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熟睡的鹿九星眉頭緊皺,嘴里念念有詞,但聽不清說的是什么,鹿白本就是獸,聽力極好,聽到床上人兒的細微的動靜便走近了瞧。
鹿九星倏地睜開眼,嚇了鹿白滾下連連后退,‘砰’的一聲滾下床。
“摔死小爺了。”鹿白哀嚎著。
鹿九星走起來,兩眼通紅,泛著淚光,眼神中滿是悲傷。
有多久沒有夢到爹爹和娘親最后的樣子了。
我一定找到仇人,親自手刃了他為爹爹和娘親報仇。
‘砰砰砰’
顧全拍打著鹿九星的房門,擔憂的喊道:“九星,九星。”
正當顧全想著,要不要踹開房門時,門開了。
鹿九星的面容有些憔悴,顧全就問了一句:“昨日沒休息好嗎?”鹿九星搖了搖頭。
問道:“怎么了?”
顧全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哦,是這樣的,我看你在房間里呆了一整天了,擔心,便來看看,還有就是想告訴你,瑾書公子他有急事先走了,他讓我告訴你一聲,勿念。”
鹿九星的興致不高,就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若不是認真聽,根本聽不到。
。。。
翌日鹿九星的情緒才有所好轉,一出房門就提出去鈴蘭鎮的話。
鈴蘭鎮,顧全記得,是那個攤販說的鎮子,從那晚開始九星就消沉悲涼了許多。這個鎮子一定和九星有關系。
兩人沒有多做停留,過了晌午就直接上路了。
另一邊
一名女子正和一群黑衣人進行激烈打斗,女子看實力應當在秘靈境中期左右,但終究是一人之力抵擋不住六個人的群攻之力,右手被劃了一刀,身上也有好幾處深淺不一的刀傷,嘴角還溢著血,淺藍色的衣裙被鮮血染了大半。。
其中一個黑衣人,狠厲的說道:“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我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女子雖然奄奄一息,但眼神中依舊倔強不服輸,凜然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東西在我這兒不錯,就憑你們幾個走狗還不配從我手中搶東西,想要,就讓你們的主子親自來!”
女子抬手輕輕將嘴角的血漬抹掉,嘴角一勾,手中多了幾張符文。
黑衣人見狀連忙大喊:“不好!攔下她!”
晚了。
女子將符文朝黑衣人扔去,一聲爆炸,頓時煙霧繚繞,沖在前面的兩個人還被炸傷倒在地上。
爆炸引起的煙霧消散后,眼前哪里還有女子的身影。
黑衣人咬牙切齒不甘心的喊道:“她受了傷,靈力也施展不出,定然跑不遠,給我找!”
女子趁著煙霧繚繞遮擋了他們的視線,用最后一絲力氣發動靈力催動最后一張瞬移符文,也不知道瞬移到什么地方了,兩邊都是望不到邊的樹林,由于傷口太多,流血過多,體力已經不支了,兩眼一片白茫茫,隨后就沒了知覺。
“前面有很濃的一股血腥味。”鹿白動了動鼻子。
鹿九星和顧全相視一眼,決定去看看情況,加快了步子,不到百米的地方,躺著個渾身是血的姑娘,顧全小跑兩步到姑娘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脖頸,還有脈搏。
顧全看向九星,他對醫術一竅不通,只能問問鹿九星:“還有氣。”
又打量了一番受傷的姑娘,這一身傷,下手的人沒有一絲的手下留情,想必不是仇殺就是遇到了山匪。
鹿九星看著這滿身的血,眼神深邃了些,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面,語氣有些發冷:“把她扶起來。”
顧全將人扶起靠著大樹,鹿九星蹲下,查看了一番姑娘的傷勢,都是劍傷,有一處較為致命,需要盡快包扎止血,體內似乎還有藥物壓制了她的靈力。
四周荒無人煙,根本不適合提這姑娘包扎療傷,便問道:“周圍可有什么歇腳的地兒?”
顧全想了想,之前九星的那張地圖上似乎有標記這附近有座寺廟。
“前面五百米不到應該有座寺廟。”顧全背著重傷的姑娘走在前面,帶著鹿九星往前走。
果然,有一處寺廟,不過是座荒廢了的寺廟,但好歹有個臨時的落腳處。
寺廟不大,就一處院子,一間房屋,屋內擺放著一尊佛像,雜亂不堪,中間還有個荒廢已久的香爐,好在香爐前竟然還有張舊席子,應該是以前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放這兒的,
鹿白將舊席子上的雜草刨干凈,顧全將人放在舊席子上。
男女有別,顧全自覺的提議:“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干柴。”出去時還不忘逮上鹿白一起走。
“喂,你干嘛?”鹿白掙扎著蹬著小腿。
顧全頗為得意的說道:“男女有別,就算你是只蠢虎,但也是只公的,怎么能讓你隨便看人家姑娘的身子。”一人一虎吵吵嚷嚷的走遠了,鹿九星才開始給姑娘解開衣物,仔細查看傷口。
姑娘的身體讓鹿九星不禁一怔,因為她的身上不僅僅是還在流血的新傷,還有許多觸目驚心早已結痂成疤的舊傷。
鹿九星雖然修煉的快,境界也高,但對外界接觸的還是太少,只不過不太善于與人交流,看到這些,也不免的心疼。
從乾坤袋里拿了些藥和工具,好在師父給了她乾坤袋,裝了不少好東西,先是幫姑娘止了血,上了藥,又替她換上了一身干凈衣服,幸好她與自己身形相仿。
然后把了把她的脈,脈息混亂,靈力在體內胡亂流竄,應該是有人給她下了藥,壓制了她的靈力,時間應該有好幾天了,前不久這姑娘應該強制用了靈力,這才導致體內靈力亂竄,毫無章法,若是時間一長,她恐怕會爆體而亡。
鹿九星又在乾坤袋里翻找,拿出一個潔白如霞的白玉瓶子,打開一聞,眉頭一皺。
這藥.....師父竟把這藥給了她。
鹿九星又將白玉瓶子塞回乾坤袋,重新拿出一個綠色小瓶,倒出兩粒小藥丸,扶起姑娘,喂她吃下藥丸,然后又把了一下姑娘的脈搏,靈力逐漸規律起來,脈息也漸漸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