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無法阻攔的念頭

　　“秦越學弟，終于找到你們了。”不遠處傳來了學長沈嚴的聲音。

　　沈嚴快步走向秦越，看著周邊的場景，駁雜的地板，破碎的花壇，以及，那一攤攤鮮血，無不在觸動著沈嚴作為學生代表的底線。

　　“學長？你怎么來了？”秦越有些疑惑，挺沈嚴的話，，他是特意過來找他們的。

　　強忍著職業病，沈嚴道，“院長叫我過來通知你們，說他已經看過你們的實力了，讓你們不用去參加考驗了。”

　　臥槽？剛才院長在邊上看著我們干架？林登心里驚呼起來，這還得了，秦越可都是動了刀了，這可是大忌啊。

　　秦越聽言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學長，麻煩你了，特意來跑一趟。”秦越道，“這邊情況就這樣了，麻煩你和顧院長說這邊的損失我會負責。”

　　沈嚴點了點頭，就走了。

　　“不是，這沈學長真就過來帶個話？”看著沈嚴走遠，林登終于敢說話了，“既然只帶帶個話，為啥不直接用靈訊通知就好了？”

　　林登看著秦越，秦越攤攤手，表示他也不明白。

　　一邊的慕容復終于將劉海下頜的傷害給治療愈合上了。

　　只是打擊的力量太過強大，可能一時半會難以蘇醒，眾人只能先將劉海待回8號庭院。

　　“我和老趙去趟超市，買些東西。”南宮瑾說完就拉著趙海走了。

　　秦越看著兩人的背影，搖了搖頭。

　　擁擠的街道，兩旁的店鋪仿佛在陽光下被曬干了，被飛塵落滿的櫥窗玻璃還沒有被打掃干凈。

　　南宮瑾和趙海兩人一直直行，到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咖啡廳的門口，有一座用金屬片堆積成的人物雕像。

　　人像只有上本身，挺立著，向下看著，雙臂自然垂在體側，可詭異的是手心向上，手掌蜷握，好似手中原本應該握著些什么東西。

　　倘若仔細看，人像低著的目光中，似乎在乞求著什么。

　　兩人各自點了杯拿鐵咖啡，臨窗而坐。

　　路上的行人絡繹往來，沒有人會駐足于人像前，也沒有人會與這充斥著悲涼的人像合照。

　　“它就像我父親口中的秦越。”

　　南宮瑾示意趙海看向那人像。

　　趙海仔細凝視，或許是骨子里沒有欣賞藝術的基因，他看不出這金屬片做成的人像，有哪些不對勁。

　　他只想知道，為什么實力這么強大的秦越，要特意浪費大把的時間去拿把菜刀才能打架。

　　如果沒有浪費這時間，說不定劉海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或許是因為同名，趙海對劉海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好像...是弟弟一樣。

　　說來可笑，明明才認識沒兩天，趙海自己心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件事情。

　　“我父親對秦越的評價從來都是只有一個詞——絕世無雙。”

　　“秦越從小，就是我的目標，憑什么都是英雄的兒子，他能夠做的這么出色？當我得知他在14歲時便覺醒了能力后，我努力的也想要提前覺醒，但是不行，烏盧布怎么做都不行，于是，在不忿的情緒和長期我父親把我與之攀比下，我開始有些憎恨他。”

　　“他成績比我好也就算了，我早就明白現在的社會，成績不代表一切。可偏偏他魔能天賦也比我好。或許是我父親身居在他父親之下，給我帶來的負面影響。”

　　“你們父親是？”趙海想要向弄明白兩人的父親是誰，不然挺的有些迷迷糊糊的。

　　“哦，不好意思，忘記了。”南宮瑾喝了口剛送上來的咖啡，“我父親是南宮不敗，秦越父親是秦泰，他兩關系挺好的。”

　　“說名字你可能不清楚吧。”南宮瑾笑了笑。

　　趙海搖了搖頭，“誰能不知道英雄榜上的泰山和南敗。但是這不是重點，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南宮瑾放下咖啡，眼神盯著人像，回憶著，“當我開始從仰慕秦越到嫉妒，最后開始憎恨后不久，我父親發現了我的異常。”

　　“那年我16，剛覺醒異能。那晚也是我父親第一次和我認真的談其秦越。”

