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生目光瞥了過去。
令人失望!
這波動并非羅云翔在動用槍法,以靜制動。
而是位于白長生身后那格溫泉入了一人。
那是一個頂著一身酒氣,滿臉通紅的年輕人,只見此人五官若是單獨摘出都極為普通,可合在一起卻是顯得極為協(xié)調(diào)。
整張臉若說最為顯著之處,便是鼻頭那一顆黑痣。
羅云翔厭惡地看了看他一旁的那人,帶著晦氣若有深意道:“這天上人間的標準越來越低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只見羅云翔說完此話時,那帶著滿身酒氣之人,瞇眼在云霧繚繞之里,驟然間又瞪大雙眼,身形忽東忽西,腳下突然一個不穩(wěn)。
哇——
徑直一口,將腹中之物傾瀉至羅云翔那一格溫泉之內(nèi)。
正此時。
悄無聲息之間,一道氣息卻是朝著羅云翔身后一處攀附而去。
呀——
溫泉里,那服侍的女子驚呼一聲卻是率先起開。
羅云翔看著息凰精水之上漂浮著的花花綠綠的污穢之物,目眥欲裂,身形一個哆嗦,猛地從溫泉里蹦了來,一掌向前拍出,怒吼道:
“找死!”
一道黑得發(fā)紫的恐怖噬魂掌印直襲那人。
同時,若仔細觀察,便可發(fā)現(xiàn)掌印范圍竟將白長生也包括在內(nèi)。
然而,白長生卻是一臉淡然之色。
更令人驚奇的是醉酒那人不躲不閃,面色平靜,雙目一片清明,哪里還有半分醉酒之樣。
一旁的蘭卿卻是受到掌印影響,面色驟白,嬌軀顫抖,難掩恐懼之色。
眼看這道掌印就要壓在幾人身上。
這里的靈氣劇烈波動也引起了天上人間的注意。
就在此刻!
一只巨大的手掌憑空出現(xiàn),如碾螻蟻般將這道掌印輕松捏崩,消匿無聲。
羅云翔見此,面色驟變。
白長生則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天上人間禁止私斗,看來是羅云翔的出手引起了天上人間管理層的注意。
空氣一陣扭曲。
羅云翔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如鐵塔般的光頭巨漢。
那巨漢是真的巨,莫約有二丈有余,一身肌肉虬扎。
整個人踏在溫泉之內(nèi),息凰精水也只堪堪到達其膝蓋處。羅云翔在他面前就仿佛一個小弟弟一般。
下一刻。
那巨漢聲似銅鐘,響徹整個鳳棲樓道:“天上人間禁止私斗,難道你不知道?”
霎時間,所有人都在靡靡之歡中醒來,被這里的情況給吸引住。
“嘶~這不是層主嗎?”
“此子當真作死,竟引得層主出手,那可是肉身修到圓滿的合體后期大能啊!”
“是啊,不過層主…是真的大。”
“……”
不遠處,眾人低聲竊竊私語。即便他們的修為在外界看來也是一方強者,然而在層主的恐怖威勢之下,也是渾然不夠看的。
紅花羅綢裝飾的懸空舞臺之上,那些歌舞的女子也小心探出頭來,關(guān)注著此地情況。
羅云翔看著面前恐怖如斯的層主,整個人宛若澆了一盆涼水下來,火氣全無,他深吸一口氣道:
“層主,私斗非我所愿,而是此人竟平白無故往我池中嘔吐污穢。”
層主順著羅云翔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此前醉酒那人卻是滿臉歉意:“層主,此事我非故意為之,著實是之前醉酒不堪之舉,我愿賠付天上人間的損失。”
“既如此,你便賠付100極品靈石吧!”
“好!”那人面色一喜,趕忙應(yīng)聲到。
層主看著這人認錯態(tài)度良好,微微點頭,接著又看向羅云翔,沉吟片刻道:“你既出手有因,便不予吊銷會員資格。”
羅云翔聽此稍稍松了一口氣。
“不過……”
話鋒一轉(zhuǎn),羅云翔頓時心臟又提了起來。
“你終究還是出手了,所以本座覺得需要請離一段時間,讓你冷靜一番。”
“層主,我也可賠付靈石,還請收回請離之命!”
羅云翔聽此,急聲開口道。
“哼,天上人間豈會缺你這些靈石,此事不必再議!”層主冷哼一聲,若轟雷之聲在羅云翔耳畔炸響。
羅云翔被震地面色慘白,眼神閃過一絲陰冷,深深地看了眼始作俑者,抄起儲物袋,徑直離開鳳棲樓。
隨后,空氣又是一陣扭曲。
層主身影卻是消失在原地。
見沒有熱鬧可看,眾人指點了一番,又是沉浸在靡靡之樂中。
這時,一旁似醉酒又清醒之人交過100塊極品靈石之后,朝著白長生作了一揖,若有深意道:“兄臺不簡單吶!”
白長生默然不語。
那人見此,干笑兩聲,又道:“在上李傳書,今日你我也是相遇有緣,不若與我一同嬉戲溫泉如何?”
聽此,白長生心里泛起一陣惡寒。
此人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一個起身,白長生顧不得當眾遛鳥,卷起地上的衣物,落荒而逃。
溫泉中,蘭卿看著白長生逃也似的離去,自然知道是這李傳書所引起的,恨恨剮了眼一臉懵的李傳書,披上大衣也離開了鳳棲樓。
原地。
李傳書久久回過神來,苦笑喃喃道:“這是怎么了都,我招誰惹誰了。”
“……小妹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不近人情之人。”李傳書一陣自言自語,接著眼里又爆出一陣精光:“不過,此人下面猶若老鷹,某不是小妹,嘿嘿嘿……”
此刻。
離開天上人間的白長生自然不知李傳書一陣夏基霸亂想,辱其清譽。
不然,若是白長生知曉,定會送其去見道祖。
回宗山路。
白長生身形若奔雷,掀起一陣陣破風之聲,他看著儲物袋內(nèi)靜靜躺著的圣子令心情萬分舒適。
他是真的沒想到取圣子令竟然比取無機的長老令來得還要輕松,羅云翔仿佛就是趕來送令的。
白長生心頭一陣暗想,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看臉不成?
這番思索間,已然忘卻了意外插足的李傳書。
隨即,白長生又想起自己在羅云翔儲物袋內(nèi)放上的一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色。
若此事被發(fā)現(xiàn),只怕也要夠他吃上一壺。
之前白長生根本沒有想要這樣做,做這一件事,自覺只是臨時起意。
可隱隱之間,似乎也有前身遺留的情緒在作祟著。
想罷,白長生就是一陣長嘆。
怪只怪你婚前出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