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自己拉的糞都吃回去
“之前是我還不習慣實戰,下次一定是我贏。”
在他眼中,不是比賽的比賽輸了,但這話是黃育友最后的倔強。
‘看你幫助我提煉械力的面子上,我就不打擊你。’
想起天賦的[同頻]作用,同是機械師越靠近,越能幫助蔣忠文修行觀想法,提升自身械力,雖然這個距離影響因素只有那么0.03,但積小成多。
要不是提出睡在一起,男上加男有些不是太恰當,他都想提出一起睡,好增進彼此的好感。
械力不足。
在最近這段時間,蔣忠文感覺最后的是‘藍量’不夠,缺械力。
走了幾步。
遠離了血腥味,蔣忠文緩緩深呼吸一口氣,心臟情不自禁地顫動。
空氣中硝煙還未散盡。
“嗯。”
黃育友捂了捂嘴,想吐又吐不出來,只是心里覺得惡心,為減緩刺激,他呼吸急促得如古老風箱拉動。
“走了,黃沙會把他們掩埋,別再耽誤時間了。”
連忠一招手。
對于黃育友的不適,他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想當初他第一次擊斃犯人后的表現比黃育友還不堪。
以后習慣就好。
而且作為機械師,日后必然少不了經歷現在這種事,早點習慣有好處。
揚塵而去。
一路上,車尾黃沙滾滾。
“呼叫塔臺,作戰已上傳,請注意查收登記。”
“這里是塔臺,已記錄在案,消息立刻下發各小隊。”
松開按鈕,結束這次短暫的聯系。
剛要回到原路線,驀然黃沙地呈現詭異的起伏,仿佛地底下有生物在經過,拱起沙丘,從遠處而來。
“都不要動,不要出聲,安靜。”
緊急剎車,熄火。
連忠的視線死死盯住那起伏的沙丘,讓蔣忠文的話全憋在嘴里。
塔干蠕蟲?
繞著周圍徘徊,驟然停止的動靜讓它迷失了,猶如困在迷宮里,找不到真正的出路目標。
或許興致沒了,它漸漸走遠。
“應該走了。”
竇雄擦掉由于緊張而分泌的細汗,伸長脖子向前觀看,松了口氣。
“那就是塔干蠕蟲?”
“沒錯,它在地底下非常靈活,以我們的裝備很難輕易解決它,而且塔干的礦脈資源豐富與它排泄的糞有些離不可分的關系。”
聞言,黃育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所以才沒有滅絕它們,這也太憋屈了,明明很危險,可又不能殺。”
竇雄繼續駕駛著車。
“也沒多憋屈,塔干蠕蟲每年的活躍期很短,也就這半個月會醒來覓食,大部分時間都是沉睡在地底。”
想起營地任務的要求,蔣忠文似乎懂了,“塔干蠕蟲醒來必去礦脈,然后就有了我們的任務。”
連忠拍拍手,鼓掌。
“沒錯,它的糞是礦脈的主要凝結物,也是它食物的來源,我們的任務就是給各大礦點檢查震動儀的情況,以及必要時幫忙趕跑它,讓它去別的無人礦覓食。
與它凝結的礦脈相比,它的食量并不算大,隨便我們也能快速找到新礦點,一舉兩得。”
蔣忠文驚呆了。
這個塔干蠕蟲厲害啊!
自產自銷。
傳說中自己拉的糞自己吃,佩服,佩服。
“這習性叼爆了。”
竇雄兩人聽明白了,紛紛哈笑,點頭應喝,“確實叼。”
“什么叼,我怎么明白,這不就是生物的多樣性,很奇怪嗎?”
