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畢業(yè),各奔東西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轉眼間,大學四年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在這短短的四年時間里,悲歡喜樂什么樣的感情都經歷過。
看著文化廣場上,一大群身著學士服的學子,心里總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就好像那句話說的,總以為畢業(yè)還遙遙無期,可轉眼就各奔東西。
“深深,你干什么呢,過來拍照啦!”白深深坐在文化廣場后面的臺階上,手里捧著手機,正發(fā)著呆。
“哦,來了。”白深深抬頭看了一眼那邊正滿臉洋溢著笑容的室友,也扯唇笑了笑。
“來,笑一個,茄子——”攝影師摁下快門,畫面定格,大學四年的時光也就此落下帷幕。
“深深,你什么時候走啊?”他們都已經在工作崗位了,有的人還在實習期,有的人已經準備轉正或者已經轉正了,他們這一次回來也就是為了拍個畢業(yè)照而已,回頭就要回到工作崗位上了。
“今天就走。”白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室友,笑了笑。
“這么急啊……嵐嵐你呢?你們倆不是在同一個公司嗎?”
“我明天上午的高鐵。”阮嵐回答。
“那看來就我和微微我們倆最后走了,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四個趁著還有機會趕緊去聚一聚吧,回頭各奔東西了,人海茫茫,誰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遇上。”貝沅希聳聳肩。
“嗯。”
“好啊,沒問題。”
——
“來,為我們四年的友誼干杯!”
——
下午,白深深三點多的飛機,走的時候阮嵐一路送白深深到了機場。
“我聽說你遞了辭職信,真要走啊?”阮嵐看著機場人來人往的樣子,心里有些舍不得,“這事兒我誰也沒說。”
“無所謂了,人生嘛,聚散離合是常態(tài),總要離開的。”白深深抬頭,看了眼外面的藍天白云,心情復雜。
“可是,你那么優(yōu)秀,才剛剛轉正,未來前程似錦,就這么走了,不會覺得可惜嗎?”阮嵐問。
“什么可不可惜的?我覺得我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沒事兒還可以出去旅游什么的,總比朝九晚六的窩在辦公室里好太多了吧。”白深深笑了笑。
“那你接下來去哪里啊?”阮嵐問。
“先去深城把工作的事情做個了結吧,回頭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白深深無所謂的聳聳肩。
“……”阮嵐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所以就別說了吧。”白深深一直都是笑顏相待,反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更讓阮嵐心里難受。
“那我就不說了,以后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腸胃不好就別吃生冷辛辣的東西,還有你這人總是粗心大意,丟三落四的,以后一個人在外面要多多注意……”
“哎呀,我知道的,你就別啰嗦了,以后我們有緣再見啊。”白深深聽著廣播里已經在開始催檢票了,笑著看了一眼阮嵐,拉著行李箱就準備離開了。
“有緣再見。”阮嵐笑容有些微涼,她想著以后人海茫茫的,估計也見不到了吧。
獨自在機場站了很久,聽見廣播里走了好幾班航班了,想著大概白深深已經走了吧。
抬頭看湛藍的天空,吐出一口濁氣,也準備回學校收拾東西了。
“嘟——嘟——”
這時候兜里的手機振動了。
“喂。”沒來得及看是誰的電話,阮嵐就接了。
“深深走了嗎?”聲音有點兒熟悉,阮嵐將手機拿下來,看了一眼,是白深深的發(fā)小陸景知。
“走了啊,下午三點多的飛機,現(xiàn)在都四點一十五了。”阮嵐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兒是肯定走了的。
“……嘖,跑的真快,行吧,就這樣。”陸景知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遺憾。
“哦。”這邊剛掛了陸景知的電話,那邊又有電話打進來了。
這一次阮嵐看了,是傅余年的,一時間心情有點兒復雜,回頭正好看見一架飛機從機場起飛。
“喂。”
“深深走了嗎?”傅余年連招呼都沒打,開門見山就問白深深。
“走了啊,剛才陸景知也打電話來問。”阮嵐說。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嗎?”傅余年著急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應該是去深城了吧,你現(xiàn)在要是去深城,說不定還來得及。”微微嘆了口氣,對于這兩人的緣分,她也就能幫上這么一點兒忙了。
阮嵐聽見電話里有汽車引擎聲傳來,想來傅余年應該已經準備動身了。
掛了電話之后,阮嵐就一路往回走,只希望他們兩人不要就此錯過。
此時此刻正在海城的傅余年掛斷電話就沖出家門,希望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傅余年!你今天要敢走出這個家門,以后也別回來了!”身后,傅母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迫使傅余年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媽,她不是那樣的人。”傅余年頭也沒回,身側捏著手機的手,緊握成拳,隱忍到極致。
“我親眼所見她將滿滿推下樓梯,害滿滿沒了孩子,這樣惡毒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背叛這個家?!”傅母的聲音在后面?zhèn)鱽恚涤嗄旰斫Y滾動,“媽,有時候眼見未必就是實。”
“媽,以后好好保重。”這話就是直接告訴傅母,他已經決定了,要走,一定要走。
“我和深深的孩子也是一條命。”傅余年沒回頭。
傅母顫抖著唇瓣,到底沒說話。
傅余年抬步離開,真的從未回頭。
“逆子!逆子!你連傅家的家產都不要了嗎?!”
然而沒有人再回答她,傅余年只身一人,除了手上的手機和身份證,其他的什么都沒帶。
他只想找回白深深,他想挽回這一段感情。
有首歌里的一句歌詞:有些事錯過了就是永遠,有些人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傅余年去了白深深實習的公司,可是公司的員工卻告訴傅余年,白深深已經走了,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
他又去了機場,可是機場人海茫茫,她若有心躲著,他那里能找得到?
傅余年一個人站在街頭,彷徨無助,看人群川流不息,心里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