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畢竟真的打不過
“放心!之前我用密法測過她的年齡了,絕對不超過三十,我布這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第一次見面,受她壓制時,我隱隱感覺她應(yīng)該是元嬰期,就算她武技逆天,你也可以保我平安。”
歷厲仍不放心:“為了萬無一失,我們請老祖出山在試探吧。”
“不用!要是她真的是煉神期,我們也不用多想了,郭家傾盡全力,為她所用。”
這話倒是說服了歷厲,要是這位穆小姐如此年紀(jì)就是煉神期武者,他也愿意為她所用。
造反都可能跟從。
穆程此時正在園中小亭中,就著日光翻看從書房拿來的《兵經(jīng)百篇》。
突然,一位仆人來稟:“公子請您去書房。”
“郭錦讓我去書房?”
“是,說是讓您見一位商鋪管事。”下人老實恭候著。
“好,你去回稟,我稍等就過來。”
穆程沒有多想,云祿回了祖地,事情自有人來接手,但郭錦仍要決策,她以為是哪一個有分量的管事來,需要給她引見。
穆程拿出隨身小鏡,對鏡理了理,見沒有不妥帖之處,就只身去了書房。
原本她身邊有兩位丫鬟的,但荷葉讓寧嬤嬤叫去幫忙了,三葉給她去后院拿東西了。
天都十靈陣布置不難,但這陣法有一個大缺陷,便是不可隱藏,稍有些修為的人都可以看破。
此時書房門大開,從園中走來的穆程一眼就能看破。
穆程停在了門外,郭錦也從書房中央走到了門口,兩人看似只隔著一道門檻,但實際隔著一線屏障,天都十靈陣泛出的靈光把一個世界隔成了兩個不相干的空間。
兩人沉默良久,穆程首先發(fā)問。
“郭錦你什么意思?”
“我覺得我們兩人是聰明人,什么意思就不用說出來吧。”
“來了這些時日,除了第一次的試探,之后并沒有威脅你的生命,對你也沒有其他圖謀,自
認為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想我的善意應(yīng)該釋放的夠明顯了吧,難道這樣還不夠?”她發(fā)怒。
“當(dāng)然夠了。”郭錦大方的承認。
穆程質(zhì)問:“那此舉合意?”
她很不理解,兩人立場相同,又沒有利益沖突,為何還要這樣?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份。”
“身份?”穆程默念這兩個字,慢慢恍然。
這才是是最重要的一點。
縱使之前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可只要身份是假的,那么其他是真的有什么用?
那么她該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曝出真身?
這是不可能的,穆程內(nèi)心搖頭散去這一念想。
既然不知道該如何證明,就把問題拋回去,“我能確定我說的是真的,但該怎么證明?”
郭錦時刻注意她言行舉止,見她語氣已經(jīng)擺脫了怒氣,就知道事情已然在他的控制之內(nèi)。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讓它飄在半空中。
“很簡單,一滴血就夠了。”
他拿出的正是那半塊清玉。
確實非常簡單,如穆程之前所言,這半塊清玉,只有鄭王和他外祖的三代子孫的血液滴上,才不會有異樣顯現(xiàn)。
穆程的眼光在玉佩上停留了一瞬,笑了起來,“好,我來驗證。”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
三人一齊看著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的清玉。
穆程呵呵兩聲,道:“還有什么話說?”
任誰都能聽出她話中的譏諷。
歷厲尷尬一笑,道:“少主您和表小姐詳談,我先下去了。”
這主陣之人走了,陣法也在無形中散去。
“啪!”
穆程將手上的玉佩狠狠甩到書桌上,道:“不給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我會讓你很難看。”
清玉是奇物,質(zhì)地異常堅韌,穆程這樣扔,是不會有損傷的。
郭錦看著滾了幾滾的玉佩,上前拿住,默不作聲。
事實證明,穆程并沒有撒謊,她的血液被清玉吸收,過后沒有任何異樣。
這也沒什么,郭錦本來就有五分相信她說的是真,剩下的五分懷疑也被清玉打散了。
不過!
他覷了一下穆程。
此刻的她,眼珠圓睜著,呼出的氣息微急,臉上掛滿怒氣,要是他拿不出她滿意的答復(fù),怕真的會做出自己難以預(yù)料的事來。
怎么才能她的怒火下去呢?
哄妹妹他倒是有一手,平常林蓉不開心了,他都能搞定。
哄姐姐,就不知道了。
他很想問問穆程怎樣才算是滿意的答復(fù),但估計真的問出聲怕下一剎那就會很難看。
畢竟真的打不過!
“表小姐!”寧芝的聲音傳來。
“有了。”聽到寧芝的聲音,郭錦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等寧芝說什么事,他先說道:“寧芝,去年秋季南野州那邊的商會運過來了幾壇極品桂花釀,是不是放在莊園酒窖里面?”
被郭錦這么一問,寧芝急忙把手中的名單先放下,回道:“是有幾壇,可公子您為了防止宏公子偷喝,吩咐風(fēng)明將酒藏起來了。并不在莊園酒窖內(nèi)。”
“是嗎?”郭錦拍拍額頭,想了想,終于記起,他最后是把那酒埋在宅院小花園里的一顆桂花樹下了。
他急忙吩咐寧芝去取。
“那這、”寧芝把手上的名單拿給郭錦查看。
原來是下午回來時,吩咐寧芝整理的郭家在中京城內(nèi)明面暗里的商鋪名單。
“這我來辦,你先去把那酒取出來。”
寧芝的目光在自家公子和表小姐兩人中流轉(zhuǎn)了幾下,微笑著應(yīng)了:“是。”
見周圍沒有旁人了,郭錦給穆程行了一禮,道:“先前對表姐不敬,是我們謹慎所致,這里給表姐道歉。至于這份商鋪名單,全部送給表姐,稍后起出來的那幾壇桂花釀也給表姐做賠禮,如何?”
穆程伸手接過名單,仔細查看。
這兩日來,她把中京城稍稍了解了一下。
城東有皇城和許多王公貴族的府邸,里面只有固定的幾個菜市場,并沒有商街;城南就比較繁華,許多有名的商街都在這里,特別是官府規(guī)劃的東市,也在這里;城西最主要的就是中州學(xué)院,別的也是一些書鋪;城北就雜亂了,什么都有,畢竟這里是民眾最多的地方,郭家所在的承平坊也在這里。
在這張單子上,郭家明面上倒是只有順德街的‘客來’飯館一家鋪子,但暗里的就數(shù)不勝數(shù)了。
光是大酒樓就有三家,還不算那些小食鋪,諸如那些書鋪、小吃店、雜貨店之類都是以十為單位。
穆程其實也只是想發(fā)發(fā)脾氣,不指望郭錦怎樣怎樣,畢竟之前她和郭錦的第一次見面,不也是先測試好了,才放心的嘛。
要說過分,她更過分才對,郭錦今天只是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她可是真的動了手的。
看在如此厚禮下,穆程微微一笑:“我收下了。”
聽到這句,郭錦放心下來。
肯受,就代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