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宮里的路線白嘉柔來過幾次,大致知道些,一路上遇上了不少宮女內侍,但大家都是忙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人注意到異樣的白嘉柔。
因為緊張,白嘉柔有些害怕,不時的往身后張望,生怕有人跟上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城門口,一個侍衛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白嘉柔,厲聲詢問:“干什么的?”
白嘉柔一驚,從懷里摸出曹靜淑給自己的腰牌,哆哆嗦嗦地遞了過去:“奴婢是皇后娘娘宮里的,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出城采辦一些東西。”
“皇后娘娘宮里的?”不遠處有人問聲走了過來。
白嘉柔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不好!是行風!他怎么會在這里?
白嘉柔立刻把頭低的更低了,心里想著這下完了。
行風自從李文燁登基后,就做了皇城的侍衛總管,今天剛好來皇城南門查看巡防,正在一旁和侍衛們囑咐著一些注意事項,就聽見說有皇后娘娘的宮女想要出宮。
剛走近幾步,行風就認出了白嘉柔,按耐住心中的驚訝,走到查看令牌的侍衛身邊拿過令牌,反復看了一眼,的確是皇后宮里的令牌,難道是……
猜到事情可能的結果,行風不禁皺了皺眉頭,把腰牌還給白嘉柔,對旁邊的人說道:“的確是皇后娘娘宮里的腰牌。”
侍衛一聽,對后面站著的其他人招招手:“放人。”
白嘉柔接過令牌,有點不敢置信,行風不是李文燁的貼身侍衛嗎,他不可能沒有認出自己,為什么就這樣輕易放了自己呢?
不管別的了,出宮要緊,白嘉柔看了一眼行風,疾步往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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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白嘉柔的宮女內侍們被皇后娘娘叫去坤寧殿說了一會話,無非就是一些關于要好好照顧白姑娘,不能馬虎大意,有什么事情要及時回報這樣無關痛癢的話。
這些話完全可以讓寶月姐姐前來傳喚就可以了,何必還要親自說一遭,看來皇后還真是關心東宮里面那位。一眾宮女懷揣著羨慕回到了東宮。
大家都覺得月華殿的那位性子古怪,陛下皇后娘娘不計較她罪臣之女的身份,還百般關心,她卻動不動就發脾氣,也不讓人伺候。所以大家每天就輪著派一個人進去給她送飯端茶水,其余的時候,也不進去打擾她,省的討了沒趣。
今天輪值的春兒想起中午是寶月姐姐親自過來送的午飯,這會里面這位應該已經用完了,自己還要把餐盒什么的送回到御膳房。于是就在外面輕輕敲了幾聲門。
里面沒有人回應,不過一向也是如此,春兒也沒多想,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殿內空蕩蕩的,餐盒倒在床前的地上,月華殿內哪還有白嘉柔的身影,春兒試著呼喚了幾聲:“白姑娘?白姑娘?”更本沒有人回應。
莫不是這白姑娘不見了,春兒一嚇就往殿外跑,高喊著:“白姑娘不見了,來人吶,白姑娘不見了!”
眾人炸開了鍋,大家走之前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在東宮里面里里外外的找了起來,一圈找下來,都是搖頭。
“怎么辦,白姑娘不見了。”
“還是稟告皇后娘娘吧,反正她也出不了這宮,告訴皇后娘娘這樣可以在宮內一起找找。”
“嗯,走。”
東宮里面平時地位較高的宮女琉璃拉著春兒就往坤寧殿走去,春兒是東宮里面最小的宮女,才十三歲,有些害怕的問琉璃:“姐姐,皇后娘娘不會怪罪我們吧?”
“不會的,娘娘宅心仁厚,不會怪罪我們的。”
到了坤寧殿內,曹靜淑和東宮的一幫人說完話,有些疲乏,正脫了外衫準備午休,就見有宮女慌慌張張的來報:“娘娘,不好了,東宮里面那位白姑娘不見了。”
曹靜淑聽聞,和寶月交換了一下眼色,寶月重新為曹靜淑穿好外衫,扶著她走到屏風前面來。
地上兩個小宮女正跪著發抖,“都起來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一遍。”
琉璃輕輕推了推春兒,春兒往前挪了挪扣頭說道:“奴婢們從皇后娘娘這里回去,想著把白姑娘近日吃過的餐盒送回御膳房,推門進去發現殿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奴婢們把東宮里里外外都找過了,沒有看見白姑娘的身影。”
曹靜淑不自然的眼神飄忽著四處看了看,最后看向寶月說道:“會不會是白姑娘在月華殿待得悶了,自己出去走了走。這樣,寶月,傳我的命令,讓人在皇宮里面都找一遍,切記不要鬧得人盡皆知,若是還沒有,再去稟報陛下。”
寶月垂著頭:“是。”出去吩咐宮人尋找了,曹靜淑看著年紀還小的春兒一個勁的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伸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頭,安慰道:“沒事的,出了什么事也與你們無關,快去找人吧。”
春兒連忙撲到地上連磕了兩個響頭,和琉璃兩個人出去尋找白嘉柔了。
沒一會寶月回來了,擔憂地問白嘉柔:“娘娘為何要幫她?若是圣上怪罪,娘娘您該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她也是個可憐人,若我不放她走,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宮里這邊盡量幫她多拖延一些時間,晚些時候我們去勤政殿瞧瞧陛下。”
寶月無奈的搖搖頭,自家姑娘一直以來都是菩薩心腸,總是憐惜別人,何時才能為自己多打算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