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被靳司言那一腳踢得頭暈眼花。
那三個流浪漢,他們收了靳司言的錢,以為要睡的是一個又老又丑的女人,沒想到時悅竟然這般美貌,登時興奮起來。
其中一個膽大的,靠上前去,將黢黑撈過餿水的手搭在時悅的肩膀上,扭頭看到大老板無動于衷,于是更加放肆起來。
時悅被臭味熏得不斷干嘔,看到有人撅著滿口黃牙的嘴要親她,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靳司言,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我說了我沒有害阿寧,你現在這么做,只會親者痛仇者快!”
“余宛她不是什么好人!”
“你這么快下結論,要是有一天發現是冤枉我的……”
三個流浪漢的動作越來越放肆,時悅身上那件連衣裙已經被褪到腰際。
“司言,這……”余宛心里痛快,卻裝出一副要幫時悅說好話的樣子。
靳司言皺眉看著不斷掙扎的時悅。
時悅害死了靳寧,他報復了時悅,可他心里卻沒有他以為的那般痛快。
目光落到旁邊的白布上,靳司言給自己心里的不痛快找到了緣由。
靳寧是仙女,就算死前受了那種侮辱,她依然是仙女。他錯了,他不該讓這骯臟污穢的一幕在仙女的尸體旁邊上演!
大步上前,一腳一個將興致正盛的流浪漢踢開,然后不等時悅松口氣,就拽住時悅的一只胳膊,拖著大步出了門。
時悅另一只手艱難的捂住胸口,哭喊道:“司言,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
余宛追了上來,卻趕不上靳司言的速度。
到了別墅門口,眼睜睜看到靳司言打開幻影的后車門,將時悅丟了進去。然后他自己進了駕駛室,一腳油門,飛快離去。
車子里面除了自己就是靳司言,沒有外人在,時悅松了口氣,冷靜下來。
“司言,我們這是去哪里?”時悅小心翼翼的猜測,“回時家嗎?”
她以為靳司言終于肯冷靜下來聽她解釋了。
然而,靳司言回頭,面目猙獰可怖。
“我剛剛想了想,你那么賤,說不定很享受他們三個的服務,對付你這種人,要用你最怕的東西才行。”
她最怕的東西?
她最怕靳司言不愛她,最怕靳司言誤會她,除此之外,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時悅戰戰兢兢……
靳司言開車的技術很好,車子在泊油路上十分平穩,時悅已經三天三夜沒好好睡過了,又餓又困,竟然就這么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然后,時悅就發覺不是冷水,冷水沒這么黏膩,而且她還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肉香味。
靳司言笑得像地獄修羅,盯著時悅的眼睛,說道:“這犬場里面的狗,都是精挑細選的斗犬,野性十足,你這么美味,它們一定很喜歡。”
時悅小時候被狗咬過,她怕狗,平時路上哪怕是遇到一只小博美,她都要咋咋唬唬的繞開。
時悅趴在地上,抱著靳司言的腳求饒,然而沒有換來男人絲毫的憐憫。
這是一個圓形的露天狗場,上百條狗都有套繩,繩子的另一端系在狗場邊緣的欄桿上。長度剛好比狗場的半徑短十公分。
這些狗已經餓了足足兩天,渾身肉湯的時悅剛被放在狗場的正中間,這些惡犬立刻躁動起來。
狗場主人一離開,它們立刻朝著時悅飛奔而去,時悅癱軟在當場,她毫不懷疑,這些狗想要將她撕碎,吞吃入腹。
童年陰影和巨大恐懼帶來的絕望,席卷了她。
天下起雨來,雨幕中,狗場里的惡犬變得更加瘋狂。
靳司言站在外面,面無表情的看著。狗場主人給他撐著傘,不忍的別開了臉。
時悅崩潰了,時悅后悔了。
之前她只是后悔自己不該聽信靳寧的求助,以至于落入了余宛的圈套。現在她后悔的則是,三年前她不該愛上靳司言,也不該嫁給靳司言。
不見靳司言終身誤,一見靳司言誤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