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修文的這一番言論肯定不能和那些個嫖客說,不然他們只會把自己當做另類處理,再說了和嫖客談論人生觀,那不是黃泥巴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申修文還不想那么高調。
只是不順的事兒先有發生,那杜好才可是花了大量的銀錢來嫖那錦瑟小姐的,如今這錢花了人沒有嫖到,反而是便宜了死對頭,他不惱火是假的。
于是他站了出來,憑借著他對吳勇的了解,就憑他那個學問也能讓錦瑟大家滿意、這不是笑話嘛。
如果是這樣,那他身后的那些高薪聘請的夫子不都白來了。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杜好才一想就想到了重點,只是他那會讓那吳勇輕易拔了頭籌。
杜好才刻意起哄道:“錦瑟小姐可否將吳勇的詩文讓大家閱覽一二,本公子不才但也認為是才高八斗,對比小小的吳勇亦不再話下,莫不是你二人早就情投意合故意出這樣一出戲碼,其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好才有意引起騷亂,要知道廳中的嫖客都是一個心思,自然都不愿讓吳勇如愿。
只是這話一出瞬間就有一些嫖客開始指指點點,要知道古代一般都是通過口舌傳送,只是這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試想一個未出閣的青白姑娘,怎能這樣辱人清白、要知道這年頭女子的名節是何等的重要,這不是一般的過分是相當的過分。
瞬間錦瑟小姐面頰下是一陣癲怒,只是好在她有涵養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性。
不過顯然那吳勇可不是歷來順受的類型,何況這里面還涉及花魁小姐、在吳勇看來損自己可以,但是涉及到別人就不應該了。
吳勇是真男人。
于是,吳勇站出來哼道:“杜好才你別太過分、你說我可以別連累別人,再有我吳勇雖說不是一個正人君人,但做人我自認為比你強了太多。”
吳勇也是氣不過,現下他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那你可敢和我比試一番,咱們就讓那錦瑟小姐做公證人,若是我贏了她歸我。”
杜好才刻意下套道。
申修文卻看得直搖頭,他只覺得那杜好才就是欠收拾,那錦瑟小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品,怎能隨他怎么揉捏的。
太下作了,也太不尊重人了。
申修文不悅,那神情都低沉了些。
“小姐,怎么辦?”
丫鬟小桃紅有些擔心起來,她是知自家小姐脾性的。
最終,事關兩位公子和自己,眼下錦瑟小姐也不得不打著圓場,于是就見她腳步生蓮,渺渺踱步走來,動作似是說不出的輕柔魅惑。
她唇角一張,說不出的呵氣如蘭,只是她那眼神卻目不眨眼的盯著那杜好才,申修文甚至可以感覺到,那花魁的眼神均是厭惡。
“你想怎么比...”
花魁也厭煩了那杜好才,遂開口道。
只是那花魁的聲音太好聽了,雖然不忿,但話卻讓人聽了如沐春風一般。
在大慶,文人之間總有輕視,文人相輕這個成語就是這樣而來的。
之后卻聽那杜好才道:“自是對聯,三局兩勝如何?”
那杜好才此時笑起,那笑容是如花兒一般甜美。
錦瑟有意與他置氣,于是她道:“吳公子加油,錦瑟就拜托公子呢。”
錦瑟小姐說完身子朝著吳勇盈盈一握,她看好吳勇,只是她又哪里知吳勇的詩文是申修文所寫,一時之間吳勇只感覺到壓力山大。
說到底吳勇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這不是讓自己槍打出頭鳥么,真晦氣晦氣……
吳勇難受起來,此刻一旁的申修文也是眉頭暗蹙,在有、他也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這真是始料未及...
申修文可不敢馬虎了,關鍵這還關乎到這女子的一生命運。
申修文想出言卻又不好出言,遂只能干著急,說到底申修文還是覺得這樣不妥,這不是拿自己的青春做賭注嘛。
另一邊那杜文才是笑的說不出的愜意,隨后他的身后出來了一名秀才。
那秀才長相到不咋地,一身長衫一把文士扇,他嘴角笑起,倒是說不出的風流、只是他的眸子陰郁,雖然在笑,但是卻給不了人以和善的感覺。
不僅如此但凡他笑起,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在下,許榮華,這位公子有禮了。”
秀才此刻倒是彬彬有禮的一下,只是這都是暫時的,下一秒,他的嘴角毫不留情,上聯“上鉤為老,下溝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不得不說秀才這個對聯還是有些巧勁的。
吳勇似在想,只是他哪里對對聯有心得,但見下一秒著了急,眼神竟然開始東張西望,那樣子分明是想搬救兵。
錦瑟小姐早已將一顆全部心神都壓在那吳勇身上,自比他更急,但見那錦瑟小姐緊張的十指多次合起,只是好在她比較能沉的住氣。
好在申修文是個現代人,思維總與古人不一樣,再有他有心替那吳勇解圍,“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申修文看不順眼出來就踩,不過他這番對子懟得好,不僅寓意好,那思維也巧得很。
瞬間滿座的嫖客有的開始鼓掌叫好起來。
另那杜好才本來是好事將近,那知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待他一看申修文如今的裝束,他是更加瞧不起,遂出言傷人:“這是哪家頑劣的小廝,你若是趕緊離去本公子不予追究,不然...”
杜好才眸子里閃出一絲兇光。
申修文知這兇光代表著什么,他本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態度,申修文打定了主意、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秀才許榮華本來是準備一聯將事情徹底解決,沒想到盡有人壞他好事,于是他也起了心思想教訓教訓這下人一番。。
可待他看到申修文一副下人的裝束,他滿臉不屑諷刺道:“圖畫里,龍不吟虎不嘯,小小下人可笑可笑。”
那許榮華有意嘲諷申修文,所以故而出此上聯。
而這上聯的損意自然都在這對聯之中,只是他這般做法就有些下作了,但是嫖客們可不管那么多,何況他們中有些人見慣了人文雅士的高雅之對,如今算是平地里換了個口味,怎能不覺意外連連。
有些人甚至都開始鼓起了掌聲。
申修文可不傻,怎不知那人陰暗齷蹉心思。
難道下人就活該招踐踏,下人就不是人,這是典型的人格和種族歧視,雖然申修文一開始不恥那許榮華的作為,但最終只是小打小鬧,并未動有真格的,但是眼下出這個出對聯的人竟是可惡到了極致,怎能這樣以貌取人。
這泥人也有三把火,這完全就是侮辱了。
輸人不輸陣,丟人不丟臉。
申修文發誓不會給這種人留一絲面子,另這種人也配有面子?面子都是別人給的,但臉是自己掙的。
申修文狡詐一笑硬懟道:“戰場上,車無疆馬無繩,呆傻秀才提防提防。”
“豎子,爾敢……”
秀才臉上的表情是灰頭土臉的,哪還有片刻之前的囂張之色。
申修文是一個下人裝束,其實若是輸了也無傷大雅,可他若是都能對上,并還能舉一反三反壓過手,這就確實有些打臉于那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