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寒流上
打了個盹
夢里是北風的故鄉
來造訪的人
都背著鴻雁的歸向
半夢半醒間
密云散了又聚
嗯,是誰醒了嗎
揉了揉眼晴
把手伸出去
捂一會發狂的太陽
裝睡的世界還一聲不吭
…
你默誦當年死生契闊
卻遲遲不愿成說
大概懷里的悲怮
成為故事就已成風
我在漫長黑夜后熹微的黎明
聽見你講起這些
所有痛過和愛過的
都已變成山峰
變成月光不死的情人
為什么我們還不清醒呢
生命
難道不是從出生就獻給了
嚴寒的春天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