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去跟程濤商量關于運輸車隊的具體事宜了,把吳關送到市區就去警局了,現在只有吳關一人回酒店。
吳關走在回去的路上,四周的路燈忽明忽暗,一些小型動物在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竄來竄去,惹人心煩。
突然一股狂暴的靈能氣息爆發,把周圍的路燈破壞,讓這片道路籠罩在了黑暗之中,破碎聲從黑暗中傳來,如同大型工程器械全力運作,一種沉悶的壓力籠罩了整片街道。
轟擊的間隔越來越短,越來越重,漸漸連成一片,如同大地的低鳴。
等兩個警察接到周圍民眾舉報,說有施工單位半夜開工,來到這條街道時,并沒有看到任何施工的跡象,他們還感到奇怪。
“喂!我,我們這里的街道是有人行道的嗎?”一個警察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你在說什么傻話,這條街不是老早就被規劃了嗎,沒有人會走這的,哪有什么人行道。”
“那這是什么?”問話的警察指著路兩邊的【臺階】:“這是【臺階】吧!這肯定是【臺階】吧!那種分割行人與車輛的【臺階】吧!”
另一個警察看見路兩邊的臺階,立馬驚聲大喊:“這不是臺階,是,是我們下降了!有什么把地面下降了!”
整片地面被降了一公分,像被液壓機擠壓的紙張一樣,這整塊地面被生生的壓低了一公分。
在兩個警察吃驚的時候,吳關已經回到了酒店房間,把自己扔在床上,埋頭就睡,等到他清醒時,他看見了王路正坐在椅子搗鼓著自己的個人終端。
“你大早上怎么了?”吳關揉著眼睛看向王路的身影,他現在沒有穿平時那身便于行動的裙子,而是變出雙腳,穿著一身正裝。
“我們要回去了,沒時間給你慢慢比賽去適應能力了,你今天就去考三級證件,不管水平如何先考試試。”王路把個人終端放在腿上,身體對著吳關說道。
“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有發現?”吳關起身,面無表情站到王路的面前。
“對,公司要求我去負責這件事,就是說明那兩個人還沒有離開旱江市。”
“我也要去!”
“不行!”王路回答的簡潔且堅定:“你是要參賽的,將來也算是公眾人物,你不希望,將來比賽的時候因為這個被人禁賽吧!”
“那怎么辦,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不瞑目嗎?”吳關雙拳緊握。
“不,你不是沒有辦法,而且就算你殺了這兩個人,也只是解決了他們兩個,難道你不希望把整個太陽黑子解決嗎?”王路直視著吳關的眼睛。
“如果我想讓太陽黑子整個覆滅,我應該怎么做?”吳關冷靜了下來。
“只要你獲得了世界冠軍,那么不管是幾個太陽黑子都是小事,你要知道不是太陽黑子難對付,而是我們枷鎖太多,如果你是世界冠軍,那么以你的影響力是可以越過枷鎖直接出手的。”王路指著吳關。
“我們生活在一個多種族國家,是沒法直接打擊一個單種族的勢力的,我們的目標是人人平等,但是如果對了一個和你唱反調的種族出手,那么誰還信你的人人平等,畢竟你連不同的觀點都容不下。所以我們只能被動防御,這就是我們的枷鎖。”
“但是如果天宮說一個組織是恐怖分子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你如果是冠軍是可以面見天宮領袖的,那是只要你一句話,太陽黑子的底褲都可以調查清楚,到時候動手就不用擔心太陽黑子狡辯了。”
“那我們現在就放任他們的作為嗎?”吳關皺著眉頭。
“當然不是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被動防御!我們是不能亂動,但是讓他們來一個死一個還是可以的。”王路冷笑著,用手在脖子上作著抹脖的姿勢。
“這次的兩人,你就不要管了,全力去考證,然后去比賽,就算不能當冠軍,只要你能出現在大眾的視野內,太陽黑子也不好過。”王路夠起手拍了拍吳關的肩膀。
吳關沒有回應,顯然對這種憋屈的做法很有意見,但他也沒反對,只是點點頭去洗漱了。
王路和吳關從酒店出來看見有施工隊把前面的路封了,只好從旁邊繞路,在路上遇到了好幾次警察的設卡,顯然昨天的事件,讓高層注意到了城內魚龍混雜的情況。
再次來到了這個白色金屬屋,明明只是隔了一天,吳關卻覺得隔了好久。
這次的考試申請沒有前兩次快速,等到吳關的熱身都做完一套了才出現。
三級資格證的考試是要和已經擁有四級證件的人戰斗,在他們的手上支撐一分鐘。
【考官即將到來,請考生做好準備】
【接下來考試全權由考官負責,祝您好運】
從鏈接平臺上下來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就是那種一切都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他親切向吳關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旱江市技師協會的會長,你叫我張會長就好了。”
吳關聽見他的招呼愣了愣,古怪的看了眼這個生產類協會的會長,然后才握住了他的手:“你好!你好!”
