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桂相信謝婉玉,滿心歡喜的帶著信去給高熠。
高熠經過廊下的時候遇到了秋桂,接過信的那瞬間,心情很微妙,他是武將,還沒有什么人以這么文雅的方式和他交流。
秋桂到底是為謝婉玉不平,幫襯道:“姑娘為了將軍的禮物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呢,將軍一定要為姑娘做主啊!”
高熠一頭霧水:“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姑娘的心意,將軍看了信就知道了。”秋桂說罷,就告退了。
高熠回到書房,拆開了信封,里面是一張書信和一串佛珠。
他知道她昨日去白馬寺了,佛珠定是那時求來的。
他展開信,一字一句的看起來,開頭無外乎就是謝婉玉多謝將軍府對她的照顧,然后就是將軍的生辰將至,她求了這著佛珠作為禮物,以保將軍一生平安。
然而謝婉玉話鋒一轉,讓高熠皺起了眉頭。
“婉玉一未嫁女子,在將軍府長期叨擾,實在不便,遂決定離開將軍府。婉玉不喜離愁別緒,就不親自向將軍和夫人道別了。將軍之恩情,婉玉尋得機會,一定回報。”
高熠猛的站了起來,謝婉玉怎么會這么突然離開,而且是不告而別。她不是這樣的人,除非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連忙出了房間,向西一院而去,到達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出門尋謝婉玉的秋桂。
“秋桂,婉玉在何處?”
秋桂亦收到了謝婉玉給她留下的話,告訴了她離開的事情。她此刻見了高熠,急急忙忙道:“奴婢正要來告訴將軍,姑娘她離開將軍府了。”
高熠的手腕上戴著謝婉玉送給他的佛珠,可他這么快就不見她的人了,他的心好像被她手中的繩子給牽住了,不想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離開。
他捏緊了手中的信,隱藏了他的情緒,理智的問道:“昨日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難道姑娘都沒告訴將軍嗎?”秋桂沒想到謝婉玉還是為了將軍府的和諧,把一切的苦都咽進了肚子里。
“究竟發生了何事,你都一一說來。”
秋桂忙把高緯劫走謝婉玉的事說了,心疼道:“奴婢沒有和姑娘在一起,也不知道姑娘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高熠氣得青筋暴起,連忙讓人去尋高緯:“把那個逆子抓回來看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他踏出房門一步。”
而他則牽了一匹馬,出了將軍府。
謝婉玉帶著行囊離開了將軍府,也無處可去,在路口徘徊了一會兒,便直接回了旭春園。
旭春園的姐妹們看到她,愣了好半響。
花容打量了她手里的行李,小心翼翼的收回目光道:“你這是被將軍府給趕出來了?”
謝婉玉一臉坦蕩迎著花容的目光,不覺得這有何丟人的:“是我自己要離開的,我總不能在那里白吃白喝一輩子。”
花容態度輕慢,語氣輕蔑道:“我看你是受了委屈才離開的吧,是誰給你氣受了,將軍夫人還是那二世祖?你說,將軍有那病,將軍夫人怎么還如此容不下人呢?”
謝婉玉不喜他人把高熠的隱疾掛在嘴上,不悅道:“花容,你若是不愿意我回來,我離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