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玉橫眉冷對:“高緯,被指證的人是小叮當,你激動什么,玉茗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也沒錢的小姑娘,她怎么會用自己的清白來陷害你?我看就是你指使小叮當干的吧,你怕小叮當被定了罪牽連到你,所以你迫不及待的幫他說好話。”
高緯怒目而視:“謝姑姑,我尊稱你一聲謝姑姑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否則我們家絕對不會歡迎你這樣的伶人。你們伶人見慣了風月,卻以清白自居,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高緯話音未落,高熠怒氣的聲音響徹整個府衙:“逆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立即給婉玉道歉。”
高緯不服,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佇立在一旁,讓人看了恨得咬牙。
高熠拿著帶鞘的劍敲在高緯的腿上,高緯立即就跪了下去。
高緯心知父親的厲害,埋著頭道了一聲謙:“謝姑姑,是我太魯莽了,唐突了姑姑。”
謝婉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高緯,絲毫沒有動容,嚴厲道:“人以品行論好壞,而不是身份的高低,旭春園的姐妹個個都愛惜自己,比起你這樣的人來說,是干凈多了。”
高緯還想再爭辯幾句,高熠卻沒給他這個機會,他對溫征明道:“溫大人盡管秉公辦理,若是小緯的確有錯,就讓他接受律例規定的相應的懲罰。”
“爹,為什么你總是幫助謝姑姑,卻一點也不幫助你的兒子。”
高熠看著高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你若是沒做害人的事,又何須幫助?”
高緯吃癟,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
溫征明問:“小叮當,你不承認指使了這幾個乞丐欺負了旭春園的玉茗,那么你是不曾見過這幾個人了?”
小叮當頓了一下,斬釘切鐵道:“沒有。”
溫征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明朗的笑容:“可是本官已經查到,在事發的前一天,有人看到你和他們有過接觸,你如此否認,是否心中有鬼?”
“奴才……奴才沒有,奴才沒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好,那就傳證人上來對質。”
溫征明請來的證人并不知道這次的審問是為了什么案子,他們只知道溫征明是個好官,對于自己知道的東西從來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把和乞丐接觸過的人都說了個遍,其中接觸時間最久,還私下離開乞丐的蹲點密談過的人,就是小叮當。
溫征明犀利的看著小叮當問:“此刻,你還有什么話說?”
小叮當吞吞吐吐的,看向高緯,高緯卻只低著頭,沒有給與他絲毫的幫助,他必須自己想辦法。
“奴才……奴才只是見這些乞丐可憐,要幫助他們而已。”
溫征明渾身散發著肅冷之氣,把驚堂木一拍,厲聲道:“滿口胡言,此時此刻你還在狡辯。做善事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使陰招害人才是。”
小叮當被驚堂木的聲音嚇得劇烈的抖了一下,聽溫征明毫不客氣的質問,心中更是沒底。
乞丐此時又道:“他給我們的錢袋子,我們還留著,人證物證俱在,我們是不會冤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