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霸天手持雙錘立于方陣的前列,由于雙錘笨重不靈活,身邊有兩名持槍的高手,負責擋著攻擊黃霸天的兵刃。
而對面迎上黃霸天是先鋒營的百人敵仇一夫,長槊與雙錘交擊,勢大力沉,雙方竟斗得不分上下。
各自的護兵也打的難舍難分,被吳伯言稱為前鋒營之矛的仇一夫竟然沒有突破黑風寨的整形。
一旦不能突破敵方陣型,只能兩陣對決,拼的便是勇氣血性,直到戰到最后一人。
吳伯言看突破不了黃霸天的中部隊形,便帶領二十多親兵攻向黑風寨的左側陣型。
黑風寨的陣中,一名身高七尺的英俊少年持長刀迎擊上去,竟然與吳伯言斗上幾個回合,只是落了下風而已。
黃曉峰依然留在陣中穩住陣型,雙方斗得難解難分,莫誠及身后的捕快依然在猶豫要不要加入戰團。
“小姐,那個和吳伯言斗陣的少年是何人?”沈從沒想到,黑風寨的戰力竟然這么強,竟然和軍中精銳斗的難解難分。
“他叫許寒均,是三叔的義子,和我哥哥搶寨主的位置,煩人的很。”看來小魔女兄妹對這許寒均沒什么好感。
漸漸的黑風寨的方陣便有被突破的跡象,黃曉峰指揮著身邊的土匪補上,而受傷的土匪被送到坡下的小船上,隨時準備撤退。
而就在黃曉峰補兵變幻陣型的時候,莫誠帶著二十余名捕快從方陣的右后方攻擊。
黃曉峰沒有把這些捕快放在眼中,而莫誠卻出乎意料的勇猛,突破到陣中,黃曉峰趕緊反撲過去,想穩固陣型,可是黑風寨的整型即將潰亂。
一旦被莫誠帶人穿破陣中,黑風寨的方陣就被擊破,到時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小魔女焦急起來,拉著沈從跑到開闊的地方,沈從被小魔女用刀架著脖子。
沈從大喊道:“莫誠,你們快住手!”
但是兩邊依然廝殺的難解難分,喊聲震天根本聽不到沈從的喊聲。
恰好,區大和區二由于沈從被抓,也沒了表現的心思,落在隊伍的后面,現在再拼命誰還會記得,幫自己報功提攜自己,畢竟一切的功勞到時都是前鋒營,怎么也落不到他們的頭上。
區大看到沈從在河對岸被人持刀要挾,趕緊高聲大喊道:“大家快住手!”
整個戰場都停了下來,現在大家都注意到河對岸呼聲大喊的沈從。
“你們想逼死本官嗎?”
……
黃霸天下令撤退,隊形變得散亂無章,就在隊伍撤到山坡時。
吳伯言揮動長槍,竟然率軍掩殺而下,從高處向下俯沖,黑風寨的土匪一下子死傷慘重。
黃曉峰趕緊率眾阻擊,由于吳伯言自高處向下俯沖,加上黑風寨人心渙散,不肖片刻,便被沖破。
小魔女一腳把沈從踢跪在地,舉起手中的長劍作勢要砍下。
莫誠大急,趕緊上前揮劍攔住吳伯言,而吳伯言不為所動,麾下的將士依然向下沖殺。
沈從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吳伯言恨不得小魔女此時斬了他。
“小姐,你越是威脅,吳伯言越是追殺黑風寨的弟兄。
不如你現在把我押走,說不定他還會停止攻擊,畢竟他也知道留不下黑風寨的兄弟。
如果一直這樣追殺,他也怕莫誠懷疑他的心思,就此止兵,對他而言利大于弊。”沈從分析此時吳伯言的目的。
小魔女也不會當真要殺自己,只是做作樣子,如今只好按照沈從的方法行事,押著沈從進入身后的密林之中。
吳伯言見對面的土匪竟然沒有一怒之下砍殺沈從,心中不免有一些心猿意馬,下令停止追擊。
并且黑風寨的土匪也大半上了小船,黃霸天,黃曉峰,許寒均共同組織的防線,仇一夫率眾俯沖也很難沖破,反而傷了不少人手,再去追擊意義不大。
吳伯言率軍沿河列隊,擺開架勢,看了看湍急的河流,沒有下令渡河,畢竟沒有船只不說,河中的漩渦更是不易渡過。
吳伯言順便清點兵馬,竟然陣亡五人,重傷七人,二十幾人輕傷。
吳伯言心中暴怒,先鋒營是安南軍的利刃,百戰之師,竟然在與這幫烏合之眾對面硬鋼的情況下傷亡近四十人,關鍵是雙方的人數差不多,對他而言就是恥辱。
而黑風寨更慘,此戰總共一百五十八名土匪,戰死就有三十五人,大多數的人也都受了刀傷。
黃霸天現在才發現黑風寨與前鋒營的差距有多大,一直以來在六盤山暢通無阻的黑風寨,在正規軍面前就是笑話。
黑風寨的土匪拉著河中的鐵鎖把小船拉到了對面,而后與對岸的十幾名土匪合兵一處,與先鋒營隔河對峙起來。
黃霸天暴怒的把沈從抓到陣前,把虎頭大刀架在沈從的脖子上,向對面喊道。
“三天之內,五千兩白銀,一分不少,就在這里交銀子,不然殺了這狗官!”
“五千兩白銀?我怕你有命要,沒命花!”吳伯言不屑的說道。
“這不需要你操心!銀子到手了,你就看我怎么花,我黃霸天也不是嚇大的。”
“不論你交不交出沈大人,劫持朝廷命官,殺無赦!”吳伯言受齊王密令而來,弄死沈從,但不能太明顯,畢竟這是朝堂博弈,搞不好自己也會引火燒身。
“伯言,我知道你現在關心大人,但是現在隔河此對峙,還是不要激怒土匪,答應他們籌措銀兩才是!”莫誠制止吳伯言的過激行為。
“五千兩白銀!別說我們籌措不出,就是有也不能就這樣給他們,安南軍及官衙的顏面何存。”吳伯言痛心疾首的說道。
“伯言,到了現在你還在乎顏面,沈大人生死在敵人一念之間,如果不能救下沈大人,我等顏面又何存!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到我蓮山縣就得到沈大人贈送的兩千五百兩白銀,如今大人危亡,你是不是要吐出來,還有這次剿滅土匪,你得到的臟銀應該不下萬兩吧!”莫誠現在心里也急了,吳伯言還是和以前一樣,太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