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吃完以后,林家所有人都歡歡喜喜的,除了時生和嫂子秀英兩口子。
時生迷迷糊糊的就被林家人,當成林婉盈男朋友的身份給接受了。估計是張爺爺說了什么話吧,否則不認不識的,人家怎么可能同意家里的掌上明珠和一個時生這樣的人交往。
飯后,時生一個人站在莊園的一個池子邊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許是人或許是事。
林婉盈拿著一個透明瓶子,款款的走過來,時生聽到腳步回頭一看,林婉盈的頭發盤起來了,上面插了一個很漂亮的頭飾。看上去有點像梳子。
穿著寶藍色的裙子?(晚禮服,菜雞不認識。),筆直的大長腿,幾條皮帶兒構成的極其簡約風格的高跟鞋。左手上一個亮閃閃的手環,右手拿著一個透明的瓶子。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
抹胸的裙子,還有在溝壑中間的水滴型吊墜,顯得林婉盈如同九天上的仙女。美麗的讓人不太敢看。
林婉盈伸出手,把那個瓶子遞給時生,說道:“這個是活血化瘀的藥,你擦一擦。臉上的淤青很快就會消失的。”
“謝謝。”時生結果了瓶子,打開了問一問,味道很大。
“可能會有點刺激。”林婉盈小聲的說道。
時生用手指沾了一點,往自己臉上抹去,只是摸了幾次都摸不均勻。
林婉盈看了看,伸手幫時生慢慢的抹勻。
藥膏不大一會就有了反應,感覺火辣辣的,還有一種針扎的痛感。
時生忍著刺激的感覺,看著面前這位美麗的讓人著迷的姑娘,她在小口氣的幫自己吹著涂了藥的臉。
這時候幾個孩子跑著過來。圍著兩個人在喊“嫁給他”,看幾個孩子的樣子,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八成以為倆人在求婚呢。
林婉盈有些尷尬,被孩子圍著又不敢推開孩子。
時生到時很有和孩子打交道的心得(天天通過WX磨了他半個多月。),神秘兮兮的從口袋里掏出來幾塊糖對著幾個小孩說:“你們看,這是什么?”
幾個小孩看了一眼,一臉鄙視的說道:“這就是桌子上的糖。媽媽說吃糖長蟲子,會咬人的。”
時生嘴角抖了抖,說道:“你們知道什么樣的糖才最好吃嘛?”
“不知道。”幾個小孩可能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樣子。
時生說道:“當然是贏來的糖最好吃啦。”
然后時生指了指邊上的小廣場說道:“誰先跑到那邊的廣場,誰就可以贏得糖哦,這可是贏來的哦。”
幾個小孩一聽稀里嘩啦的跑了。
林婉盈有些無語,看著時生說道:“你這么教他們是不好的,這樣子他們長大了,就該相互爭斗了。”
“這樣的么?”時生以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的,看電視都是這么演的,說是要培養孩子的狼性。莫非又是電視在騙我?
兩個人趁著孩子跑開了,就往回慢慢走了。被孩子圍是一件很頭疼的事,孩子很敏感,不能亂教育,不能隨便發火,還不能不理他們。
走到門口的時候,幾個孩子跑了回來。時生把手里的糖給了林婉盈,想看看她怎么辦。
林婉盈接過糖,白了時生一眼,蹲下問道:“是誰跑的最快啊。”
幾個小孩指向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豁牙漏齒的,估計是在退牙。一幫小孩看著林婉盈,林婉盈把手里的糖果遞給一幫小孩說道:“小九代替大家贏得了那個叔叔的糖果,快拿去吧。”
一幫孩子歡天喜地的拿著糖找別人去炫耀去了。
真的是不同層次的人,接受到的教育是不同的。林婉盈雖然屬于偷換概念,但是卻直接解決了,孩子們養成競爭的習慣,反而在培養孩子們學會和人分享。
也是,對于林家來說,只要守住這份龐大的財富就夠了,已經不需要在去爭取什么了。
時生看著這一幕有些心酸,自己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論想要什么都要自己去爭、去搶、去努力。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同一個世界,不同的次元吧。
時生有些意興闌珊,這個美麗的人兒,看起來太過朦朧美麗,他們之間的距離,雖然看上去只有不到一米,但是實際上,差距了一個世界。
晚上的時候時生和林家人告辭,搭著一臉不高興的秀英嫂子的車,回到了市區。秀英嫂子沒有再和時生說什么,只是面色很不善。那樣子就像是被偷了糖果的小孩子,隨時可能發彪。
到了酒店,時生收拾好所有的東西。設備昨天晚上已經通過物流發回單位了。明天自己乘坐飛機直接飛回去就可以了。
時生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燈火通明的山城。回憶著這兩天的過往,想著想著自嘲的冷笑了一聲。
事件的起因是時生自己想要英雄救美,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時生他還饞人家身子呢。結果到了后面的一切,他好像只是一個玩具,等著買家買回去以后,在決定處理權。
身不由己的感覺,糟透了,盡管結局算是好的。但是這種感覺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今天幾位老人能決定他時生的命運,明天也能。只不過看人家心情罷了。
“叮鈴鈴”時生的電話響了,響的是那個只能顯示十八個字的諾基亞。
時生瞇起了眼睛,眉頭漸漸的擰起來。
“喂。我是老三。”時生深呼了一口氣說道。
“我是丁輝,出事情了。白楓已經帶人去了昆城。”丁輝的話說的有些急切,聲音也有些大。
“怎么回事?”時生有些著急了,但是還是要問清楚才行。
“史飛出事了,去年史飛在當狗仔的時候,他們得罪了人。對方找他老板一直都沒有找到,今兒就遷怒起了史飛幾個。”丁輝解釋了幾句。
時生接口問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丁輝穩定一下情緒以后說道:“對方要一百萬,否則就要史飛的命。”
“草”時生有些糟心:“對方是什么人?”
“應該不是國內的人,好像說是從越國那邊找的人。國內沒人敢接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