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木無所謂地聳聳肩,收回刀,摟著酒女的肩膀道:“沒事,有我。”
“你過分了……”
酒女小聲道,她被月木忽悠了。
沙袋里不是不裝沙才怪,月木所營造的恐怖氛圍就是為她做準備的,她不害怕,月木猴年馬月才能得手。
“我只是安慰你啦,你看她們多羨慕你。”月木口不對心地道。
婦人們羨慕的是酒女可以坐馬車上,不是羨慕酒女身邊的月木,二者不是一回事!
“好吧,哥哥,我困了,借你肩膀睡會兒。”
酒女不好意思道,她在想如果是真的夫妻,就不用這么客氣了,只是,月木目前的行徑她很難談得上喜歡。
時間在商隊的走走停停中流逝,這個過程中,酒女一直在睡覺。
月木在琢磨怎么應付寒中,他知道所謂的風平浪靜不過是暴風雨將來的前節奏。
夜商隊的前端,一輛奢華的馬車里,吃飽喝足的寒中看著鼻青臉腫的小五,心中的憤怒在幾何般增長!
“小五讓你去照顧他們,沒想到你照顧你自己照顧得不錯,你算不得我的左膀右臂,也算我的得力手下了,怎么?一個小子,搞定不了?”
寒中睥睨斜視,手上把玩著一把金色的匕首。
小廝小五見這,連忙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寒中道:“大人,那小子是練家子,追著十幾個人打!
那胖子身手也不是小的能搞定的啊,小人不是長他人威風!實在是小的,沒辦法啊!”
“那還不請鬼老過來!你的腦子能有什么辦法!”
寒中說著一腳踹在了小五身上,力度之大,小五滾地葫蘆半滾在了門口。
小五爬起來一邊感激寒中的不殺之恩,一邊奉承寒大人機智。
寒中擺了擺手,他的匕首是用來殺叛徒的,不是殺自己身邊的狗,當下得到酒女是首要目標,商隊里的女子哪個不是信手拈來,何況是這次。
沒多久,一個身著黑衣,佝僂著背的老頭走進馬車,渾濁的黃色眼球也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陰險。
“大人,您找我?”
“嗯,鬼老,我遇到了一個刺頭,我喜歡的人在他懷里,你說該怎么辦?”
“鬼老自為大人鞠躬盡瘁,大人可否詳細說來,山人自有良計。”
寒中想了想小廝小五的話,大致說了一下。
鬼老表明上若有所思,內心則是一頓恨鐵不成鋼,寒中,你這不開眼的,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想到這,計策他也想到了。
“對付他,大人很簡單,把魚餌的女人都聚集在這。
假裝給她們自由,在她們高興的時候,說出條件,這個時候有人答應,當然也有人會不答應。
大人態度一改,犧牲一個成就其他人,這些棄子怎么會多想?肯定會勸說,最后嘛……”
鬼老捏著自己的胡子,沖著寒中笑了笑,天下哪有免費午餐?
“來人!把一百金送到鬼老的馬車上!”
寒中激動道,這樣的計策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簡直是屢試不爽的計策,關鍵是不麻煩,只要人到,那么一計接一計。
見此,鬼老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道:“這里發生什么,只有大人知道,明天早上,和所有人說是那女人貪財,所以……不管事態怎么發展,大人都是省力的。”
“哈哈,鬼老不愧是我的左膀右臂!”
寒中大笑道,拍著鬼老的肩膀越看越滿意,讓鬼老一個老人家都懷疑寒中是不是有點奇怪的想法……
另一邊在琢磨的月木怎么也料不到鬼老給他挖了這么大的坑,睡得正香的酒女絲毫沒有感覺到籠罩在她身上的危機……
考慮了好久的月木等不到動靜,心中的郁悶幾何,感覺到肩膀上濕濕的,轉頭一看不禁莞爾,酒女的小嘴邊流淌著些許晶瑩。
小迷糊是睡得多香啊!
想到這,月木下意識將酒女輕輕地擁入懷中,想讓酒女睡得更舒服。
看著酒女睡得恬闊,月木這個單身時間和年齡相仿的青年別提多爽!
