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言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想要理智的找些辦法,但奈何因為好久沒進食頭腦有點發暈。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兒已經第五天也是因為綁她的人會每天定時過來喂水的時候會跟她講。那無比興奮又殘酷的神情使應知言越發的不安。
忽覺自己好想睡覺,只是迷迷糊糊中有人走了進來,一把把她拖了起來。
“喲!怎么了?是快要撐不住了么!那敢情好啊,我可只等這一天了呢!”對方一手掐著她的下頜一手緩緩地劃過她早已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
應知言現下就算是嘴上沒有膠布也根本沒力氣去說話,所以也就只能忍著恐懼喘著粗氣聽著那殘忍的話語。想要忽視掉那雙手所帶來的讓人惡心又膽寒的觸感。
“我看這些天李博然壓根就沒有要找你的跡象啊!想來,他對你也不過如此啊!”說到此處,似乎愉悅極了的笑起來,順道著由于心情格外好的原因對應知言的臉蛋也是越看越滿意。
“既然如此,從今天起,你就好好的、慢慢的、靜悄悄的死去吧!放心,我會在你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撕下你的這張臉的!”說罷還不由得親了下應知言的臉,應知言瞬間全身寒冷與顫抖起來。
那人對應知言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多余的話也沒再說,笑著就走了出去。
而應知言卻越發絕望起來,因為,他今天連一滴水都沒給她。看來,自己是兇多吉少了。說真的,她真的不怪誰,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爸媽就心口酸澀的只想掉眼淚。想想自己這輩子真的是沒給他們帶來多少的欣慰,反倒是一直給他們增加擔憂與負擔。只怪自己,喜歡上那樣一個人,除了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傷害,還讓自己的父母也一并受到了傷害,她真的是罪人!而李博然,她已經不想再去跟他有任何牽扯了。其實,一開始她就是這樣子的態度。可誰知,后面所發生的事情讓她不由得對他放下了那份芥蒂與尷尬,居然還習慣起他的存在起來!她真的是愚蠢至極!
應知言想著想著,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只覺得意識越發模糊起來,感覺自己呼吸都沉重起來。瞇著眼想要再看下這個世界的,可入眼的卻滿是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
原以為自己已經昏死過去就可以解脫的應知言在下一秒又被拖了起來,那一下子應知言又不得不強睜開了眼睛,居然有了燈光。應知言卻是無比懷念著這一絲可能是她人生最后的亮光。
“看來你的生命快要完結了啊!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開始動手了呢!”那人眼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轉身拿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對著應知言的臉蛋就開始比劃,似乎在確認往哪兒開始下手才比較合適。
應知言認命的閉上了雙眼,只想著自己能再次昏死過去才好,這樣就不能體會到那種痛苦了。
“別想了!你這張連可一定得要活生生的從你臉上剝離那樣效果才更好啊!”那人似乎猜出了應知言心里的想法,嘴里的話語更加殘忍起來。
話落,應知言就感覺自己左耳旁的皮膚一陣疼痛。
“唔唔唔.....”應知言終究還是疼的哼出了聲音,哪怕那個聲音早已虛弱不堪。
應知言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那種痛楚使得她的意識開始渙散,心里的悲涼愈發濃烈起來。何曾想過自己會有這般境地,又何曾想到,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留的個體面的死法。
那人剛準備繼續下去的時候,身后本該緊鎖著的門卻被人一腳從門外踹了開來。
進來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此番景象,那讓人呲目欲裂的場景讓進來的人瞬間暴怒,一腳將他踢翻在了地上。
話說李博然因為綁匪的狡猾,給警方假意迷惑了好幾個假的住址與可能藏人的地點,所以不得不與應爸爸應媽媽等人分頭跟著警方去尋找。在尋到一個個假地址后李博然心里的絕望感加重,原本這最后一個地方他們也沒有去抱希望。但還好,還好在經過這一塊看似正常的住宅的時候恰巧被李博然似乎聽到了一絲動靜,便隨著那點小動靜摸索到了這個暗藏的小房間。
在他一進去便看到應知言早已昏死過去還被那樣子殘忍的對待后,那種感覺他真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那便是現在殺了那個混蛋也不為過!
而他,的確是這么做了!在將那人踹在地上后他便開始狠狠的揍起了這個陰不陰陽不陽的混蛋了。那一拳一拳的下去卻怎么也消不了李博然心里頭的憤怒,只感覺自己也已經麻木,打人的應該也是會感到疼痛的,但他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疼痛感,只恨不得打死這人才好。
隨后進來的兩位警察趕緊想著拉開他,可誰知暴怒中的李博然力氣卻是大的驚人,奈何他們兩人一起都拉不開他,他們嘴里勸說的話語他也是充耳不聞。
兩位警察正在苦惱怎么辦的時候,地上原本昏過去的應知言不知怎得好像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便是李博然揮灑著拳頭暴走的模樣,那雙眼通紅額角滴著汗珠的憤怒神情看的應知言心里有點震驚。可,僅有的一絲清醒告訴她,李博然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李、李...博然...”應知言發現自己嘴巴上的膠布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便使出混身的力氣想要去叫喚,只是,那沙啞虛弱又顫抖的聲音在那樣子的動靜對比下真的是小的可憐。但,李博然卻好像是聽到了一般,猛地住了手,微顫著身子轉過身去看應知言,在發現應知言看著他的時候他幾乎是摔跌著爬到應知言的身邊的。
輕輕的把應知言那孱弱的身體緊緊的擁入自己的懷里,感覺到那一絲的溫度后才讓這兩天疲憊又絕望的心復蘇了起來。看著她臉上還在留著的血,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查看一番的,卻發現自己怎么也沒有勇氣。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李博然嘴里一直重復著這一句話,似乎也就那一句話才能表達他對她的歉意。
應知言看著他滿臉的愧疚與各種道不清的神色,只微微的搖了搖頭,嘴角勾了勾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滿不在意,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想要說些什么的,只是真的因為太累太累而一下子又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