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人的腰本來就彎,這一笑更彎了,嗓子像卡這一口老痰一樣,這笑聲比哭還難聽。
gui歷拔弄著方茴的手,“你是出馬的,這是三省,是你地盤,你倒是說句話,實在不行叫仙家過來弄死他丫的。”這一下給gui歷BJ話都逼出來了。
“你以為我不想搖人,我這堂口里沒人,救我師傅自己,連四大護法都沒到位呢?”
gui歷一陣無語,方茴可以感覺的到gui歷的手又抖得快了幾分。
二人相視一眼,同時喊到。
“絕處逢生。”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我靠,真沒默契。”您還真別說,剛才那句喊的稀碎,這句還挺齊。
方茴和gui歷兩個舉起桃木劍向老頭刺去。
老頭慢慢的放下拐杖,一咧嘴,漏出滿口大黃牙,別說那兩顆獠牙還挺白凈的。
雙手一舉,就抓住方茴他們兩個的桃木劍,穩如老狗。
老頭雙臂一甩,他們兩個連人帶劍都飛出去了。
“你們兩個還差點火候,來吧,讓我把你們做成精美的蠟像吧。”老頭住著拐杖,一步一步的向二人走來,好像白雪公主里,賣毒蘋果的老巫婆。
一道光照在gui歷的胸前,抬頭向上看,籠罩著月亮的烏云散了,清冷的月光就這么撒了一地。
gui歷拿出一個小八卦鏡,斜放在胸前,剛好被月光照的“月陰之精,日陽之明,天地浩氣,借我乾坤。”
月光照在八卦鏡上,在gui歷的咒語下,反射出一道黃色的光束,射在了老頭的胸前。
滋滋滋,老頭胸前被燒出嬰兒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啊。”疼痛立馬是老頭喊了出來原本啞的嗓子現在更加撕啞,“我要把你們兩個吃了,把你們兩個挫骨揚灰。”
gui歷拿著八卦鏡得意洋洋的起來了,“嘿嘿,來呀,看咱倆誰先死,還有吃了小爺,就你這人不人,gui不gui的東西。”
老頭在原地氣的直跺腳,可就是不敢向前上一步,剛才那一下對他傷害很大,雖說現在傷口正在一點一點的修復,可是疼痛感還是在刺激他的大腦。
見此情景,gui歷更得意了“你過來呀,你不是想要吃小爺嗎?怎不過來呀?”那臉上笑的眉飛色舞啊。
突然,原本的明亮又恢復了黑暗,月亮再次被烏云籠罩。
gui歷現在都想哭了,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爺,我剛那都是開玩笑的,活躍活躍氣氛。”
“嘿嘿,娃子,別著急,我這就來了。”老頭拄著拐杖,一步一步靠近。
拐杖發出的當當當的響聲,就像是二人被審判的倒計時。
“跑。”gui歷憋半天只憋出這一個字。
方茴的反應也是快,立馬就跟著gui歷向外跑。
老頭還是不緊不慢的,可奇怪的是二者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拉長,反而越來越短。
方茴回頭看見越來越近的老頭,大罵“大叔,這回好了吧,讓你嘚瑟,這回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吧!”
“嘿,你這也別關顧著說我啊,我嘚瑟的時候,你看的不也挺爽的嗎?我是明騷,你是悶騷而。”
“滾,別扯這沒用的了,有辦法牽制住他嗎?”
“沒有。”
“你這也太干脆了吧。”方茴掏出所有符,回頭大罵一聲,“我去你大爺的。”就把手里的符全扔了過去。
別說,這符掉落在老頭的身上,霹靂啪啦的響,雖然沒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總歸是拖延了一下時間。
方茴和gui歷趁著這功夫,那是玩命的跑,這輩子,就算是參加運動會都沒跑這么快過。
也跑到門口了,老頭也追上來了。
方茴看看立在一旁的紙人。
“大叔,給我撐一會兒,我搖人,要不咱倆都得死。”方茴說完,一把拽住跑在前面的gui歷,又給他推了回去。
“小茴香,你大爺的。”
gui歷在前面一邊咒罵這方茴,一邊挑釁老頭,一邊上竄下跳的躲避老頭的攻擊。
我把紙人放在身前,點上三根煙,“云鎖深山行人少,古洞修真徹夜寒,
清泉繚繞伴仙客,香煙騰騰吐真言,…………,拜請恩師,長白常天慶。”
三根煙迅速燃燒,紙人有眼無珠的眼睛也變的漸漸有神,直到穿出一聲“我靠,你小子給老子弄個紙人,當身體。”
方茴訕訕的笑了“不好意思,條件有限,您先湊合這用。”
“我特喵的頭一回聽見這么湊合的呢,這身體沒等打呢,爛了。”
“行了,爺,我錯了行嗎?咱先把那邊的事給解決了,要不那小子就完了。”方茴指著一旁被老頭追的上竄下跳的gui歷說道。
其實方茴心里是慢驚訝的,畢竟gui歷被老頭追了這么長時間,就是身上有些劃痕,并無大礙,真是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常天慶瞪了方茴一眼,“等我回來在收拾你。”
說完就沖了出去,砰,一腳就把老頭踢了出去。
gui歷都懵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靠,這么猛。”
方茴笑了,一招手“大叔,撤了。”
“誰。”老頭從廢墟里爬出來怒吼。
“長白,常天慶。”
“你是,妖……”老頭話還沒說完,迎接他的是常天慶的拳頭。
這一拳把老頭的臉都打的凹了進去。
老頭說的話,方茴也自然聽見了,不過方茴并沒有做過多的糾結,他知道常天慶有很多秘密,沒有和他說,但他能感受到在常天慶面對他的時候身上實實在在的溫柔。
常天慶用手攥著老頭的頭,用力的向地面按去“我是你大爺。”
砰的一聲巨響,灰塵四濺。
咳咳,方茴和gui歷,煽動著灰塵,等到灰塵散盡,漏出常天慶的身影。
常天慶手里攥著一個黃色的東西,老頭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腐尸。
“什么情況啊?”方茴狗腿子一般跑到常天慶身邊問道。
常天慶遞過黃色東西。
方茴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又香氣“人皮符!”
常天慶沉聲說道:“這個不是正主,也是被尸教人控制的。”
“行,我知道了。”
“就這啊,也不請我吃個飯。”
方茴上下打量常天慶之后“就你這紙架子的身上,不怕嚇死個人啊,我最近抓點緊,給你在我那弄個牌位,到時候你在過來吃。”
“你個臭小子。”常天慶笑罵了一句,就走了,紙人也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