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言剛到家門口,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便看到了家門口堆著的一些補品之類的東西,她心想是不是自己回來的不巧,爸媽不在家,所以送東西的人便把東西放在了門口。但轉念一想又不對,誰送東西會放下就走的,哪怕主人不在家也會在下一次找時間親自送到主人家手中的那才算是禮貌吧。就在應知言盯著門口那堆東西好奇的時候,里面的門卻打開了,是應爸爸。
應爸爸原本是要出去赴一個飯局的,剛開門就看到了自家女兒的身影站在了家門口,還一時以為是自己因為太過思念而出現的幻覺。直到應知言眼眶紅紅的喚了一聲。
“爸~”應知言再也忍不住的奔過去抱住了自己思念已久的父親。
“妞、妞妞?”應爸爸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在感知到懷里的溫度后也是終于反應了過來。
“嗯!爸爸,是我!”應知言哽咽道。
“怎么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應爸爸拉著女兒幫著拿著行離一邊往屋里走。
屋里原本剛準備上樓拿東西的應媽媽在看到了應知言也是一臉的震驚與驚喜。
“媽!”應知言再次投入了也很是想念的母親的懷里。
由于應知言的回來,應爸爸便二話不說的推了飯局,應媽媽也很是開心的做了好多菜。
在愉悅的氛圍中,應知言吃完飯陪著爸媽整理完后便照例給跟陶嘉月去視頻了,但為了不被她發現她回來的事情,應知言還特地去找了一個不明顯的角落。
“哎呦,大小姐,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你的心情不錯哈!”
“你猜!”能不好嗎,回家的感覺是再好也不過了。
“唉!你倒好,哪像我,最近被我媽摧殘的都快沒命了!嗚嗚~”
“很忙嗎?”
“其實也還好,就是一時間有點不適應吧?,F在好多了,只是沒有你陪伴的日子我空虛的很吶,你是不知道,我想喝酒都沒有人陪!”這話倒是不假,現在陶嘉月身邊的要么是不怎么會喝酒的,要么都是些沒有像是跟應知言那種那么鐵的關系的,其他的應酬下喝酒更是不愉快了。
“你今晚有空嗎?幫我去我們常去的地方見個人。我托她帶了點東西給你!”
“真的?!哎呀~話說為什么不是你自己回來拿給我!”
“別廢話!”
“好好好!幾點???”
晚上八點,黑匣子。
陶嘉月幾乎是準時到的,見應知言所說的人還沒來,倒也不急。
八點剛過五分鐘,并沒有點東西的陶嘉月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酒杯給吸引了注意力,從手機上的目光抬起,剛想跟服務生說你送錯了,可是一抬頭就是驚喜。
“應知言?。。∧隳隳?、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哦~你早就回來了,是吧,所以你剛才是騙我的咯!”陶嘉月激動到語無倫次。
應知言只看著好友笑得溫煦,并不否認。
“你個家伙!”陶嘉月再也忍不住的跑到應知言跟前一把抱住了應知言,正好偷偷的擦掉了差點掉下的眼淚。
“好了,嘉月。先坐?!睉該嶂占卧碌谋?,這種安慰性的動作惹得陶嘉月很是懷念,又差點忍不住的哭出來。天知道她是有多想應知言。
待兩人坐下的時候,陶嘉月才開始好好的打量起好友的變化。
“嗯,這個發型的確不錯,比視頻里看起來更好看!”
“嗯,那個造型師是個不錯的人!”那是應知言在土耳其的時候,無意中走到了一個很小但裝修很有文藝氛圍的理發屋,在跟那個老板一陣困難的交流下,才得知他獨自一人在妻子意外身亡后便開了這家理發屋,因為他妻子生前很喜歡讓自己給她打理發型,便想著讓自己妻子喜歡的事物傳遞給他人的想法所以便開了那家店。后來也是在老板很是熱情的推薦下把原本只是想去參觀一下的應知言給按在了鏡子前的椅子上,還保證說要是不滿意絕對不收錢。而結果,當然是出乎意料的好。
“對了,這些給你帶的?!睉阅贸鲆粋€大大的袋子,里面裝滿了陶嘉月喜歡的東西。應知言幾乎是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按照對她的了解給她買些紀念品。當然,爸媽也有,只是最多的還是屬陶嘉月了。誰讓她在她眼里依然還是個小孩子心性的人呢!
“啊~知言!你真好~”
“別翻亂了,另一邊是給陶阿姨的。”
“切~我媽她都欣賞不來的,干嘛浪費那個錢??!還不如都給我呢!”
應知言知道陶嘉月也只是隨便吐槽一下的,對于自己老媽她其實心底里可尊敬可愛了!
“話說看你狀態好像好的差不多了啊!所以才準備回來的嗎?”
“這些日子的游玩的確很有效,對于有些記憶我是淡忘了許多,只是...我還是想過些日子再出去。”應知言沒說,她雖然表面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了,但是,她還是會在不多的某個午夜被驚醒。特別是昨晚,她剛回國就做起了噩夢,還是已經好久都沒想起的噩夢,而且是一整晚。所以,她私心還是覺得想讓自己再去放松一下一段時間的。
“你之前不是說在法國的時候找了個當地的心理醫生也看過嗎?他不是說你可以恢復的嗎?”
“嗯,是可以的。但是他說的也是讓我給自己時間,所以我想著我是不是還需要再多一點時間。”其實,應知言沒說,那個醫生附加的一個建議是關鍵在于她自己,一切還是要她自己把自己的心放下才好。但是,她不是很懂那個醫生的意思,把自己的心放下是什么意思。
“好吧!那就是說你還是要離開的咯!”陶嘉月心底的失望展露無遺,但因擔憂著好友的病情所以也只能無奈妥協,“那你準備什么時候走?下個目的地呢?”
“你不是說要有事找我討論的嗎?等事情完了就走吧!這次,我想走國內。”
“哦!對,都忘了正事了。但今天我也沒把東西帶出來,要不你明天去公司,等到了公司我們再討論?”
“嗯,也好。”“對了,嘉月,我想問你,你知道是誰一直往我家送東西嗎?”
“???”
“我今天剛回家就看見我家門口一堆東西放的整整齊齊的,問我爸媽么他們就岔開話題。后來,也是保安大叔說我家這一年左右都會有人來送東西。問他只說是兩個年輕男子。”
“......”陶嘉月不知該怎么說,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應知言的問題。
“是李博然?”應知言其實早就有點猜測到了,只是一直不好確定,但是想著父母剛在家的神情與現在陶嘉月現在的神情幾乎是差不多的樣子,她就確定起來了。
陶嘉月沒想到應知言能一下子就猜到,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所以便也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