黃育友就這話題很理性,完全體會不到這笑點,讓竇雄等人的笑聲為之一停。
“是沒什么好笑,但就是想笑。”
笑聲中,無人機飛了回來,換了塊高度壓縮電能塊,然后繼續履行搜索的任務。
一行人也來到了目標之一的‘23號礦點’,門牌豎著[金坷垃資源-塔干23],聯機的監控在他們到達第一時間就向礦點管理層通知。
四人從車內下來,立馬就有一個個穿戴整齊,大肚肥腸的油膩中年,從兩層高的小胚房里小跑出來,直接握住連忠的手。
“感謝連首……連下尉到來,我這幾天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著你的到來,今年又到了一動一災的時間點。
不見你,我心不安呀。”
連忠的手有些僵,很快就鎮定下來,拉出手掌,“行了,別跟我說這些套話,帶我們去給震動儀換新的[地心感應引擎],有事換了再說。”
“好好好,這邊走。”
大胖子點著頭,對著身后的下屬吩咐道。
“還愣著,去把東西搬下來。”
礦點附近栽種了些綠植,讓這簡陋的礦點多了幾分生機,礦點的人并不算多,選取機械化的采礦方法,曠工大部分都是機械的操作工,剩下就是些廚師等雜工。
“這事麻煩你們了。”
原本會有一個技術兵跟隨連忠過來替換,但有蔣忠文兩人在,自然就不需要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蔣忠看著礦里的人熟絡拿出箱子,帶著人就走向釘入混凝土地面的金屬柱。
機械臂延伸出插口,械力進入震動儀內,直接‘駕馭’震動儀內部操控系統,由于沒有加設多嚴格的保密設定。
械力‘駕馭’很輕松,一秒就把它防護外衣脫了。
“東西。”
換一個[地心感應引擎]并不是什么難題,蔣忠文三兩下就換好了。
“已經換好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幫下手的男子有些怕,見過技術員換過,沒個半小時都搞不定,看著就很復雜,又是輸入密碼,插密玥,駁接內部線路,那想蔣忠文這樣,簡單塞入。
莫不是想害我們?
實則在械力的控制下,上述的過程,蔣忠文都快速自動完成,這就是械力的能力之一,憑空控制小,輕的零件。
見識少的男子只是鄉下一個出來工作,賺點錢的人,有一把力氣,可不懂械力具體是什么,更沒想到蔣忠文就是機械師。
但他知道這個‘震動儀’是保命的機器,沒了它的預警,礦點就會有危險都不知道。
“沒事的,我是新都大學的機械系學生,嚴格按照流程完成,只是速度太快,你沒發現。”
男子嚇到了。
他雖沒有見過機械師,但也聽說過,那可是各種機器的權威,沒有人比機械師更了解機械,他是把自己蠢到了,說出那樣的話。
華新聯邦的文明程度很高,但這并不意味著每個人都是高智商份子,愚昧同樣有,甚至因為不愁生存,以致社會上多了一種叫做“寄生蟲”的人,只領救濟金過活。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你不用道歉,你也沒做錯,換做是我也會關心問一句。”
蔣忠文起身,看向連忠與礦點的管理層在一旁交流,看了眼就轉開。
他們沒有在23號礦點呆多久,還有別的礦點和監測地方需要更換。
入夜前。
天色黃昏,蔣忠文拍了拍手,又換好了一臺震動儀。
“蔣大師,你好,鄙人是金坷垃33號的管理員,方小春,這么晚了,就暫時留在我們這里休息一下。”
說著,他取出一張金屬名片。
“我們公司領導聽到兩位大師蒞臨礦點,那是感到很激動,很榮幸,吩咐我要好好招待,還說凡是您挖的礦一律不收費用,還幫您送到新都去。
這符合軍訓期間的一些規矩,不是受賄,我司領導知貴校有校企合作計劃,就是希望您有什么練手之作,將來能考慮一下鄙公司保全部門,我們公司全體上下不勝感激。”
蔣忠文接過卡片,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而是來到連忠處。
他似乎懂了。
不等蔣忠文開口問,連忠就繼續透露信息。
“你們是機械師,有些規定并不適合在你們身上實施,就像這次的軍訓內容,別的新生可不會有冒危險。
我們雖不是分到挖礦任務,但你仔細看看,應該能看出來你們學校的用意,不確定就問手環智腦的‘老韓’,這是規矩,不礙事。
而且時間有限,你能挖多少,就是個意思意思,正如機械師在外星不也得了個挖礦小能手,挖礦是你們的傳統技藝。
沒鐵,沒鋼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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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腳的雀仔
寫這書的題材有部分是因為超神機械師,這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