張會長看見吳關的樣子,苦笑著解釋起來:“我當初也是認為自己有運動的天賦,沒想到沒拿到什么名次,也就退役了,然后機緣巧合下才成為了技師協會的會長的。”
吳關聽見張會長的解釋,尷尬的摸了摸頭,自己在心里揣測別人,多少有點不禮貌。
張會長也沒什么反感的意思,只是點點頭:“我看了你的資料,你不適合之前的考核方式,你懂得吧。”
吳關點了點頭,這是在說他的臆想癥。
“所以,我想改變一下考核方式,從我攻擊你,你支撐一分鐘,變為你攻擊我,我堅持十秒不動,你看可以不可以?”張會長手指在吳關和他之間來回比劃,說得聲情并茂。
吳關低頭思考了一下:“可以。”
嘿嘿,我的流派可是鐵布衫,要是你不改我還有點頭疼,但是沒想到你這么天真,那就不要怪我了,這考核的五萬元我是賺定了。
張會長看著吳關表示:“我倒數五個數,數完后考試正式開始!”
“五!”
“四!”
“三!”
“二!”
“一!”
在倒數結束的一瞬間,張會長就擺出了架勢,他雙手握拳沉在腰間,雙腿半蹲,全身肌肉緊繃,準備去接吳關的招式。
但他擺了兩秒,沒等到吳關的攻擊,吳關的人影就一閃,繞道他后面了。
他不會看我練的是鐵布衫,放棄了吧!不太可能,也許他有什么大招呢?
張會長感覺自己背后有一股強大的靈能波動,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但是他制止了自己的動作。
我是不會被他騙過的,他是想我自己動,然后就可以不費任何功夫的取得證件,我的五萬元也就泡湯了!但是,如果我重傷,五萬元夠不夠我療傷的?不,不對,不要被他騙了,他沒有能重傷我的能力!
背后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更強了,吳關的聲音也從后面傳來:“張會長,時間不多了,我要攻擊了!我這個招式還不熟練,如果傷到你,還請見諒!”
不,不行,我要撐住,他是在騙我,對他在騙我自己動。我只要熬過這幾秒就好了,話說已經幾秒了,還沒到十秒嗎!
背后靈能的波動越來越近,張會長感覺背部已經傳來了針刺的感覺,吳關的腳步也越來越近。
他不會直接打我下三路吧!那樣,就,就算不是很重的攻擊也可以重傷我,不對,我不要自己嚇自己,他還只是考三級證,我可是靠著身體防御考過四級證的人,他是沒法傷到我的!
但是仔細一想,這個吳關已經年齡很大了,他會一些強力的招式也是可能的,萬一他傷到我怎么辦!
張會長陷入了混亂之中,但他好歹是一個通過四級證件的人,他沒有做出半途而廢的舉動,只是在心里不停的掙扎。
吳關的靈能彈打在張會長的背上,這一刻張會長的內心別提有多興奮。
我是對的,他的攻擊根本打不傷我,我贏了!
正在張會長內心想著這五萬元要怎么畫的時候,吳關的身影出現在他的余光中。
吳關從他的側面竄出,右拳裹挾著靈能,打在了他的腦袋上。張會長不愧是四級證的獲得者,他剛注意到吳關的身形,身體就本能的調動起靈能,在腦子沒反應過來時,就展開了全面的防御,擋住了。
擋住了!我擋住了!果然這個吳關是想騙的我自己動,但是他也低估了我!
張會長內心正美滋滋呢,一道靈能彈打到了他的后背,吳關順勢收力,張會長來不及調動靈能分布到腳下,剛才他本能的把靈能都調去了大腦,而吳關的拳頭幾乎才打出去,靈能彈就跟了上來,直接把他推倒在了吳關的懷里。
吳關看著懷里的張會長:“我現在通過了嗎?”
“通過了,通過了。”張會長苦笑著點頭。
隨著張會長的話語落下,一道光柱從地板上升起,吳關被籠罩在光柱中,一道紅色的【叁】的紋路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