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汀白揪熊耳朵的手一頓,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鐘夜白拿著抱枕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小白,你認識喻香茗嗎?”
鐘汀白心更緊了,不安的看著她哥,“我認識。她,怎么了?”
“今天下午的事。金氏明面產業是垮了,黑道上卻沒有。九州爵的人死傷不少,現在都躲在里面不肯露面,不管是我還是九樞,都不能明目張膽的強攻。”
“所、所以呢?”
“喻香茗前段時間一直在國外,今天上午回國后就失蹤了……然后傍晚被人丟在了街上。”
鐘汀白猛地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起來,她自然聯想到一種壞結果,但卻怎么也不敢說出口。
“她沒死。”鐘夜白拍拍她的手說,但表情依然嚴肅,“但她出事了,被發現的時候沒有穿衣服。”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他沒有繼續,鐘汀白也愣在了那里。
她再糊涂,反應再慢,身為一個女孩也不會對“沒穿衣服”這四個字無動于衷。再加上鐘夜白是如此難以啟齒,她當然已經明白發生了什么。
早在九樞還在世紀讀高一時,九州爵的人就盯上了喻香茗。那場大戰本就一觸即發,喻香茗做了導火索。
金爵和喬蕓抓了她做人質,最后打輸了落荒而逃,喻香茗才幸免于難。
后來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沒人再打她的主意。
如今的情況已經跟當年大不相同,金老爺子雖忌憚九樞,但并不認為綁架喻香茗還有什么實質性作用,而且他們現如今的境遇不能再得罪喻家雪上加霜。
可是他沒想到袁野沒有跟他一起撤離Z市,而是守著九州爵跟九樞和鐘夜白死磕。分明就是死路一條,但九州爵的經營是合法的,留守兄弟雖不多,別人也不敢輕易往里闖。
停業那天,袁野得到喻香茗回國的消息。
江孟和去接機沒有接到,電話也打不通。那時沒有人能想到尚且自顧不暇的袁野,竟然還敢挑釁。
留在九州爵的這些兄弟大多是無家可歸,身上背了許多人命,甚至都不能生活在陽光下,經不起任何身份盤查。
大不了就是再次亡命天涯,并不介意再背上一個輪,奸罪。
上午時把人弄來,到傍晚盡了興又丟到街上,沒有殺她才是最大的羞辱。最過分的還在后面,在九州爵時袁野提醒一定要把證據清理干凈,不能給警察查到。
可派出去把人丟到街上的幾個混蛋看著喻香茗的臉,色心又起。把人丟了后在回來的路上心里卻不踏實,怕痕跡沒清理干凈會查到他們的DNA,于是中途返回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江孟和就在附近,心急火燎的趕到醫院時跟他們正面遭遇。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打手,江孟和雖然保住了喻香茗的命,但也寡不敵眾身負重傷。
九樞看著兄弟和妹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時才意識到,他跟鐘夜白不一樣。
因為商戰合法,他們卻沒有規矩可講。
袁野這種喪盡天良的王八蛋,也不會給他們善良下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