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去參加了，那也不見得可以混個什么名氣出來。”畢竟她沒有聶清河那樣強大的女主光環，總不可能來個一夜脫胎換骨吧？牧宴心里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局勢。

　　萬玨目光落在牧宴受傷的腳上，沉吟道。

　　“也是。你這副樣子去了也是丟我們岳山門的臉面。”

　　牧宴嘴角微微一扯，尋思著：你都跟江湖第一邪教勾搭在一塊了，在這里裝什么正義的伙伴呢？還說什么“丟我們岳山門的臉面”，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隨即，萬玨干脆放棄讓牧宴參加的念頭，直接走關系。“不如你別去了吧。這些日子你多多提高自己的素養，至少能在招募的時候過了選拔，其他的我會替你打點一二。”

　　“選拔很好過嗎？”

　　牧宴總覺得萬玨那副樣子雖然看起來很靠譜，可是怎么都不讓她放心，尤其是她自身沒有什么光環，風雨樓又是重要的機構重地，怎么看都像是為女主提供情報而存在的重要機構。

　　聞言，萬玨微微抬起眉頭，看著牧宴，眼里露出了幾抹訝然，然后又十分贊許的目光瞧著牧宴。

　　“你居然會意識到‘選拔’這個重要的環節，看來你的腦瓜子不算是蠢到不可救藥。”

　　牧宴真想展示一下優美的中國話，不過，礙于自己隨時都可以斃命的卑微身份，還是選擇了沉默。

　　牧宴的目光跟隨著萬玨，只間他來回走動。

　　“風雨樓選拔確實很苛刻。像你這樣的廢物，要進去簡直難于上青天啊！”

　　萬玨毫不留情的貶低牧宴，甚至還以此為樂。

　　“令我感到好笑的是——”萬玨停下了步子，目光帶著那么幾分愉悅。“你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廢物居然能夠被選入岳山門。”話畢，萬玨在牧宴不悅的目光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記起來了，是那個姓謝一手安排你進來的，所以不管你是個什么樣的廢物，都無所謂了。”

　　牧宴被萬玨嘲諷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這都是事實。牧宴開始思考，如果她是女主的話，那萬玨又該會是個什么樣的說話態度呢？她的腦子里頭浮浮現出方才兩個人說話歡快的模樣。

　　思及至此，牧宴無力的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諷這無厘頭的劇情。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她想她這會應該會是坐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緩緩點煙，狠狠地吸一口煙，然后思索著自己一片空白而脆弱的前途。

　　萬玨突然靠近，朝著牧宴說話道：“你在笑什么？”

　　牧宴沒反應過來，臉色僵硬的看著靠過來的萬玨：“左右不過在想如果是聶清河你會怎么說話？”

　　“聶清河？她不像你這樣廢物所以不需要我操勞。”萬玨的話語間帶著幾分輕松。隨即，牧宴補充了一句。“如果她不像現在這樣厲害，而是跟我一樣的水平呢？”

　　那大概會是走傻白甜的劇情吧。

　　牧宴心中自行回答了這個問題。

　　“不可能，你這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你是你，她是她，你們不一樣。”

　　萬玨再次打擊了牧宴。

　　“那肯定不一樣。”

　　牧宴順勢回答道，眼睛里帶著那么幾分無奈又心酸。

　　聶清河是女主劇本，而她，充其量是個炮灰。還被卷入這場斗爭里面，留給她的，只有深深的蒼白無力。

　　沒準哪天就真的死了，落個無人問津的下場。

　　就不能給她有點重量級的角色嗎？做個反派也好過隨時斃命的跑龍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