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場考試,樂恬歌考完一身輕松的走出考場,站在走廊上看著遠處的天空伸了伸懶腰。
終于考完了!這兩天考試真是一點兒也不太平……不過還好,學校放了兩天假,明天后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樂恬歌感覺自己現在的心情好到飛起。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她被監考老師喊住了。
“樂恬歌同學,差點忘了告訴你了,校長讓你考完試出來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聽了這話,心里猜到了幾分,樂恬歌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面上乖巧應答:“好的,現在就去。”
同一層樓的其中一間教室,牛凱正抓耳撓腮的寫著試卷,不時抬頭看看窗外走神,唉……題目好難啊,這閱讀理解是啥意思啊?
眼前出現一個人影,牛凱定睛一看,走廊上晃蕩的那位,不是我恬哥嗎?
牛凱不禁默默感嘆:我恬哥不愧是學霸,這么早就交卷出來了!
他伸頭探腦想給樂恬歌打個招呼,身子坐的直挺挺的,希望引起樂恬歌的注意,雙眼無比期盼的盯著外面走廊上的倩影,就差搖著手喊“我在這”了。
他這一出,樂恬歌是看見他了。
但是樂恬歌只一眼,就迅速收回視線,同時加快腳步,嘴里默默吐槽:“丫的智障吧!”
牛凱很郁悶,很失望:恬哥怎么不理我?
隨即他轉念一想:恬哥一定是怕影響我考試,不想我分神,一定是這樣的!恬哥真好!
牛凱這樣想著,低頭看了看仍舊毫無頭緒的閱讀理解,決定瀟灑走一回,他拿著筆隨便在答題卷上涂了個ABCD。
然后又寫了篇拼音和字母混雜的英語作文,當然,是以拼音居多。
其中一句“I de ou xiang is a girl,she can yi yi di bai,she zhang de bi hua hai mei,bi xue hai bai”,他寫得頗為滿意,寫完之后長吐出一口氣,大功告成!
然后他交了試卷,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典大附中的校長辦公室內,校長端坐于辦公桌后,眼皮耷拉著,眉頭輕皺,一言不發。
陳涵的父親則神色不悅的坐在沙發上。
冬日的余暉照進室內,暖黃色的光溫溫柔柔的,室內的人卻無心享受。
氣氛有些壓抑,帶著些火藥味。
樂恬歌雙手背于身后,平靜從容的站著,她面帶微笑的看著校長,聲音溫和軟糯,“校長,您找我?”
校長抬頭看了一眼樂恬歌,沉了一口氣道:“哦,是這樣,這位是陳涵同學的父親,他剛剛向我告狀,說你把陳涵同學的胳膊打斷了,這是怎么回事?”
斷了?脫臼也算斷了?
樂恬歌睜著無辜純凈的雙眼,側頭看了看陳父,后者露出輕視憎惡的目光,憤憤道:“校長,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女兒不能白白挨打,像這種不良于行的學生,怎么能留在學校里!這不是禍害其他學生嗎?!”
校長頗為頭疼的打住了陳父激動的話語,“陳先生,你先不要激動,先給樂恬歌同學一個解釋的機會行嗎?我總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雙方的陳述我都要了解的。”
陳父不管不顧道:“還聽什么?我女兒受傷是事實!她必須受到處分!!”
陳父激動的指著樂恬歌,腦海中都是陳涵胳膊打著石膏,眼淚汪汪的樣子。昨日自家寶貝女兒才告訴自己,她被人誣陷冤枉作弊,今日又出了這檔子事,在得知了兩件事都是因為樂恬歌而起的,陳父的心里更是怒火中燒。
他才不想聽樂恬歌的解釋,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樂恬歌一副好學生的站姿,不緊不慢的開口:“陳涵爸爸,我沒有打陳涵同學,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在學校附近的早餐店吃飯,陳涵同學突然帶著一大群保鏢到店里找我麻煩,我嚇得早餐也不吃了,就往店外面跑,至于陳涵的胳膊是怎么斷的,我就不清楚了。”
她歪頭佯作思考狀,“不過我最后回頭,好像看到她和一個保鏢抱著摔在了地上,可能是你們家保鏢把她的手壓斷了吧?你們家保鏢看起來那么重,把人胳膊壓斷應該是挺容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