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說要學規律,眼下又經過花樓一事還有跟陵王逛街一事,白術更是把學規矩提上了日程。
這不請了夫人身旁的嬤嬤來教白片苓規律。
只見一女子頭頂書本正齜牙咧嘴的站著,這人便是正在掙扎的白片苓。
“丁香,丁香,你快看看嬤嬤還在嗎?我不行了,這書都仿佛千斤頂!”白片苓眼珠滋遛滋遛的轉,偷偷問道。
“哎呀小姐,您這個書可是剛放上去啊!小姐,您可別動,嬤嬤正在您后面看著您呢!”丁香捂著嘴笑道。
“大小姐,這才放了一本呢,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學其他的了。”
“嬤嬤啊,您看,有沒有那種特好學的!就是一看就會一做都對的規矩!”
“等小姐您學完走路作揖這種常用的吧。”
很長一段時間后,天色有點黑了,白片苓用她那個扭的跟個麻花一樣的身姿小步走進屋里,便看到桌上擺著一些吃食。
“哎呀我的天啊,嬤嬤您對我太好了!知道訓練苦還給我準備了吃食,我太感動了。”白片苓恨不得撲在桌子上。
“小姐回來,這是要給你練習儀態用的!”嬤嬤說道。
白片苓“淚眼汪汪”的走到了門口,心想按理說我可是六歲前學過的,怎么就忘的這么干凈了呢,莫不是我小時候也不好學么,不對啊,我以前都會的!哎。
這時丞相正好來看女兒,看到女兒一遍又一遍的練著落座餐桌,掩面吃飯,干脆叫人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一邊喝茶一邊看。
“哈哈哈,來福,你看,小苓兒掩面吃飯的時候扒了好大一口,哈哈這丫頭怕是真的餓了!”
丞相看的甚是開心,旁邊的來福看到老爺這么開心,自己也覺得開心,自從大小姐回來以后老爺夫人的心情是越來越好了。
“我不行了嬤嬤,您看您看,我這臉都餓瘦了!”白片苓對著嬤嬤撒嬌。
嬤嬤也笑了,“今兒個小姐也是學的差不多了,您以前學過身體應該是有記憶的,所以已經很標準了呢!”
白片苓大喜,直接不管周圍的人拿起碗就開始往嘴里扒飯。
“臭丫頭,這剛學的規矩咋就忘了。”丞相笑瞇瞇的進來看著自己的女兒。
“爹爹,您來啦!女兒給爹爹請安啦!”白片苓有模有樣的作著揖。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調皮孩子,女孩子要點淑女樣,要不日后嫁到別人家,也沒有個主母的樣子。”
“爹爹,您又打趣女兒,大不了女兒不嫁,天天陪在您跟娘身邊。”白片苓撒嬌道。
“胡鬧,先吃飯吧,我在外面看到你還是很用功的。”
“合著爹爹早就看到女兒這般狼狽樣,還打趣兒女兒。”
白片苓露出小女兒撒嬌生氣又嬌羞的神態。
“先吃吧,你們退下吧,我要跟小姐說會兒話。”
下人們退出屋內,“爹爹有何話要與我說?”白片苓此刻低著頭也還在扒拉碗里的飯。
“苓兒,前幾日與那戰家二公子出去了,覺得如何?”
“爹爹怎提此事?戰二公子雖然心智六歲,但卻也不傻,他年輕時就上戰場,說明從小他就個聰明的,有人說他傻,可是女兒覺得,他只是忘卻了長大后的自己罷了,興許哪天就好了。”
“哎,話是這么說,可是…你們畢竟是有婚約的,爹爹不想讓你以后嫁過去變成了照顧他的人,你是爹爹的手中寶,之前受了這么多的苦,爹怎么忍心讓你再去受苦。”
白片苓放下了碗筷,靜靜的看著對面這個人,他是朝廷命官,在朝廷上叱咤風云,回到家里他是個偉大的父親,不愿讓女兒受苦,處處想著女兒,“爹,女兒覺得,做爹的女兒真幸福。”
“傻孩子說什么呢,這件事你再想想,爹娘都聽你的,我們斷不會讓你受苦,一定要讓你做最幸福的人,好了,天也黑了,爹爹還要陪你娘吃飯。”丞相站起來理了理衣服,走到門口又回頭看著白片苓。
“你娘啊,今一大早就去與那些官宦人家的夫人們聚會了,以前啊,她總是不愿意與她們深交,總覺得聊不來,如今兒去怕是在聯絡感情,日后若是你與那戰二公子無緣,也能另擇一良婿。女兒啊,你好好想想啊,想好了跟我還有你娘親說。”說完便走了。
白片苓當晚又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
窗上被人戳了個小洞,一陣迷煙緩緩吹進屋里,白片苓覺得眼皮突然就變的重了,迷迷糊糊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紅衣男子抱著一女子,女子已無呼吸,那男子就坐在棺材里抱著她,隱隱約約的能看到那雙含淚的眼睛,他看向周圍人的眼神里充滿了仇恨…
樹林里站著兩個黑衣人。
“嘿,不愧是大戶人家,這細皮嫩肉的,快快,讓老子先!”一蒙面男子一邊解開自己的腰帶一邊猥瑣的笑著。
站在一旁另一個男子也說話了,“雇主說這丫頭人我們宰割,只要保證第二天被人發現就行,嘿嘿嘿,老子也好久沒開葷了!”
