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獲得青木劍,修仙終入門
“我……我只是想來看看公子,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我……”
岑暮曉覺得難為情,此刻恨不得有個地洞能讓自己鉆進去。
“現在什么時辰了?”風詣之見狀并沒有詢問她為何會在守在他床邊,不想她繼續尷尬下去。
“快過子時了,你休息吧,我……先回房了。”說罷,岑暮曉準備開溜。
“等等。”風詣之開口叫住她,“你那五師姐對你們有所隱瞞,你要當心。”
岑暮曉轉身,剛好撞上他的目光,他望向她的眼神竟閃過幾分悲慟,難道是做噩夢了?
隨后,風詣之別過頭,沉聲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今日尋到她時,她身上的捆仙繩捆得并不緊,若是待她自己醒過來完全可以掙開。結合我聽到的她閃爍其詞的說法,我相信你也有你自己的判斷。”
“哦,多謝風公子指點……”岑暮曉尷尬地笑了笑,原來他并沒有像他表面上睡得那么死。
不過也是,像他這種修為的人自然是五感極靈的,那是不是從她進門,他就察覺到了,只是不動聲色?
她正要邁步,手里卻多了一把青木劍,是白天他用的那把。
“可以防身。”風詣之停頓了片刻,許是怕她不好意思收下,又道:“并不貴重,你不用感恩戴德,你今天說的謝謝夠多了。”
風詣之這么說了,岑暮曉也不好拒絕,大方道:“好,那風公子,明天見。”
第二天一早,風詣之卻不在了,沒有留下任何字條痕跡。
“風公子走了?”易殊歸問道。
“應該是有事要去處理吧。”
岑暮曉心里竟有些難過,想著江湖之大,不知是否有機會再見。
“咦,你手里的劍?”易殊歸拿起青木劍道,“是他給你的?”
“啊……對,他說可以拿來防身,反正也不貴重……”
“哈哈哈哈,這個姓風的,說話挺囂張的,這觀察力倒是不賴,這就看出來你拿不起也使不了尋常玄鐵劍啦?”
易殊歸又開始了“每日一次取笑岑暮曉”。
岑暮曉奪回青木劍,道:“何止觀察力不賴,人家年紀輕輕,修為造詣比你強多了,你沒聽大師兄說嗎?人家兩招拿下敕垚獸……”
這時,元朗打開門,岑暮曉才意識到剛剛那話雖是調侃易殊歸,但有意無意可能會讓元朗心生不悅,立即閉了嘴。
“暮曉說得沒錯,這位風公子看似修習木系術法,但招式要比我之前見過的所有木系修士的招式更為精妙,實是不簡單。”
元朗倒也大度,并未放在心上,還十分肯定風詣之的修為劍術,畢竟技不如人就該更加努力。
三人都有一肚子的疑惑,郭懷陽似是也做好了被詢問的準備。
關于三人問她是否認識隨他們進入客棧的面具男,郭懷陽解釋:“以為是認識的人,儀態與我叔父手下的一個弟子有幾分相似,我以為是我爹出了什么事。”
“我爹常年閉關不見客,我這些年回家探親也從不見我,所以得知他是否安好的消息都是靠叔父派人傳遞的。”
“可當我找到此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面容就暈過去了,再到后來你們也知道了,我完全記不起我是怎么會在那個山洞的。”
三人見郭懷陽如此坦誠,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風詣之所說的捆仙繩疑點,岑暮曉沒有當即指出。
若真如風詣之所言,那這個面具男綁了郭懷陽,又未作出對她不利之事,想來十有八九就是郭懷陽的舊相識。
她自認十年未出山,修為是易寒手底下最差的,衡山代掌門郭庵為何要對一個小輩弟子不利?
由于元朗一再堅持盡快趕去藥仙谷,聲稱他的傷已經痊愈,四人便接著御劍飛行趕路了。
一路上易殊歸一邊擔心元朗傷勢不宜御劍,一邊抱怨都怪敕垚獸害自己沒能在呂梁城多逛逛。
岑暮曉拿著青木劍仔細打量,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信如此精巧細致的青木劍會是普通的木棍所化。
倏地,岑暮曉似乎感覺到體內與青木劍有某種感應聯系。
一柄木劍竟然會認主?不應該啊。
她鬼使神差般掐了個訣,青木劍竟漂了起來。
她驚呼:“我能御劍了,看到了嗎?我能御劍了……”
一旁的易殊歸驚了,差點沒從他的劍上掉下來。
“殊歸,快,放我下去,我想試試。”岑暮曉喊道。
高空飛行途中,她不敢直接跳到劍上去嘗試能否御劍飛行。
萬一只是她的錯覺,一不小心掉下萬丈高空摔成肉泥可就得不償失了。
易殊歸控劍,兩人在一平地降落,郭懷陽和元朗聞聲趕來。
岑暮曉掐訣控制青木劍,將青木劍一會兒投擲到遠處又回來,一會兒沖向高空又降落。
就這樣收收放放多次,她終于鼓起勇氣控劍至平衡,跳了上去。
慢慢地,青木劍適應了她身體的重量,開始平穩飛行。
初次嘗試她不敢飛出去太遠,就近飛了個來回后平穩降至地面,心中大喜。
自己飛行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易殊歸三人見此情形已是目瞪口呆。
他們的廢柴小師妹終于……終于學會御劍了。
隨后又覺得不對勁,她從小修習金系術法,怎么能御木劍?
“莫不是風公子在劍上施了什么術法?”郭懷陽心存疑問。
“不會吧,這姓風的這么厲害啊,還能在死物上保存完整的靈氣術法?這是我爹都做不到的。”易殊歸表示不太可能是這個原因。
“小師妹,你再試試控金術,看能不能讓自己騰空飛起來?”
元朗此舉是想弄清楚岑暮曉剛剛掐的訣是否是控金訣,如果是,那便有可能是青木劍內含有金屬,那一切就合理了。
岑暮曉望著三人都不相信是她突然開竅了,不氣也不惱,從小到大習慣了,倒也看得開。
她將青木劍插在一邊,努力使控金術讓自己浮起來,卻沒有成功。
元朗恍然大悟道:“那你使的就不是控金術,你是何時學會的木系術法?”
“我也不知道,就忽然間發覺我可以,試了試沒成想竟然成功了。”
岑暮曉摸不著頭腦,很想問問風詣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天大地大,何時才能有緣再遇見他?
易殊歸拍了拍岑暮曉的肩膀,笑道:“曉曉,你該不會是有修習木系術法的天賦吧?只是之前一直沒發現。”
易殊歸本應該為岑暮曉感到高興,時隔多年,她修行終于入門了,這肯定只是一個開始。
然而他卻不知怎么了,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