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片苓把糕點往盤子上一吐,咻的一下站了起來,摳了摳衣袖上,剛剛因為動作太大撕扯出的一個小洞。
“父親,各位大人,我,哦,不是,是女兒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席上好多人一聽就露出出看不起的眼神,不會就不會,還說什么無才便是德,現在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白片苓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女兒因為從小走散,養父母雖對兒臣極好,卻也沒讀過幾日書,所以兒臣也只使得幾個字,會幾個三腳貓的把式,還是為了不被人打才學會的,都是些拿不出手的。”
果然丞相一聽更加心疼了,丞相夫人眼看都要自責的哭了。
“既然如此,桑兄也就別為難人白大小姐了,人白小姐剛進府沒多久,就別在為難人一小姑娘了。”陵王看向桑枝說道,“以后這樣的聚會還有很多,不會的可以慢慢學。”
“既然如此,是桑某冒失了,還請白大小姐原諒。”
“嗐,沒事沒事。”白片苓擺了擺手,感激的看了一眼陵王,那陵王此刻正拿著酒盅看著她。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兒就算了吧,您說是吧,桑御史。”
桑御史癟了癟嘴,這還能說什么“是啊,我賢侄女快坐下吧。”
“小姐,你還有養父母嗎?沒聽您說過啊。”白片苓坐下后丁香問道。
“嗐,那倆王八蛋,當時從牙婆子那里買下我是為了給他們那傻兒子當童養媳的。還好老娘還小啊,他倆倒一直沒動我,就讓我睡柴房,洗衣做飯干粗活。那小傻子也啥都不懂,他父母都給我吃餿飯,他還會偷摸給我帶饅頭,也算是我那三年唯一的欣慰了。”
“小姐,以前咋沒聽你說過,您救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小乞丐。”丁香小聲說道。
“那可不咋地,后來走水,我跑了,然后就當了三年的小乞丐,倒也不是沒學到啥,以后再跟你說吧,你就好好跟著我享福,等到了年紀,嘻嘻,就把小丫頭你嫁出去。”
“小姐!”丁香臉紅的跺了跺腳。
宴席還要很久結束,哪怕結束了還有各種寒暄場面,白片苓真心覺得無聊。表演也無非就是你打我,我打你,你唱歌來,我跳舞,就借著身體不適回到了住處。
當天夜里白片苓就失眠了,披了件衣服,想去院子里待會。
時間過的真快,幸福了六年,苦了九年,好像有什么變了,又好像什么沒變。
白片苓坐在了樹上的秋千上開始放空自己,這是她來的第二天讓丁香弄的,以前當小乞丐的時候就特羨慕別人玩秋千。
突然屋頂上一個黑影突然飛過,“是誰!”白片苓突然被驚到。
“呦,我說是哪家的小娘子呢,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在等我嗎?”一個好聽但是又戲謔的男聲回復道。屋頂的月光下,看不清眉眼,只看那夜行衣下的身型,卻也是個吸引人的身型。
白片苓也不是被嚇大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什么梁上君子,不,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
“嘿,小丫頭片子,嘴巴倒是挺厲害的,今兒個爺有事,明天爺再來會會你!”說完變消失了。
這經過丞相府也不是劫色,也不是劫財,難道是嫌我長得丑還窮?也不是啊,我長的還可以啊,窮這回事,難道被發現了?
白片苓嘀嘀咕咕的,撿起地上的外衫,回屋躺在床上,這下好了,真的徹夜難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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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苓
終于寫到正軌了,,頭都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