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華往男賓席那邊望去,高熠的目光就落在那傾城的身上。她心里暗想,那傾城和她哪里有什么相似,傾城真正相似的人是她的姐姐李嫦曦。
李芝華的心一直往下墜,眼角微挑道:“不過是個伶人!”
那夫人自知李芝華不喜,連忙道:“將軍夫人說得極是,便有幾分顏色,其氣質又怎能及夫人萬一,不過是個供人賞玩的東西。”
李芝華一笑,但卻也知道這男賓的眼睛都恨不得湊上跟前仔細地瞧一瞧那傾城,不愧是叫傾城啊。
謝婉玉盡情的燃燒著自己的熱情,將最歡快的舞姿呈現出來,她身上的衣服以輕紗縫制而成,在舞姿的作用下如夢如幻,她也像是來人間報喜的仙女。
她雖是伶人的身份,卻也沒有人敢褻瀆,賓客的眼中只有驚艷沒有淫穢。
馮良貴看著臺上的女人,猶覺得自己的屁股還在火辣辣的痛,他使了個眼神,臺上的意外就緊接而來。
謝婉玉的衣衫被不知名的暗器挑斷了繩結,那么漂亮的衣衫僅僅是一瞬間就開了,她知道她很快就會當眾出丑,卻不敢停下來。
眾目睽睽之下,高熠脫下了自己的外衫飛越到了臺上,將衣服裹在了她的身上,摟住了她的腰身。
謝婉玉看著高熠那英俊的熟悉的臉,心突然安穩了下來,眼里心里再沒有其它東西,一瞬間忘了時間。
伶人們的伴舞沒有停下來,成為了兩人得陪襯,有微風拂過,花瓣飄來,更添美感。
李芝華望著臺上相擁的兩人,臉都黑了,這傾城還真是一點也不低調,竟然在她的生辰宴上耍手段,而高熠也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她,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一個伶人。
音樂停了,舞姿停了,謝婉玉回過神來后,心慌意亂得退后了一步,小聲的喚著高熠:“將軍!”
高熠溫和的看了謝婉玉一眼,走了幾步,撿起了地上的暗器,望著在場的賓客道:“這支舞蹈太精彩了,有的人看不下去,想要提前登場了,那我們便將舞臺讓出來好了。”
高熠牽著謝婉玉的手下了臺,臺上繼續有人登場演著新的節目,但那小插曲卻引起了不小的波瀾,那些流言傳得沸沸揚揚,誰都覺得高熠高將軍對傾城這個伶人好得過分。
高熠帶著謝婉玉下臺后,剛松開謝婉玉的手,李芝華立即起身走了過來,關懷的問道:“你就是傾城姑娘,我曾聽說過你?”
謝婉玉不敢直視李芝華,也能感受到其雍容華貴的氣質。
她知道李芝華聽過的那些事,無外乎都是有關她和高熠的,歉疚道:“奴婢給夫人帶來困擾了。”
李芝華笑不達眼底:“客氣了,將軍見你與我生得有幾分相似,愿意照拂你,我也是如此,剛才受驚了吧?”
謝婉玉的心卻漸漸的沉了,原來高熠不惜得罪了國舅爺,毀了自己的名聲,屢次幫她,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樣也好,有些悸動本就不該產生。
她心里那沉重的負擔減輕了不少,維持著得體溫婉的微笑道:“多謝夫人關心,奴婢沒事。”
李芝華看著謝婉玉身上披的那件衣裳,眼色有些沉:“好了,傾城姑娘還是先去把衣服換了吧。”
“等一下!”
謝婉玉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馮良貴那惡心的嘴臉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