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帝終于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看坐在一旁等著自己的兒子。
“赫兒到了應該娶王妃的年紀了。”
皇帝眼前的兒子是他最得意的,所以看著他的目光可以說是自豪里還帶著閃爍。
前幾天肖貴妃說右相家的嫡女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很是中意,他聽得懂其中的含義。
肖貴妃雖貴為貴妃,卻一直沒有所處,這是想拉攏右相,讓自己的在這后宮之中的地位在穩一些。
“兒臣還沒有取妻之意。”
金赫一聽是這事,原本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瞬間有些不高興。
皇帝見自己兒子直接拒絕,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他拿過旁邊的一卷畫,走到金赫的身旁。
“赫兒不著急太子可著急了。”
說完,便把手中的畫卷打開。
里面畫著一位女孩,正好應入金赫的黑色眸子中。
見到畫中人,金赫的雙手緊握成拳,心中有莫名的火焰在燃燒,燒的他眉頭緊皺。
“父皇這是何意?”
他聲音比剛剛冷了又冷,眼神也更加的犀利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將是太子妃。”
皇帝說完,轉身就把畫卷收了起來,然后放在書桌上。
他自己的兒子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拿出一些壓力來,他的膝蓋是不會彎曲的。
“父皇可是在說兒戲?她不過就是一個不明來歷的小女孩,哪里配得上太子妃的頭銜。”
金赫憤怒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視著自己父皇追問著。
“大膽!口出狂言。”
皇帝原本還算和氣的臉,馬上就變了臉。
他這個兒子,他就是太寵著了,跟他說話簡直是無法無天。
“我希望父皇你三思而后行。”
金赫說完憤怒的轉身就朝御書房的門口走去。
竟敢直接把皇帝涼在一旁,在這廬州大陸,估計也就金赫一人敢為之。
季澤看著怒氣沖沖出來的主子,趕緊跟在身后。
“凡兒的身份還沒查到?”
金赫走在前面冷言,如果不是凡兒的身份特殊,他知道父皇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直接讓她做太子妃的位置。
“屬下無能。”
這個凡兒姑娘的身份實在是讓他無跡可尋。
他相信季澤的能力,既然他都查不出來,那么凡兒的身份看來也就只有父皇自己知道了。
他腳步一頓,再次抬腳的時候已經往自己母妃的方向走去。
流蘇端著花灑在小院兒內澆著花,抬頭一見是小主子,于是趕緊大聲說道“赫王。”
隨后給金赫做了禮,引著他進了屋。
珍妃正在喝著沈梓凡開的湯藥,藥汁剛被她咽入喉中就見金赫冷著臉走了進來。
“是誰惹赫兒這般不開心?”
珍妃把藥碗遞給在一旁伺候的張麼麼,拿出絲帕在自己嘴角一邊擦拭著,一邊打趣這自己的兒子。
見自己的母妃氣色已經大有好轉,他冰冷的臉終于有了一些緩和。
“母妃近來咳疾好轉了不少。”
往常來看望母妃,她的咳疾聲在門口就可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