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就是冠笄會了,巴雅喇早早便梳洗完畢,精氣神兒地跑來找哈齊他們。
經過這些日子的勤奮練習,加上哈齊這個大神的魔鬼訓練,他可是武藝精進,這不一大早地便在塔蘭居吆喝嘛。
“哈齊!大哥!走了!”
“說曹操操到!”哈齊沒好氣地從后園走出來。
“我說,這一大早地,你急啥?”
巴雅喇哪里領會到他的怨氣,腆著臉便大大咧咧地走進后園。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你都不知道?”
哈齊白了他一眼,“練武時倒是沒見你這般自覺!”他倒是不知道這廝急什么。
巴雅喇懶得搭理他,眼下最要緊地是叫上努爾哈赤一齊去集會。
這后園可是這座居苑最山水氣兒地佳地了。邁進園子,便與夏風撞了個滿懷。
只見努爾哈赤正優雅地品著茶,這是他從十歲開始一直慣有的習慣。
“大哥!該走了,你不是要找人嘛,現在去應該可以在場外看見女子的。”
“咳咳!”哈齊不自在的干咳著,一邊朝巴雅喇遞了個犀利的眼神。
努爾哈赤習慣了他這不請自來,不禁在心里默念著,這會兒還早著呢,去什么集會!
走近時,一縷縷茶清香四溢開來,浸入嗅覺。
巴雅喇便自顧自地倒上一杯,大口便吞入肚里。
不知道舌頭有沒有嘗到清香味兒。
“嗯,好茶!”
巴雅喇心滿意足地舉起茶杯,夸贊著。
“你這一大口,茶香味兒都品不足,喝飽了還知道是好茶!”
哈齊意味深長地搖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當然是知道這茶是好茶了!還沒坐下便聞到了清香!”巴雅喇瞥過茶杯,向他投了個白眼。
“你這怕不是狗鼻子!還真靈!”哈齊頓時大笑道。
“你~你~你的才是狗鼻子,我看你是嫉妒,我這是天賦異稟,嗅覺靈通!”巴雅喇氣急敗壞,準備舉起酒杯砸他。
見慣了這兩人的“相殺相愛”,努爾哈赤望著他倆連連搖頭,便正襟危坐地看著書卷。書,才是他最好的“大型□□現場”。
哈齊明銳地躲過飛來的茶杯,反手接住。
透過飄逸地劉海,取笑道,“你這眼力怕是沒有嗅覺好!哈哈哈~”
巴雅喇士可殺不可辱地瞪著他,這簡直就是拿他這個菜鳥取樂!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再笑我就要窒息了!”
哈齊盡量克制,再笑他就真的不能呼吸了。
“笑死你活該!讓你成天懟我!”巴雅喇瞥過他,又倒上一杯茶。
“我說大哥,咱們就早點去吧!”巴雅喇坐不住,便扯下他手中的書卷,央求道。
努爾哈赤頗無奈,拿回書卷,“這不還早。”
“早什么早啊,再過會兒,你就不好找人了!”
巴雅喇瞬間找到他的弱點,便猴急道。要不是為了他的事兒,他還不想這么早呢,待會兒,女子、男子的比試切磋是分開的,坐也坐不到一塊兒。
“走吧!”努爾哈赤一聽,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只見他款款起身,付著手尊貴地邁出修長的腿。
“哎哎~你等等我們啊!”巴雅喇還端著茶,本以為他不會答應早點到場,那知這家伙竟這般~不落俗套。
哈齊早就料到他這般刻不容緩,只好抱著劍跟了上去。
“還以為你有多高冷,多潔身自好呢!”巴雅喇小跑上去,湊近他,便鄙夷道。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著,努爾哈赤朝身后正抱劍慢走的哈齊瞥了一眼。
努爾哈赤哪里有耐心理會,只管懟回去。
哈齊被這激靈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頓時心生愧疚,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兒似的,特別無地自容。
“你就別說了,你這都出賣我不是一兩次了。”哈齊趕緊朝巴雅喇使了個眼色,還小聲嘀咕道。
想來也是,若不是因為他好奇,死活纏著要知道努爾哈赤莫名其妙地要去冠笄會作甚,哈齊冒著領不到薪酬的風險才告訴他一二。
他倒好,當初一本正經地立下生死狀,坦言打死也不暴露。現如今,他好似喝了孟婆湯般,權當這檔子事兒不存在。
“我就是感慨一下,一下不行嗎?你看哈,像他這樣~嗯,滿腹經文的翩翩公子,還真是不落俗套哈!”
巴雅喇哪里體會到他的苦楚,像沒事兒人一樣,一個勁兒地碎碎念。
在他的價值體系中,他認為像努爾哈赤這樣的男兒應志在四方,胸懷天下,而不是~額,這般少年只尋紅塵。
哈齊著實無奈,白了他一眼,好在努爾哈赤這位大神腿長(額~心急吧!),走在他倆老遠,不然,他真的是領不到薪酬了,巴雅喇那點兒海市蜃樓般的酬勞怕是不肖指望了。
三人走到中堂,哈達納喇氏在偏堂走廊上正好看見,見他們有說有笑的,心里狐疑道:這孩子什么時候與他們這般親近?
“大妃,還去嗎?”一旁的婢女見這位富麗堂皇的女人駐足觀停留,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時拿不定主意。
被她這一聲喚醒神來,哈達納喇氏開始邁出步子,“馬車備好了嗎?”
婢女倒是很自信而又不失卑恭地回答她,“馬車已在大門處等候。”
哈達納喇氏倒是滿意地走著。
倒不是為了節省車輛開銷,這巴雅喇硬是要與努爾哈赤二人同乘一輛馬車。
見他鉆進馬車,哈齊有點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這家伙這么這般厚顏無恥?這,待會兒這么匯報情況。
“這大熱天兒的,你湊什么熱鬧?”
“嘿嘿~這不是怕你們無聊嘛!”巴雅喇倒是沒覺得不自在,自然地在馬車右側坐下。
哈齊心里暗罵道:自己怕無聊就算了,偏說是為別人,清高!
努爾哈赤倒不在意,“你說這屆集會的項目改了?”
“對呀,就多添了一項騎行,男女皆可同行。”巴雅喇支著腦袋,終于不用無聊到沒話說。
“只不過,其他項目還是如以往一樣,男女的集會地是分開的,在騎行之前,你是看不到女孩子的。”
巴雅喇事不關己地得意道。
“不然,我讓你去早點干嘛?”接著又唏噓著。
“無妨,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帶我去到冠笄會便可。”
努爾哈赤又擺出一副往日雷打不動的姿態。
巴雅喇最佩服的就是他這處事不驚的本領,但也最厭惡,好像天塌下來他都不為所動。
一時便悻悻地閉上嘴。
哈齊在一旁抱手獨眠,聽到這番對話,甚是想打壓打壓一下他:看來,一物降一物!
這巴雅喇的嘴碎到了努爾哈赤這兒就不成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