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分時節(jié),萬物復(fù)蘇。小草也已探出了頭,向著太陽,微風(fēng)輕拂,甚是愜意。
一青衣女子站在柳樹下,如絲緞般的黑發(fā)隨風(fēng)飄拂,散落幾絲在臉上,獨留風(fēng)韻,細長的鳳眉生的甚是好看,眼睛如星辰一般,卻不知為何布滿憂傷,眼中盡是述不完的悲傷,可在悲傷中卻又能窺見一些堅強。這樣矛盾,又這般無奈。
“姐姐,你在這里干嘛呀?”稚嫩的
童音打破了這份沉靜。青衣女子向那旁看去,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孩正看著她,清澈的眼神中帶有迷茫。
“在這兒干嘛?”女子心中自問道。耳旁似乎又傳來了聲音。“待春日再復(fù),楊柳依綠,我便歸來。”
女子淺笑,望著前方,輕聲細語的說著。
“等風(fēng)來,
等雨歸,
等故人回。”
“沐澤,春天又來了,柳樹也抽條了,你又什么時候回來呢?”女子心中暗暗問到。
“姐姐,你要等的那個故人一定很重要吧。”小女孩又問到。
“是啊,一個很重要的人。”女子說著。他們曾并肩作戰(zhàn),一起歷經(jīng)生死,一起暢所欲言。可是如今你在哪?你又為何爽約?都說世事無料,你真的走了嗎?
風(fēng)芊楚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沐澤不是那樣的人,他說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對,他從不食言。”風(fēng)芊楚暗暗安慰著自己。
“姐姐,你看上去很不高興,我這兒有糖糖哦,娘親說不高興的時候吃糖就好了,喏,可甜了。”小女孩遞給了風(fēng)芊楚一顆糖,笑得很是燦爛。
“謝謝你啊,小妹妹。”風(fēng)芊楚淺笑著,正準(zhǔn)備接過糖,小女孩就被一個老婦人扯開了。
那老婦人氣勢洶洶的瞪著風(fēng)芊楚,語氣頗為不善。“你這瘋子離我家青青遠點,別想搞什么壞心思。”
“祖母,姐姐沒有干什么,我只是覺得她很難過,給她糖而已。”小女孩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抱怨著祖母。
“青青,她可是個瘋子,別理她,小心她把你給賣了,你哭都來不及。”老婦人惡狠狠的的唬著小女孩。
小女孩撇了撇嘴,嘀咕到“姐姐才不會,她那么漂亮,溫柔,才不像你呢?”
“你說什么。”老婦人狠狠的掐了小女孩一把,使勁扯著她的頭發(fā)。“沒良心的東西,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風(fēng)芊楚手疾眼快拉過青青,把她護在身后。
小女孩的手上青腫了,撇著嘴哭了起來。
風(fēng)芊楚皺了皺眉頭,對老婦人說,“她也沒干什么,你這樣子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管,你算什么東西,也不打聽打聽我的名號,一個瘋子還敢教訓(xùn)起我,我今兒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還不知道我劉婆子的厲害。”
說完,便推了風(fēng)芊楚一把,劉婆子長年勞作,到底還是個有蠻勁的,風(fēng)芊楚措不及防的踉蹌了一下。她又揚起手來準(zhǔn)備給風(fēng)芊楚一巴掌,還沒扇到她便被人死死握住了手腕。
一個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冷冽的目光令劉婆子打了個冷顫,還是硬著頭皮說。
“你這家伙干嗎?光天化日下欺負我一個老人家,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也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
“是嗎?原來你也知道這是光天化日之下啊,你一個潑婦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又算什么東西。”一個女聲響起,言語中盡是諷刺。
“你…”劉婆子正準(zhǔn)備說什么,看到這女子衣著不凡的樣子,硬生生憋回去了,這下好了,遇到個有錢主出頭的,要死了要死了。
劉婆子又對面前這個女子掐媚到,“小姐教訓(xùn)的是,我不知好歹,不知這為姑娘是小姐的朋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凌沐瑤冷冷的掃視了婦人一眼,“誰告訴你我和她是朋友。”
“小人多嘴了,那你們是?”
“要你管!”
“…”
還是個傲氣的主。
“風(fēng)芊楚,你怎么混到這個地步了,這么個市井小人也敢欺負到你頭上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你,你心氣多高的啊,就這種潑婦,要換以前的你,早就讓她生不如死了。”凌沐瑤說著。
劉婆子心下一驚,這女人有這么狠嗎?不過就是一個瘋子,就算不是,就沖那狐貍精媚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怎么和這些大富人家扯上了關(guān)系,攤上麻煩了。
“是啊,可是公主殿下,您可能忘記了我風(fēng)芊楚現(xiàn)在不過一個喪家之犬罷了,您身份高貴,不必來管我這種低賤之人。”
“風(fēng)芊楚,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凌沐瑤看著她,心中一顫。
“公主,您和我不同,您犯錯有人替您受罰,您身份高貴,不可能會理解我的,我什么都沒有了,父親沒了,母親沒了,如今我連姐姐和蕓兒都沒有了,我只剩沐澤了。”
“你每天在這兒候著就是為了等他?”
“不然呢?他說過他會回來的。我相信他。”
“傻子啊,風(fēng)芊楚你真的好傻。”凌沐瑤看向天空,長嘆一聲。
“公主,您不懂,你還小,你不知情為何物。”
“我,我不懂。”凌沐瑤仰天大笑,身體不自覺的顫抖,突然眼淚流了出來。
“芊楚,你可知你口中的沐澤乃是我的二皇兄——凌沐澤,風(fēng)芊楚啊風(fēng)芊楚你被騙了啊。”
風(fēng)芊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