽著歌,邁著她的步伐,獨自走在道路上,只是今天她的腦子里多了一些事。
她還沒有從小說中走出來,心里還是難受著,腦海里還在想著楊昭和陳銘生,不知不覺,輕車熟路的她,盡管走了神,還是習慣性地走到了食堂。
她買了一根甜玉米,一個烤紅薯,再拿了五個奶黃包,打包出了食堂。
臨近七點鐘的天,此時已經黑了一大片,道路旁的路燈也開始了工作的一夜。昏黃的燈光打在路上,把她的影子也拉長了,夜晚的天氣有些涼,忽然一陣冷風出來,她整個身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一冉把兩只手縮在毛衣袖子里,恨不得把脖子也藏進毛衣的領口里,這一陣涼意,吹得她有些清醒過來了,腦中的思緒被吹亂了,她這才趕緊加快步伐回到宿舍溫暖的地方。
突然,她才剛走了幾步,她身后又傳來了一陣緊促的腳步聲,一開始沒在意,只是這個腳步聲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她在思考著要不要轉回去看一看。
最終,黑白一冉打架完畢。
她有些好奇,又有些膽小地微微轉開了頭,假裝看身后的地面上,只是她一轉,在看清來人之后,她又愣了。
她是沒指望著會是易北辰,可沒想到竟然又是陶枳。
陶枳好像猜到了她會轉過來一樣,他堆著滿臉的笑看著她,“嗨。”
一冉迅速轉回了頭,沒有回應他,又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陶枳一個箭步向前,攔住了她的去向,他拉住了一冉的胳膊。一冉有些掙扎地看著他,“放開我。”
他盯著她,不說話,但手也沒有松開,而一冉便在原地掙扎著。
“一冉,讓我當你的陳銘生吧。”
陶枳突然的張口,讓一冉不禁為之一震,她感覺自己的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傳入耳中的話讓一冉一時之間無法作答。
她沒有想到,她發的這樣一個截圖,竟然會被一個平時并沒有過多接觸的人在意。
陶枳就那樣盯著她,似乎想讓眼中的深情融化她,而與他對視的一冉,心“咯噔”了一下,似乎好像差點陷進去。
耳朵里此時已經放到了她最近聽的最多的音樂,熟悉的歌詞一遍一遍在腦中回繞,好像時間靜止在了那里一樣。
“
其實我們沒差多遠,你回頭
我就在你的身邊,只是人都好高騖遠
喜歡一點新鮮,記了過去的變遷
陪伴是最長情告白,可現在
輕而易舉被替代,站在匆忙的人世間
經歷幾次了解,原諒我輕狂的傷害過你的從前
最最最難忘回憶是與你,最最最最后一吻的距離
抹不去所有的關于,那眼神里的默契
卻不及,掩飾不住的冷冰
最最最難忘的人就是你,最最最最后一次用全力
想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挽救這份感情
卻不及,你最后一句,我不愛你
陪伴是最長情告白,可現在
輕而易舉被替代,站在匆忙的人世間
經歷幾次了解,原諒我輕狂的傷害過你的從前
最最最難忘回憶是與你,最最最最后一吻的距離
抹不去所有的關于,那眼神里的默契
卻不及,掩飾不住的冷冰
最最最難忘的人就是你,最最最最后一次用全力
想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挽救這份感情
卻不及,你最后一句,我不愛你
最最最難忘回憶是與你,最最最最后一吻的距離
抹不去所有的關于,那眼神里的默契
卻不及,掩飾不住的冷冰
最最最難忘的人就是你,最最最最后一次用全力
想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挽救這份感情
卻不及,你最后一句,我不愛你
”
旋律戛然而止,她被拉回了思緒,陶枳不急不躁地靜靜地看著她。她掙脫開了他的手,低著頭不知所措地看著地面,語無倫次地回道,
“你,你,你是是在開玩笑笑嗎?”
陶枳被她這一系列的表現逗笑了,他有些寵溺的語氣回道,
“沒有。”
這一下,一冉又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了。
陶枳于是再次發起進攻,他向她身邊靠近了一步,只要她一抬頭,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變成了目光上下的樣子,“你愿意嗎?”
一冉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白兔,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對對不起,師兄,我不能這樣。”
她無措地給他鞠了一個躬,就想跑,誰知道這時又被一聲叫喊給停住了。
“顧一冉。”
遠遠地,熟悉的嗓音,慵懶的音調,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到陶枳身后不遠處,竟是他,而他正在大步向這邊走來,目光所及好像都是她。
一冉本來都已經不指望遇到他了,可沒想到又再次不期而遇上,她的嘴微微張開,有些驚訝,失神地盯著他,看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