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李昭自創的《兩儀訣》,那也稱得上是一段艱辛史,提起來都是心酸淚。
這功法,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融合了一身的強化,才最終變成自己的主戰功法。
而那最初的兩儀訣,其實才只是前三層,等到他大成之時,《兩儀訣》便總共有了七層!
后四層的功法,那都是他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自己摸索出來的!
主神推衍不出來,兌換項目里沒有,能和他交流的也不存在。
他不知碰了多少壁,走了多少彎路,吃了多少毒打,才將《兩儀訣》的威名刻在了主神空間的歷史上!
《兩儀訣》的原理很簡單,通篇的總綱,便靠的是李耳的那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一刀分兩儀,可化陰陽!
氣刃為陰,刀芒為陽!
早前,他剛從主神空間回來,那一招“兩儀蕩”,便是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展開一個圓形的氣刃,湮滅掉方圓十里的敵人。
換成公制計算,就是直徑為五千米的圓!
而刀芒,則是覆蓋在刀刃身上,肉眼可見的實質性的白色光芒。
加持刀芒后,鋒利度爆表,可破萬甲!
待到前兩層練就大成,便開始走向陰陽相合。
邁入第三層,能在刀芒的加持下,斬出氣刃,威力生生再次拔高幾個等級!
陰陽合一有遁術,一刀揮出,遁入其中,有進有退,可近可遠,打法靈活多變!
第四層、第五層,為化境,這兩層的作戰方式講究一個宏觀,大開大合!
一抹刀芒劈下,開山裂谷;一道氣刃遁出,破淵斷海。
不在話下!
刀現斬乾坤!
最后的六、七層,乃入微,等到七層大圓滿,屆時,便能從微觀的角度上來調控。
講究指控敵友,刀出即死!神都殺給你看!
刀出斷生死!
也應了總綱的最后的那句。
三生萬物。
無物不斬!
然而,成也總綱,敗也總綱!
這功法的麻煩之處就在于,李昭他只有總綱,沒有細則!
大部分的輪回者,都習慣拿著任務的獎勵,在主神那里兌換強化,然后花高價買時間去打磨,有志氣一點的自創些技能。
這是輪回者的主流。
像李昭這樣自創功法的,也不是沒有。
但能寫出細則的,教導一個人從不會到會……
那是一個都沒有!
這專業,壓根不對口!
而他當初融合的那些強化,這具身體是一個都沒有,肉體、精神的素質屬性,也達不到創建功法之處的水準。
好在,作為功法的創始人,現在的他還是能迂回的使出一點氣刃!
拔刀!
這個術語、這項技術,不論放在哪兒,原理都是一樣。
利用刀鋒和刀鞘的摩擦,在圓弧運動中利用杠桿原理制造出的爆發力,達到增加傷害的目的。
而唐橫刀這種直來直去的刀,顯然做不出這種效果。
于是,還得從刀鞘上著手!
在李昭的要求下,他那刀鞘上端,刀刃那一旁,有著一個兩寸的切口。
而刀鞘下端,刀背那邊,則有一個巨大的開口。
當輕輕向一側按壓刀柄,刀刃和刀鞘,便會在刀格那形成一個“X”型。
利用這個小小的改變,再次拔刀,才能創造一個弧度,加上他對人體的掌握熟練度,再加以特殊的拔刀法。
才能實現拔刀術!
艱難至極!
李昭嘗試著拔了兩刀,那威力是提了一點,氣刃是時隱時現。
若不是他深諳此道這么多年,就連他自己都發現不了氣刃!
更別說離體空斬!
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李昭臉色平靜,在幾人的注視下,迅速進入到練習的狀態中。
哪怕只是增加一點點的傷害,李昭也愿意練下去!
一旦進入到極端的戰斗中,這一點點,可能就是和生死息息相關!
……
往后三天,風平浪靜。
仿佛大家好像真的對幾位年輕人失去了興趣,再也沒有半分探查的欲望。
就連被劉茂扔出門的姚詩琪,在和林艾深談一番后,也不知所蹤。
李昭三人,是壓根沒和這位女子碰過照面。
而第三天的晚上,等到李昭進行完日常的訓練,洗完澡準備睡覺之時,便被楊泰叫了去,兩人來到剛剛給隔出的一間小房間里。
房間并不大,但那東西,讓李昭有點微微的惡寒。
一張鋪著白毯的床,床的一旁有個兩米高的支架,架子上安插著一個類似攝像頭的東西,而架子中間的桌上,除了楊泰的筆記本,還有一瓶藥。
不是東西太多,而是太少了點!
“我能問一下,那個酷似攝像頭的東西,是什么原理,會發射什么玩意,嗎?”李昭嘴角顫動,這般說道。
說實話,他現在那是真有點方!
要說楊泰弄的大氣點,讓他一進來看見電線電纜密布,碩大的屏幕來幾個,嚴陣以待的研究人員來一批,整的像一點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李昭至少還好想一點。
尼瑪!
就拿一個筆記本和一個攝像頭,你就想掃描主神的信標……
哄鬼呢!
楊泰推了推眼鏡,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嘶?。。 崩钫训刮豢跊鰵猓€差沒吐出來噴死他!
只聽楊泰又說道:“放心吧,安眠藥給你準備好了,量是我親自調的,絕對精準,你就當做了一場夢就好。”
側頭看去,李昭總覺得能從他這張不存在表情的面孔下,看出一抹隱藏著極深,猶如惡魔般的冷笑!
混賬,你是冷笑了吧!??!
面色半點不露,內心瘋狂吐槽。
好一會兒,李昭才直視著他的雙眼,認真的說道:“你應該知道,靈魂出了問題,不論是主神、還是系統,統統解決不了吧!”
聞言,一陣極致的痛苦,從楊泰身上迸發,但他的臉上依舊是那般的清淡,仿佛有什么東西,隔絕在了身體里。
然而,李昭卻拍了拍他的肩,一語雙關的說道:“難搞,并不代表搞不了,慢慢來吧!”
說完,他便走到床邊服下了安眠藥,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藥效發散。
獨留楊泰一人站在那,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