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云找到了人生目標,心情那是大好,渾身陡然一震。將殘余的水滴全都震散。
看著師兄朝著自己走來,紅葉不自覺伸出了雙手,從小養成的習慣還是沒變。
但孟流云只拍了拍她的肩膀,滿臉的正經。
“別愣著了,美好的一天在等著我們呢!”
孟流云回屋換了套衣服,喊了句:“為兄去也!”
隨后輕輕一躍,便跳起十幾米的高度,又剛好被一朵云接住,動作行云流水十分華麗。
只是那云的速度太慢,顯得有些不上檔次。
“師兄應該不是不喜歡我,可能只是腦子壞掉了吧。”
“嘿嘿,壞掉了也好。”
紅葉站在原地,也不知在傻笑什么,只是看著孟流云開心,她也很開心。
直到孟流云的身影被山體完全掩蓋,紅葉才挪動了腳步,這時,一向冷清的三居峰,竟然來了訪客。
紅葉剛剛轉身,便感受到山體禁制被觸動,抬頭望去,只見一道倩影正駕著云在上空盤旋著。
紅葉也踩起一朵云,浮了上去,滿臉的問號。
“皇嬋師姐?”
皇嬋并不認識紅葉,微笑著問道:“這里是三居峰嗎?”
“嗯。”
皇嬋面露喜色,連忙說道:“那你一定是紅葉師妹了,你師兄在家嗎?”
紅葉右眼皮跳了兩下,心中的戲臺又搭了起來。
“師兄他去上班了,找他有什么事嗎?你直接和我說就行,我是他秘書。”
皇嬋聽不懂她的高端名次,但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戒指和一本書。
“自上次除妖回來之后,我一直在閉關養傷,沒來得及感謝孟師兄,所以今日特別準備了些東西,希望紅葉師妹能代其收下。”
紅葉伸手接了過來,看了看那本書,面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絕世劍法!
嚯!真是通俗易懂的好名字。
皇嬋特意解釋了一下,說道:“上次我問過孟師兄,他使刀劍卻沒有功法,所以我特意托人帶了這本劍法給他。”
“多謝師姐了,但我師兄他只會一招居合斬,其他劍法他學不會的。”
“居合斬?那是什么?”
紅葉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胡謅道:“就是胡亂揮刀,沒有章法。”
皇嬋點了點頭,這倒是與孟師兄所說一致。
“還有這個戒指,這是…”
“請師姐相信,我師兄他淡泊名利,一直堅守助人為快樂之本,從不求任何回報,師姐你拿這么貴重的東西,以我師兄的性子…”
“這樣的嗎?沒想到孟師兄這么高風亮節,我聽說長老們禁了你們的餉祿,所以拿了些丹藥來,看來是我淺薄了。”
紅眼雙目閃過一絲精芒。
“以我師兄的性子,他肯定會收下來,并且還會說一聲特別鳴謝!”
……
孟流云此時正坐在藏書閣內等著端雪,抖著小腿看著門外。
做了一上午,有點閑的無聊,孟流云尋思著拿兩本火系法術看看,沒準能找到點那火焰的蹤跡。
繞著藏書閣內壁轉了兩圈,孟流云伸手憑空攝下兩本書,墻壁上的書都是些不常見的書籍。
剛拿著書,孟流云回頭正撞上捧著書的端雪。
端雪退后一步,瞇眼看著孟流云手中的書:
《火法秘術》、《禁制之火》
臉色也有點難看,說道:“我的信你看了嗎?”
“看了,我一直在這等你呢?”
端雪嘟囔了一句:“不可教也!”轉身欲走。
孟流云忙上前一步,擋在了端雪的面前,道:
“我想請教你一些事情。”
“你不用問我,以你的這個樣子,什么都不可能做成。”
“不,你誤會了,這些書是我用來研究丹火的。”
“你不用騙我,丹火豈能以尋常火焰相比。”
“這我也知道,但我的丹火有點異常?”
此時端雪似乎有了點興趣,問道:“什么異常?”
“其實在看你的信之前,我就一直在研究我的丹火,但它好像確實與常人不同,根本就煉不了丹,所以今日才在此等候,想請教請教你。”
端雪仍然瞇著眼睛,看著孟流云,良久才問道:“你當真想學煉丹?”
“當然,而且我也不會白問的,我拿東西和你換!”
“那你晚上來丹峰頂等我。”
說完這句,端雪頭也沒回就走了,并沒有問孟流云拿什么東西換。
“yes!有希望!”
孟流云很開心,傍晚時就將藏書閣給關了,飛速跑回了三居峰。
“紅葉,我上次除妖帶回來的東西呢?你說有腥味的,扔哪去了?”
“在后面菜園子,師兄你干嘛去?”
“去煉丹。”
這時紅葉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孟流云的身邊,說道:“師兄今天你剛走,有人找你哎。”
“誰?”
“天衍峰的皇嬋師姐,帶了好多丹藥給你,說要感謝你上次救她回來。”
孟流云眼前一亮,滿是驚喜。
“還有這種好事,你收下沒?”
紅葉拿出了那枚儲物戒指,在孟流云的眼前揚了揚。
“里面好多丹藥,我覺得省著點用可以撐過這三年,師兄你可以不用去學煉丹了。”
沒想到昨天還一籌莫展,轉眼就峰回路轉生活充滿希望了,孟流云只想感嘆一句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快。
現在丹可以不急著煉,但端雪的那股火焰對孟流云的吸引力同樣巨大,況且自己的丹火確實有點問題,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問個明白。
“我還得去問點問題,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孟流云剛轉身,又停了下來,湊到紅葉耳邊,小聲比比道:“你這幾天盯著點師父,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盯著師父?被發現了怎么辦?”
“你雞賊一點嘛,表現得自然一點。”
“那行,包在我身上。”
紅葉拍了拍胸脯,那副自信的模樣,像極了孟流云。
而后孟流云兩三步跑到了菜園,入眼就看見兩顆巨大的蛇牙插在菜地邊。
幾片蛇鱗也正倚在角落,上面落滿了泥。
“這東西,她應該用得上吧。”
孟流云拔出一顆蛇牙,這已經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