　　咖啡廳的角落上，趙海在聽，南宮瑾在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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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一棟不知名的別墅里，秦泰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一瓶紅酒，客廳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

　　很奇怪，歐式建筑的別墅，配著中式風格的餐桌。

　　“老二，你品位還是這么獨特啊。”秦越邊擦拭著酒邊對著在廚房里的南宮不敗說道。

　　“你給我閉嘴！老二老二的一直叫，信不信把你趕出去！”南宮不敗大罵，就和慕容復對表哥這詞一般，對老二這個詞十分抵觸。

　　從廚房端著兩盤菜出來，韓式歐巴的發型，消瘦的臉龐，要不是滿嘴胡渣，那肯定是大帥哥一枚。

　　他的雙腳與常人有些不同，是仿生機械做成的義肢。

　　“媽的，每次來你都要從我的酒窖里霍霍一瓶，還都是我藏的死死的！你鼻子真是狗的嗎？”

　　“哈哈哈”秦泰大笑，“南宮，你每次都這么摳搜，這傳出去那可怎么辦。”

　　南宮不敗將菜重重的放在桌上，“我就是扣怎么了？要是NO.1的秦泰怕老婆這件事傳出去，那估計那些敗類可以笑話死你。”

　　秦泰臉上的笑容凝固，將手中的就打開，分別倒進兩大碗里，“來！喝酒喝酒。”

　　“鐺。”酒碗互相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唉！”秦泰長出一口氣，“還是用碗喝的爽。”

　　放下碗的南宮不敗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土鱉。”

　　夾了口菜放進嘴里咀嚼，秦泰臉色也恢復到示以外人時那嚴肅的表情，“最近暗界的人動靜好像小了。”

　　“我怎么沒有感覺出來？”

　　“或許這就是你排第二的原因吧。”秦泰剛繃上的臉一下就就垮了，沒辦法，就是忍不住說騷話，煩人。

　　南宮不敗對此那可是太習慣了，毫無波動。

　　“你家的小子現在在哪？華清？”秦泰隨口問了問。

　　“沒有，送去清陵了，和你家的小子一樣。”南宮不敗淡淡的說，“送到你家小子的身邊，對他有好處。”

　　“不是！南宮，你家小子萬一被我家的給打了，怎么辦，前兩年看到你家那小子可是把我家秦越的名字寫在墻上打。”秦泰打趣道。

　　南宮不敗吃著菜，和了口酒，沒有接秦泰的話，“秦越那小子情況怎么樣了？還是不行嗎？”

　　聽到南宮不敗說起這個，秦泰忍不住嘆了口氣，“小時候的陰影太重了，在北武三年，情況好了些，不至于沒有拿刀就抖起來了。”

　　南宮不敗也是嘆氣，“這孩子命運確實太過坎坷了，這么好的能力，希望他能把那部分也開發出來吧。”

　　“那能力？我可不希望他能覺醒那能力，被暗界盯上，那可必死無疑。”秦泰搖了搖頭。

　　“所以這就是你隱藏他能力的原因？我不止一次提醒你了，國家，也需要這種能力！”南宮不敗盯著秦泰。

　　面對南宮不敗的凝視，秦泰不為所動。

　　“暗界隱藏的人地位有多高我們壓根就不知道，我不可能將自己的兒子，送到暗界的面前！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秦泰大聲吼道，聲音逐漸平淡下來，“可秦越這孩子，他硬是要去面對，我也沒轍，想盡辦法，才想出讓顧叔陪我演場戲。唉，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氣氛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南宮不敗端起酒，往秦泰的碗上輕輕一碰，“小瑾雖然起步晚了些，天賦還是不錯的，他會盡全力幫越小子的。”

　　秦泰抬起頭來，眼睛瞪圓，“你全告訴瑾小子了？你怎么能把瑾小子給拉了進來？！！！”

　　說著說著，秦泰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小心就會沒命的！不對，小心就會沒命！”

　　淡定的喝完酒，南宮不敗搖了搖頭，“就和你阻攔不了越小子一樣，我也沒辦法，這是他自己選擇的，也不知道這性子隨了誰。”

　　秦泰坐下，一言不發的吃著菜，喝著酒。

　　不知名的別墅里，明亮的燈光下，分格不符的餐桌邊，兩位華夏最有名的英雄，也是兩位父親。

　　“乘著還有點油，我們加把力給小子們多掃除點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