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等堇兒姐姐緩過傷心,就又有媒婆上門求親,這次阿爹很快就應下了這親事,同時應下的還有阿葵的婚事,婚期定在年底,姐妹兩人同時婚嫁。而且姐妹兩人許的夫家一個是文職寺卿一個是武職護軍參領。都是高嫁給當朝臣子,阿爹阿娘都很歡喜,馬上就開始著急著準備二人的嫁妝。
當天晚上的時候,阿葵和堇兒抱在一起哭著。
“我還等著,我想著他會說服他夫人娶我過門。”
“我已經不敢想嫁給鴻哥哥,但也不想嫁給其他人。”
“我也想了很多跟他的未來,今日之后他便真的不會來娶我了。”
“我也想通了今生鴻哥哥不會冠以我夫之名,只是不能接受往后想他需要借著別人的名義。”
……
阿葵和堇兒一人一句的說著憋在心里的話,哭到最后都泣不成聲,越想著往前的情景就越想著心里的人,也就越不能接受今日的婚事。
第二日,阿娘想帶著阿葵和堇兒去廟里拜菩薩,感謝菩薩保佑秋家兒女平安,感謝菩薩保佑阿葵和堇兒都配得好姻緣。打開房門就看見了姐妹兩人腫大的眼睛,也就只能推遲幾天。
“那二位夫家阿爹阿娘都是心中有底的,一位是文采卓然的年輕寺卿,一位是皇帝前日才提升的護軍參領,都是德才兼備、家風淳樸的好兒郎。你們倆以后的日子定會安穩幸福,嫁過去定不會后悔的。”走之前阿娘留下一句話,是為了讓阿葵和堇兒想通。
婚期將近的時候,全府上下都已經張燈結彩耀眼的紅,兩人的嫁衣正裁好要試穿。
這期間不短的時間里,阿葵逼著自己認可這婚事,也帶動著堇兒姐姐要放下,因為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但是當看到大紅的嫁衣喜慶的雙喜字,還是很恍惚,就要嫁給一個陌生的人,對著彼此都不熟悉的脾氣秉性,然后就是不知道怎樣的度過一生。
阿葵覺得時間過得極快,好似從試嫁衣那天一晃便到了婚期。
這天很早就開始梳妝,因為是婚嫁,所以妝容很美,這么好看的妝容卻不是給心上人看,是不是算是最大的遺憾?
穿好嫁衣后,阿葵和堇兒四目相對,終于兩人忍在眼眶的淚水決堤,還是落下四行清淚。
收拾妝容的嬤嬤看到,趕忙擦拭:“小姐們,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想哭也得強忍著,哭花了妝怎么見姑爺不是?”
接下來二人就蒙上了蓋頭,被扶著上了花轎,出了秋府的門一個朝北走一個朝西走,阿爹阿娘不舍的跟著也只送到了門口。
一天下來阿葵只想著一句話——放下是為了放過自己。是既定的事實,所以需要放下,既然已經有了夫,那便不能再想其他妄想。
阿葵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己,讓自己一遍一遍的認為父母之命就是良緣。
想著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腳步有些混亂的徑直向阿葵走過來。他過來掀蓋頭,掀到一半時停頓了一下,喚了聲“阿葵”。
這個聲音讓阿葵有些緊張,好像鴻哥哥的聲音。
接著蓋頭被掀掉了,阿葵看到了傅鴻逸人高馬大穿著婚服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捂著嘴巴失聲驚叫。
傅鴻逸卻笑了,眼睛里柔情似水抱著阿葵:“阿葵,我做到了!我將你娶回來了!”
喜極而泣,阿葵也笑了。
三日后的回門,阿葵再次在秋府看到堇兒姐姐,笑的一臉的幸福:“姐姐,我以夫冠名的是鴻哥哥!他沒有去伶館找我是因為討要恩典惹怒了皇帝,被調去邊地剿滅悍匪。本想以滅匪的軍功求取恩典,卻得知阿爹回京已經將我接回秋府,提親的時候也正好趕上姐夫的媒人上門,就一道求娶我。這應該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了!”
堇兒聽了笑著應是,阿葵知道姐姐是相通了,小心翼翼的問:“姐姐,你與姐夫怎樣?”
“他對我很好,說我便是書中描寫的最美好的女子,要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兩日護著我就像寶貝一樣,為我作詩還為我梳發戴簪。想到以前那人確實只在嘴頭說著承諾卻沒有做出任何行動,相比之下嫁給他是極好的了。”
“如此我們都是最好的姻緣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