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冒險了!”林澤彥驚詫的睜大了眼睛,那天紹于白去見邵凜,他只知道他們談得很不愉快。因為邵凜雖然對紹于白的態度不太好,但卻很少對紹于白動手,那天那一耳光打得那么狠,一定是氣得不輕。
林澤彥沒想到紹于白竟然說了這些,忍不住驚詫于紹于白的膽大包天:“這些年得罪董事長的有哪個有哪個逃得了。董事長可能確實不會讓你死,但是可以把你關起來。關上幾年,等他把一切都解決了之后再把你放出來,到時候你什么都做不了。”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時間輪我一定可以解決。”紹于白像平時那樣向他笑了一下:“好了,該說你了,到底查到什么了,非要再回來再查一遍監控錄像。”
知道他自有打算,林澤彥說什么他也不會聽,只得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緒,把他的發現講給了紹于白:“我看過所有的錄像,覺得頂層的監控器應該不是董事長關的。”
“如果不是董事長關的,那么關監控器的人一定有他的目的,那個人想在頂層做些什么是不想讓監控錄到的。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做了什么?和唐小姐的死有沒有關系?這些我們都得弄清楚。”林澤彥一口氣說完,話音落下,四周竟頓時寂靜下來,紹于白沉默著,許久沒有開口。
林澤彥忽然感覺一道冷風吹過脖頸,在這片寂靜中,他也慢慢冷靜下來。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當時在大樓里的,除了地下實驗室的人,應該就只有孟初晗、唐蓓瑤和鐘震遠。如果監控真的不是邵凜關的,那么最有機會做這件事的就是當時在頂層的孟初晗和唐蓓瑤。可她們既然已經上去,而且在監控前晃了好幾圈,就沒有必要再去關監控了。
除非她們要去做什么連鐘震遠都不能看到的事,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根本沒有道理。而且既然她們兩個人一起做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她們其中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去做這件事就更不可能了。
而當時在樓下機房的鐘震遠也不可能,他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孤身一人去頂層,離開了機房就失去了對整棟樓的掌控,一定會露出破綻,所以也應該不是他。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天晚上在大樓里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人在。
“還有一種可能。”紹于白忽然開口說:“地下實驗室的人也是我爸的人,這個監控也有可能是他們接到我爸的命令之后做的。”
這確實有可能,畢竟邵凜那晚在頂層做的一切事情監控都沒有錄到,無論怎么看,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都是邵凜。
林澤彥像泄了氣一樣的跌坐在椅子上,他好不容易的發現,好像也證實不了什么。
“但是,我也覺得頂層的監控不是我爸關的。”紹于白忽然說了這么一句,讓林澤彥眼中驟然一亮:“為什么?”
“這里是邵氏總部,是我爸的地盤,他想在這里做任何事,還會怕被監控錄到嗎?”紹于白垂著頭微微搖了搖:“他根本不會顧忌這些,如果他真的不想留下證據,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解決,沒必要用這種費力的方式。”
唐蓓瑤的事是不是真的是邵凜做的紹于白暫時無法確定,但如果關頂層監控器的另有其人,那么這件事就復雜了。
“沒錯,以董事長的行事風格,他雖然多疑,但卻不喜歡這些的彎彎繞繞的東西,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陷害,也絕不會讓自己被人誤會。”林澤彥皺起了眉:“可如果不是他做的,他為什么不解釋呢?”
“這件事我也想不通,那天我問他的時候,他明顯就是承認了,那天晚上一定還發生別的事。”紹于白看著眼前屏幕里空無一人的樓道:“鐘伯應該會看到些什么吧。”
他們剛說到鐘震遠,他就正好回來了,打了個招呼,就開始給他們找那晚的監控錄像。可等他把所有的錄像都找出來,三個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發現都是他們已經看過的,一點多出來的部分都沒有。
鐘震遠又仔細找了一遍,說:“那天晚上的錄像都在這了,沒有別的了。”
“鐘伯,根據你那晚看到的,這些錄像有沒有缺少或者變化?”
“大概的內容就是這樣,至于細節我就記不清楚了。”
“那晚你這邊的經歷就是看到了她們上了頂層的時候,接到了我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就你從錄像看到了董事長進入大樓。他們乘坐董事長專用的那部電梯上樓,大概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他們到達了二十層,然后二十層的監控錄像就被關上了。”林澤彥把那晚的經過梳理了一遍,鐘震遠聽了點了一下頭,林澤彥忽然問:“那為什么錄像里沒有董事長從電梯里出來時候的錄像?”
鐘震遠聽聞一怔,好像一直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把那段錄像又撥回去重放了一次,這才發現確實沒有那段錄像。
“我沒有注意到。”鐘震遠說:“發現董事長進入大樓之后,我想通知唐小姐和孟小姐離開,可是董事長的辦公室沒有信號,在我想辦法聯絡她們的時候,二十層的監控畫面忽然黑了,我沒注意到到董事長是否出電梯。”
紹于白看著畫面上的一片漆黑,想了想問鐘震遠:“監控畫面黑了之后,你做了什么?你最終聯系到她們了嗎?”
“沒有,二十層的信號屏蔽很強,我無法聯系到她們。監控畫面消失之后,我以為是故障,把在機房可以檢查東西的檢查過一遍之后,沒有發現問題。然后我就看到孟小姐從樓梯上急匆匆的跑下來,沒有多久她就跑進機房,告訴我出事了,并且把箱子交給我。”鐘震遠語氣十分平靜,望著他們的目光卻有些發沉,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看起來有點不滿他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