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戀次兩人沒事的冬獅郎雛森桃也不再擔心,這天,戀次撇開露琪亞,神秘兮兮拉著兩人出了課堂。
小道旁的石椅上,戀次看著莫名其妙的兩人。“日番谷,雛森,我數天前一見你們,就覺得你們與眾不同。”
“真的嗎?”雛森桃有點小開心。
冬獅郎沒吱聲,懷疑地看著戀次,怎么越看越感覺像個藏著尾巴的老狼?
而當冬獅郎視線下移,看到戀次腳下那半米高的通史,越發感覺不對勁了。
“當然是真的!你們知道我的身份,紅煞?紅煞能說假話嗎?”戀次拍了拍胸口,擲地有聲。
當然,雛森桃也沒這么好騙,明智的沒有回答他。
戀次愁然一嘆。“我和露琪亞,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流魂街,來到這瀞靈廷,不能再鏟奸除惡。”
一說這話,兩人的防備消散許多,雛森桃搖搖頭。“流魂街的惡人都被除的差不多了,我和冬獅郎兩個人趕來瀞靈廷,途中沒有碰到一個惡人,反倒是遇上了卡…”冬獅郎眨眨眼,雛森桃收了聲。
戀次倒沒有懷疑,嘆息道。“但是流魂街的惡人,比野草還要頑固,是掃不盡,除不絕的!”
兩人深表同意,因為黑紅雙煞橫空出世,鎮壓一切敵,流魂街的惡被遏制,甚至如今從表面來看,已經斷絕。
但永遠不要小看人性之惡,正如永遠不要小看人性之善,兩者本來就是相互依存的關系,永遠不可能消失。
如今只是懾于黑紅雙煞之名,惡被抑制,說不定哪一天,又會死灰復燃。
而黑紅雙煞又在靈術院里,當惡復燃的那一天,流魂街的平民何去何從?依舊只能如往日般忍受嗎?
戀次面色一正。“所以!我準備傳火與你二人。”
“傳火?”冬獅郎一愣,真是個新鮮的說法。
“沒錯,靈術院內學習六年,外面肯定不似今日。我觀你二人骨骼驚奇,天資卓絕,尤其是你。”一指冬獅郎。
“我?”冬獅郎指了指自己。
“日番谷,你有道靈光從天靈蓋里噴出來,你知道嗎?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深厚的靈壓,他日得了斬魄刀,還不飛龍上天,始解卍解一條龍!”戀次和兩人相處數日,也震驚于冬獅郎的靈壓,半真半假道。
冬獅郎終究還是個孩子,被戀次一頓吹捧,有點不好意思。“過獎了,過獎了。”
“你看冬獅郎,我沒說錯吧?連阿散井大哥都這么說你,你以后啊一定很了不起。”雛森桃不聲不響來個助攻。
冬獅郎捂著心臟,有點受不住,戀次這樣說也就算了,連桃子都這么夸他,完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戀次咳嗽一聲,“長江后浪推前浪,黑紅雙煞,終將會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可流魂街的平民也不該受盡欺凌之苦,但愿能薪火相傳,后繼有人,就是我這個紅煞唯一的心愿了。”
冬獅郎呆呆地看著戀次,不愧是黑紅雙煞,盡管平時不著邊際,但碰上正事,所思所想,竟然這么偉大!
戀次估摸著差不多,輕喝一聲。“我愿稱你二人為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
兩人異口同聲,腦袋里面有些迷糊。戀次笑望二人。“沒錯,六年之后,我和露琪亞垂垂老矣,縱有除惡之心,怕也是力不從心,只有你們,能夠繼承黑紅雙煞的意志,他日也要如我這般,將這份精神托付給后人。”
冬獅郎想起得自劍舞中的擔當之意,有些熱血沸騰,雛森桃同樣捏緊了拳頭,抿起了嘴唇。
“咳咳。”露琪亞來了。
戀次臉色一垮,強笑道。“露琪亞,你怎么來了。”
兩人從中驚醒,頭腦清醒很多,露琪亞不理戀次,“雛森,陪我走走。”
雛森桃猶豫一瞬,她還有些意猶未盡,想聽戀次再說說,不過踟躕一會,就和露琪亞走了。
“她可能還沒做好承擔這份重任的準備。”戀次神色如常,不無惋惜。
“日番谷,說到哪里了?”
“將精神托付給后人。”冬獅郎臉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糊。戀次一看這還得了,趕緊下猛藥。
“我十分看好你,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也會像我一樣,對著后來者諄諄教誨。”戀次搖頭晃腦。
“阿散井,我…”
“冬獅郎,還叫阿散井?傳火與你,叫我一句戀次老師也不過分吧?”戀次打斷,趁機拉進關系。
“戀次…”冬獅郎欲言又止,直覺告訴他,這一叫戀次老師,日后一定會追悔莫及。
戀次看他有點清醒的樣子,退而求其次。“但你也明白,我不計較這些虛名,喚我一聲大哥,便足夠了。”
“戀次大哥。”冬獅郎喊完之后,心里面怪怪的。
“誒!”戀次心里暗爽。“一日為大哥,終生為大哥,冬獅郎,你以后可不要忘了今天這一句大哥!”
冬獅郎愣愣點頭,總感覺吃了大虧,但又說不上來。
戀次正色道。“或許對你來說,以后傳火還太過遙遠,當然我說這些話,主要是避免你走上歪路,執著于名利之中,咱們干這一行,必定要有一個高潔的理想,否則還不如不干。”
“原來如此。”聰慧如冬獅郎,也一步一步走進了戀次的圈套,卻不自知。
看著戀次循循善誘的面容,冬獅郎鼻子一酸,心中戀次的形象,散發出偉光正的光芒。
“心里有了理想,就會努力去達成,冬獅郎,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放心多了,也可以安心將力量傳給你。”
“力量?戀次大哥,這……”冬獅郎一驚,難道戀次要把自己的靈壓傳給他,這萬萬不可。
先不說能不能傳,就算有什么傳靈壓的門路,那對戀次的影響,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休要多言,沒有力量怎么能夠鋤強扶弱?怎么能夠懲惡揚善?冬獅郎,接好我的力量!”戀次大喝一聲。
‘嘭’半米高的書放在了冬獅郎腿上,再觀戀次,笑意盈盈,獠牙畢露,狼尾巴成了直升機的螺旋槳。
“這是什么意思?”冬獅郎迷迷糊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知識,就是力量!”