還沒說完他就開始動手去扒白片苓的衣服,此時的白片苓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面臨危險。
樹上突然傳來一男聲“我說兩位,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誰嗎?腦袋還要不要了?”
“是誰?我知道,這不就是個鄉野長大的丫頭,剛被找回來當大小姐么,誰知道真的假的!”
“我說,你們怕是不想要你們的狗命了!”又一黑一男子出現在他們身后。
一刀斃命一個,然后把劍架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說,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大俠饒命啊,我們也是別人花錢找來的,是有人通知我們在相約地點碰面,他們說,人他們運出來給我們,然后讓我們找個白天有人經過的山頭或者樹林,留她個命,但是要讓她名譽掃地,其他的隨便我們!大爺饒命啊,我…”
還沒說完,那人便被砍去了脖子。
這臭丫頭真不讓人省心,那黑衣男子掏出可以解除迷藥的藥丸給白片苓喂上,奈何那臭丫頭死活不張嘴,本想學那梁上君子嘴對嘴的喂藥,卻顧忌女兒家的清譽,只好把白片苓的下巴卸掉,藥丸放進嘴里,再給她接回去。
喂藥后,他輕輕撫摸著白片苓的臉頰,嗯,挺軟,不一會白片苓便醒了。
“啊啊啊啊啊!你個臭流氓,不僅大半夜三番兩次跑進我屋里,還大半夜把我帶出來,我的衣服怎么還被解開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白片苓一臉怒火的看著這個面前這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我說,大姐,你看看現在是個什么情況,要不是我,你明天可就要光溜溜的躺在這里被人發現了!你以后就要在非議中度過了!”那男子倚著樹上,嘴里叼著一根草。
白片苓這才發現,地上躺著兩個黑衣人,邊上還有一個頭,什么頭?人頭!
“啊!”白片苓被嚇到了,轉身抱住了那面具男,嗯,姑且那么叫他吧。
那面具男搖了搖頭,抱著白片苓來到了一條小溪邊,你先洗洗你那狼狽的臉,收拾收拾,等會我再帶你回去。
白片苓收拾好后,扭扭捏捏的走到面具男面前,用蚊子般的聲音跟他說謝謝。
“你說什么呢,跟蚊子一樣,是不會說話還是被迷煙迷啞巴了,”面具男打趣道。
“我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不過誰叫你總是大半夜的出來,那我肯定以為你是個壞人啊!”白片苓理不直氣也壯。
“哈哈哈,不跟你小丫頭講道理,我是白天沒晚上這么自由,說了你也不懂,走吧。”
白片苓又在前面,那面具男走在后面,白片苓想回頭問下那男子怎么稱呼,豈料腳被石頭絆住突然崴了一下就往后仰。
面具男伸手就拉她,然后墊在她身下,白片苓落在了他身上,然后對著臉頰親了個扎扎實實。
兩人疼的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白片苓氣的瞪大了眼睛,此時面具男手攬著白片苓的腰,然后感受到一團軟軟的。
白片苓反應過來就要起身,奈何因為迷煙的勁兒還沒過,腿軟,一下沒起成功又撞到了對方下巴。
這次面具男突然就推開了白片苓,面具下的臉也已經通紅,白片苓摔倒在邊上的草地上,然后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哎呦,摔死老娘了!你怎么回事啊!”
“行了快走吧,要不天都亮了!”面具男跟在白片苓身邊,一路上兩人都未說一句話。
到了丞相府的外墻,面具男抱著白片苓把她送進了丞相府就消失了。
白片苓又躺在床上感嘆,怎么自從回到丞相府,就天天失眠呢。
地府。
“老白,這阿福怎么回事,怎么沒幫著戰神渡劫,還瞎搞什么,這月老怎么回事,還給阿福綁了多少紅線。”
此時黑白無常正現在輪回鏡面前看著阿福。
“哎,這戰神的情劫怕是也不好渡,這都沒跟阿福見過幾次面了,阿福還一堆桃花,難了難了,哎!”黑無常也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