如果說來到地球一定會遇到酒女,那他想方設法都要來,懷中的酒女,用夢中女神形容半點不為過。
甚至于讓他感覺到了初戀的美好,簡單純粹,被幸福圍繞。
在月木胡思亂想中,睡覺快醒的酒女心中難免會疑惑。
她離家后并沒有睡這么死過,好夢大概是靠到月木肩膀上的時候,全身的放松不應該啊……
疑惑中,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了全是幸福的月木。
月木抬手見碰了碰酒女的鼻子,閉上眼睛嘴角微揚,心中的喜歡成功地詮釋。
這一幕,溫柔了酒女的心,她睜開眼睛,不想出聲打破這份靜謐。
“咦?醒啦。”
月木遺憾道,心中嘟囔道——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快。
酒女溫柔一笑,落落大方道:“是啊,謝謝你,月木。”
“謝倒不至于,你叫我哥哥,有沒有聽過這么一首歌啊,哥哥你坐船頭啊,妹妹岸上走……”
月木一如既往厚顏無恥,就唱了一句,跑調都快跑天上去了。
酒女起身笑了笑并沒有在意,點頭道好。
月木眼神中閃過些許落寞,轉身看到了月火和林夕聊天。
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本著自己不開心也不能讓其他人開心的初心,跳下馬車,來到林夕身邊。
“哥?你怎么過來了,酒姐姐不是已經拿下了嗎?不好好陪她?”
林夕疑惑道,她的情竇未開,師傅月木喜歡的,得到了,她也會開心。
月木摸了摸林夕的頭,看著吃雞腿的月火道:“胖子,小夕這么理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沒有,不用,哥,哥,吃雞腿不?”
月火訕笑道,取出一個雞腿給月木,看到林夕眼中的小星星,下意識給了倆。
月木惡狠狠地咬著雞腿,哼了一下,抱了一下林夕,示意道:“胖子,這也是我的,你打主意是沒有用的。”
“老大,師徒戀是不會被祝福的!”
“管你屁事兒,對吧,小夕?”
月木說著看到了滿臉通紅,可憐巴巴的林夕,顯然月火不值得傳授了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林夕跑到酒女那告狀,理由相當充分。
酒女嗔怪地看了月木一眼,月木的理解是酒女生氣了,罪魁禍首某胖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在玩鬧中,他們都不知道馬車是什么時候停下來的,小五帶著一些人走了過來。
感受著月火和月木不懷好意的目光,小五相當客氣道:“兩位大哥,小的是來道歉的,不是回來找場子的!”
“你的道歉挺別具一格的啊,帶人干什么?”
月木沉聲道,至于小五來道歉,在月木的認知中,沒人會向自己的仇人道歉,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五嬉皮笑臉地道:“大哥,是有其它事兒,上面為了防止商隊有疫情,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女眷們洗澡。”
“男的不是人?”
月木不壞好意道,他身邊的月火已經拿出了劍,他倆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意思。
小五連忙搖頭,和月木道:“大人,男女有別,您說怎么會大家一起洗,對吧?至于像大人這樣的人,小的已經備好地方。”
“這樣啊……”
月木轉身看了看那幾個一臉雀躍的婦人心中的疑惑減了幾分,只是,讓他信這個和他有仇的小廝,他更愿意去問問酒女和林夕的想法。
“哥,我想去洗澡。”
林夕第一個贊同,她還不忘央求酒女,酒女則看向月木,讓月木拿主意。
“去倒是可以去,但是我依舊覺得有陰謀,你說是不是有別的想法啊?”
月木說話間,來到小五身邊手背輕輕地拍打著小五的臉。
小五敢怒不敢言,來之前寒中說了辦不好提頭來見,下輩子不用要耳朵了。
小五身后的人更不敢多說,小五出了名的欺軟怕硬,月木不是硬骨頭,現在受辱的就是月木了。
看著小五依舊是滿臉的笑容,月木拍了拍他的肩膀,糊弄似地整理了下小五的衣服,道:“本帝就不去了,本帝喜歡在河流上游,與魚相伴,與水嬉戲。
你不知道本帝名,本帝可以告訴你,魔帝——重樓,你騙我,你不用說明天早上的太陽,今天晚上的月亮你都別想多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