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良久,才道:“大伴,你說鄭王這時潛入京城,是不是感應到了什么?”
鄭王本就是他們的心腹大患,五年前太廟那邊傳來消息,鄭王留在太廟的感應血玉有了波動。
這預示著鄭王趙楦有了煉神期修為。
按鄭王年齡算,五年前應該是二十五歲,而二十五歲的煉神期只要之后修煉不激進,最不濟也是位大乘期修士,如果得天眷顧,甚至有成神的希望。
這怎能讓皇帝安心!
尤其是在鎮(zhèn)國長老不在乎皇位是哪個趙家人坐的情況下。
于是父皇在太廟殺了一大批人員,血玉被父皇拿走,對外謊稱失蹤,把事情隱瞞了下來。除了父皇和他,沒有任何人知曉。
如今鄭王在這敏感時刻來京,怎能讓他安心!
江公公眼瞅著皇帝的脊背不由自主的駝了些,眼睛也有些酸澀。
本來前些日子知曉,最喜歡的兩個兒子,雍王和魯王和上京那邊不清不楚,已經(jīng)夠打擊的了,如今又傳來鄭王秘密來京的消息。
他安慰道:“陛下,鄭王失蹤了二十多年,早就遠離朝堂了,必然不會知曉什么,這可能是巧合,祝宜大人說的對,他可能潛入京城扮作考舉人員,必不如陛下想的那樣的。”
皇帝無奈的笑笑:“就算不知道那件事,但他這時入京,肯定有著謀算了。”他知道江德不知道鄭王血玉的事,才這樣安慰,要是知道了那事,就不一定這么震動了。
“就算鄭王有謀算,陛下還怕他鬧事?”
聽到這句話,皇帝振振精神:“也對,朕如今可是大武皇帝,坐擁四海了,就算他有人相助,難道還比的上朕勢大!”后面那句,既是疑問,又是肯定,像是鼓舞自己一般。
再說:“今夜朕睡不著了,吩咐御膳房,準備些茶水點心,大伴,與朕下會棋,散散心吧!”
江德低聲應了,吩咐了小太監(jiān)去御膳房。
宮外!
羅蒙之前乘坐的馬車接了他。
車夫問道:“真人,現(xiàn)在去哪?”他是天機門人,并不稱羅蒙為大人。
羅蒙:“找一個客棧,先住著吧。”
其實欽天監(jiān)在上京有衙門,后衙那里有為監(jiān)里的官員專門設(shè)置了住所,但他已有五年沒來,住所即使有專人打理,必定也會有些潮濕發(fā)霉。
所以就先不去監(jiān)衙里,先去客棧住著。
“是。”車夫應聲,驅(qū)車緩緩駛離皇城。
“鄭王早就失蹤了,從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郭錦搖頭回道:“坊間都傳言,死了!”
穆程不甘心:“就沒有一點消息傳出?”
郭錦遲疑了下,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呃。。。。。不確定的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他有些猶猶豫豫。
“說吧!還能比死了更讓人不能接受嗎?”穆程噎了一下他。
“是五年前的消息,太廟鄭王所屬血玉無故失蹤,皇帝震怒,殺了一批太廟值守人員。并發(fā)明旨,令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巡查。”
“鄭王所屬血玉?這是什么東西?”
“你不知道嗎?”郭錦懷疑的看著穆程,連血玉的事都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讓皇帝余黨?
穆程反問:“我應該知道嗎?”
‘也對!可能她從小就開始流亡了,對一些上級流傳的消息并不知曉。’郭錦消了些疑惑,對她解釋起了血玉。
“血玉是趙氏皇族為嫡系子孫設(shè)置的,它能感應主人生命,當生命終結(jié),對應的血玉就會碎裂。所謂人在玉在,人亡玉碎。”
“皇族的血玉都是統(tǒng)一放在太廟里面的。它在歷史上還有另一個稱呼——命牌。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很少這樣稱呼了,不過宗派里面還保留這一稱呼。”
“哦。”郭錦說‘命牌’這一詞,她就明白了。
“也就是說,之前鄭王生死是公開知道的,但現(xiàn)在就不明了。是吧?”
郭錦‘嗯’了一下,就沒有說話了。
穆程還想多聽聽一些有關(guān)鄭王的消息,見他久久無言,就發(fā)問:“沒了?就這一個?”
郭錦點頭肯定。
穆程狐疑的看著他,不太相信,但也不能對敵人一樣,對著郭錦行嚴刑逼供。
她眼珠一轉(zhuǎn),頓時想到了一個注意,脫了鞋襪,就上郭錦的床,靠近過去。
郭錦看她對他有狐疑時就知道要壞事了。
果然!見她脫了鞋襪,他急忙要逃走。
便在這時,穆程一只手伸過來,反手一錯,架住郭錦的手臂,隨后一股力量襲來,讓他身體不穩(wěn),‘嘭’的一聲倒在床上。
這個聲音放在深夜,格外響亮。
有護衛(wèi)匆匆趕到房門外,問了一聲:“家主?”沒等他回復,就要提腳踹門。
對于護衛(wèi)的這套流程,郭錦都知道的,為了臉面,還沒等那護衛(wèi)踹門,便急急道:“沒有事,我不小心摔下床了,你快退下,不許踹門。”
“是,還請家主出來確認下。”
“等一下,我整理整理。你快松手!”后面那句是對穆程說的,幾不可聞。
“你肯定還隱瞞了什么,說吧,不然。。。。。。你知道的。”她似笑非笑。
“......真沒有了。”郭錦強忍著疼痛,想要反擊,他就不信,一個大男人,還反抗不了一個
女子兩個字還在腦海中,穆程就用另一只手封了他的穴脈。
在把他翻轉(zhuǎn)過來,平躺在床,然后做了郭錦二十五年都沒有做過的動作——她整個人欺壓上身,兩只手分別抓住他的雙手,壓了下來,與他只隔了一指的距離,道:“哦?真的?那我就叫了哦。”吐氣如蘭,聲音甜美,但真的致命。
真的讓她叫出聲,讓人知道,會被笑一輩子的。
“別!我說!我馬上說。”郭錦馬上改口。
“那、說吧。”
“你先把我放開,侍衛(wèi)還在外面呢,我先去打發(fā)了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